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千羽将符紙往空中一抛,再用靈力一裹,那一沓符紙在空中首尾相連,竟是變成了一把“紙劍”。紙劍末端的符紙卷成柱狀,這樣一來劍柄也成形了。榮千羽握住紙劍,主動朝宋滔襲去。
“你一個符修,竟然妄想與劍修拼劍術?”宋滔不屑地擡起劍應戰,“未免也太自大了一點!”
宋滔本打算以劍術好好羞辱一下對方,沒想到反而讓榮千羽占了上風。榮千羽身法靈活,防守出色,雖然她的劍招基礎,但招招迅捷毫不拖泥帶水,重點是,她的力氣好大,幾次拼招下來,宋滔竟沒能讨到便宜。
榮千羽揮舞着手裡的紙劍,逼得宋滔步步倒退。
“你氣息不穩,腳步虛浮,一看就是基礎沒打牢!”
“你招式生硬,動作滞澀,技巧水平有待提高!”
“你筋骨綿軟,反應遲緩,先天硬件有所不足!”
“你有沒有素質!”宋滔勃然大怒,本來落了下風就煩,榮千羽還一直言語嘲諷,他在身體與心理的雙重壓力下,一個決斷失誤,露出了緻命破綻。
眼看紙劍破風斬來,宋滔将劍橫于身前,喚出靈力壁障抵擋榮千羽狂風暴雨般的攻擊。
“你身體素質差,抗壓能力低,再回去練練吧!”
榮千羽高高躍起,紙劍在她彈性十足的靈力外殼之下被拉伸成鍊刃,她舞動鍊刃朝着呈防禦姿态的宋滔全力抽去,隻聽“啪啪”兩聲,宋滔的防禦被無情瓦解,他踉跄着後退了幾步,還未站穩身形,就被榮千羽一個飛踢踹落擂台。
競技賽的規則是,任意一方一旦出現跌出擂台、戰鬥不能或主動認輸的情況,則判為負。因此,此戰,榮千羽勝。
榮千羽拱手:“承讓。”
人群中傳來小小的歡呼聲,榮千羽帶着笑從容地離開了擂台,等到她的身影消失後,圍觀的修士們還在讨論她這一戰。
“她不是合歡宗的弟子嗎?我還以為合歡宗隻會些歪門邪道,沒想到居然有幾分實力。而且她是個符修吧,居然能靠劍術打赢劍修,實乃吾輩楷模!”
“我看就是她運氣好,碰上個半桶水的劍修。”
“無虛樓雖然成立的時間不長,但最近勢頭不小,這宋滔可還是上過新人榜的。所以這位女修絕非靠運氣拿下這一局。依我看,她能有這般實力,定是她大師兄教得好!”
“誰知道是不是雙修學來的。”
“你這叫造謠,酸!不過要是我大師兄長那樣,我也願意和他雙修。”
“那我也願意。”
“你們!成何體統!”
榮千羽笑眯眯地在外圍觀察着各個擂台上修士比武的情況,期間她還看到路煙輕易地赢下一場了賽事。待到初賽結束,他們才跟着散開的人群離開了演武台。
三日後,榮千羽成功晉級了半決賽,路煙則遺憾止步八強。
半決賽當日,榮千羽在等待抽簽結果時突然忍不住笑出了聲。
紀尋安:“你笑什麼?”
“沒什麼,就是一想到待會兒擂台上鬥得你死我活的其實都是築基修士我就忍不住,哈哈哈,以為是高端局,結果是菜雞互啄。”
紀尋安擡手敲了一下榮千羽的腦門,“哪個大能不是從築基一步一步往上走的?萬不可掉以輕心。”
“我知道的。”榮千羽捂着額頭。
“還有,”紀尋安瞪了她一眼,“什麼你死我活,切記不要逞兇鬥狠。另外三名參賽者均是同期弟子中的佼佼者,若是情況不對,你認輸也不丢人。萬一傷重斷手斷腳,合歡宗可沒有條件為你接肢。”
榮千羽惱火地說:“大師兄就不能盼我點好?”
“就是!呸呸呸!”路煙白了紀尋安一眼。
一道如洪鐘般嘹亮的嗓音在演武台中心響起:“抽簽結果已出,第一場,斷劍山程斯竹,對,合歡宗榮千羽。”
榮千羽暗罵一聲:“真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