“不過大師兄才來斷劍山幾天就湊夠進階的靈力了,難道斷劍山真是什麼風水寶地?”
“此地靈氣濃郁不假,但也不可能短短幾日就讓人從元嬰升至化神。我早在合歡宗出事之前便已隐隐有了突破之感,隻是自那件事之後,就像靈氣瘀滞了一般,再難進階。”
“這麼說來,大師兄成功進階應該大部分是我的功勞了?”
“......可以這麼說。”
“我是錯過了什麼嗎?早知如此,就不與汪道友去看什麼靈獸了。”
“你與那男修似乎十分熟悉?”
“我們在秘境中認識的,他人很好,一路上對我十分照顧。”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涉世未深,還是小心些外面的男人。”
“我的天呐大師兄,咱們是合歡宗啊,該小心的是别人吧。難道你就是因為這種保守的想法,才導緻直到現在也沒用上過咱宗門的核心心法嗎?哎呀!打我做什麼,惱羞成怒?”
*
充分休息過後,便到了競技賽的日子,演武台周邊圍滿了弟子,榮千羽一行人站在演武台的一角,靜靜地等着抽簽結果。
此次賽事的匹配機制完全随機,所有參賽弟子的身份牌均被一同投入玉壺之中,再交由斷劍山的長老進行抽取。長老每次抽取兩枚身份牌,被抽中的兩人即為本場對手。由于報名弟子衆多,本次特意開放了四個擂台,可同時進行四組對抗。
榮千羽看着擂台上搏鬥的身影,有些不安地活動起身子。她一會跺跺腳,一會捏捏路煙的手,一會又用肩膀去撞站在一旁的紀尋安。
紀尋安低下頭:“你在做什麼?緊張?”
“沒有啊。”
“這幾日也沒見你加練,你準備得如何了?”
“呃,就那樣吧。”榮千羽歎了口氣,“說實話确實挺緊張的,畢竟這還是我第一次和别人同台競技,也不清楚那些弟子水平如何。”
“千羽這麼一說,我也有些緊張了。”路煙受到感染,也不安了起來。
紀尋安笑道:“我倒是覺得你們比起這裡的大部分參賽者都要強上那麼一些。”
“真的?”榮千羽瞬間覺得安下心來,但她并沒安心多久,因為很快就輪到她上場了。
“下一組,三号競技台,合歡宗榮千羽對陣無虛樓宋滔。”
“啊,這麼快......”
“去吧,保持平常心即可。”
榮千羽點頭,躍上了競技台。
“居然是你?”宋滔雙手交叉于胸前,懷中抱着一柄劍。
榮千羽定睛一看,原來是那天說大師兄壞話被她用臭泥懲戒的男修,他修為在築基中期,比榮千羽要高上那麼點,但榮千羽并不犯怵,盡管他還是個善戰的劍修。她學着對面男修的動作,高傲地擡起下巴,問道:“你是?”
“你!”宋滔像炸藥一點就着,“那天算你跑得快,但你害得我丢盡了顔面,今天定要給你點顔色看看,接招!”
宋滔拔劍突刺,榮千羽滑步閃至他後方,順手打出一張燃火符。火球朝着宋滔的後腦勺沖去,他彎腰躲開,順勢扭轉身體朝後方使出了一記橫斬。
榮千羽早有準備,她單手撐住宋滔的一側肩膀,手臂和腿部同時發力将自己送至半空,以一個花裡胡哨的七百二十度翻身漂亮地躲過了這次斬擊。她腰間的銀鍊翻飛,在落地之後發出一串叮叮當當的響聲。
“亮武器吧,可别說是我搶攻不給你掏武器的機會。”宋滔挑釁地看着兩手空空的榮千羽,譏笑道,“還是說合歡宗已經沒落到連新人武器都發不出來了?”
榮千羽不屑地說:“對付你?用不上武器。”
宋滔眉頭一擰,調整為雙手執劍的姿态,朝榮千羽使出了一招力大勢沉的下劈。他似乎打着要将榮千羽劈成兩半的主意,隻可惜被榮千羽側身輕松躲開。
“你的速度不快,力量也不足,這一招實在夠爛!”榮千羽點評道。
宋滔被激怒,他調整好架勢再次朝榮千羽攻去。長劍被他舞得密不透風,一時之間倒真讓榮千羽陷入了被動防守的境地。
“這下如何?”宋滔譏笑道,他攻勢依舊猛烈,在聽見榮千羽“啧”了一聲之後,宋滔感覺虎口處微微發麻,手中的劍竟是像撞上了什麼硬物一般被彈開了。
“方才不是還口出狂言,說用不上武器?”
“确實沒用上啊,這也算武器嗎?”
宋滔一看,榮千羽手中确實沒有握着劍,而是拿着一疊符紙,他不可置信地說道:“怎麼可能,剛剛那種擊打的手感分明就是硬物!”
“你是說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