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慕川冷哼一聲:“路過?深更半夜,鬼鬼祟祟,分明是心懷不軌。說,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在南慕川的威懾下,那小兵終于崩潰,哭着說道:“小人有罪,小人是受……受王副将的指使,來……來偷聽陛下和攝政王的談話。”
穆簡和南慕川對視一眼,眼中都閃過一絲驚訝。穆簡沉聲道:“王副将?他為何要這麼做?”
那小兵哭着說道:“小人也不知道,王副将隻是說事成之後會給小人很多好處。小人一時糊塗,就答應了。”
南慕川臉色陰沉,看向穆簡:“陛下,看來這其中另有隐情,我這就去把王副将帶來審問。”
穆簡點了點頭:“好,務必問清楚,看他到底有什麼陰謀。”
不多時,南慕川便将王副将押了進來。王副将見到穆簡和南慕川,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陛下,攝政王,小人有罪,小人罪該萬死!”
穆簡看着王副将,冷聲問道:“說吧,你為何要指使小兵偷聽朕與攝政王的談話?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王副将顫抖着聲音說道:“陛下,小人……小人是被敵軍收買了。他們答應小人,隻要能為他們提供軍中情報,就會給小人一大筆錢财,還會保小人在敵軍那邊榮華富貴。小人一時鬼迷心竅,就……就做了這等錯事。”
穆簡怒目而視:“你這狗賊,為了一己私利,竟做出這等通敵叛國之事。來人,将他拖下去,斬了!”
王副将一聽,吓得癱倒在地,拼命求饒:“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小人知道錯了,小人願意将功贖罪。”
南慕川看向穆簡:“陛下,或許可以留他一命,讓他将功贖罪,說不定還能從他口中套出更多敵軍的情報。”
穆簡沉思片刻,點了點頭:“好,暫且留你一命。但你若敢再有二心,朕定不輕饒。現在,你把知道的敵軍情況如實說來。”
王副将連忙磕頭:“是,陛下。小人知道敵軍此次的主帥是他們的三王子,此人足智多謀,陰險狡詐。他們此次進犯,不僅僅是為了掠奪财物,更重要的是想趁機占領北疆,進而威脅我朝京城。而且,他們在我們軍中還安插了不少奸細,小人知道的也隻有這幾個,其他的小人真的不知道了。”
穆簡和南慕川聽後,臉色都變得十分凝重。看來,這場戰事遠比他們想象的要複雜得多。
得知敵軍的情況後,穆簡和南慕川陷入了沉思。兩人都明白,如今敵軍在暗處,且有内應,局勢對他們極為不利。但他們也不能坐以待斃,必須想出一個萬全之策。
“阿川,既然他們想從内部瓦解我們,那我們何不将計就計?”穆簡突然開口說道。
南慕川微微一怔,随即眼中閃過一絲亮光:“陛下的意思是……”
穆簡微微一笑,眼中透着狡黠:“我們可以利用這個王副将,給他一個假情報,讓他傳給敵軍,然後設下埋伏,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南慕川聽後,不禁撫掌大笑:“陛下此計甚妙。如此一來,既能揪出軍中其他奸細,又能重創敵軍。”
兩人商議已定,便開始着手布置。他們先是讓王副将給敵軍傳遞了一個假情報,稱穆簡受傷嚴重,軍中人心惶惶,準備撤軍回朝。同時,他們暗中調集兵力,在敵軍可能的進攻路線上設下了重重埋伏。
幾日後,探子來報,敵軍果然信了王副将的情報,準備趁夜發動進攻,一舉拿下北疆。穆簡和南慕川聽後,相視一笑,一切都在他們的預料之中。
是夜,月色如水。北疆城外一片寂靜,隻有偶爾傳來的風聲和蟲鳴聲。穆簡和南慕川身着戰甲,隐藏在暗處,靜靜等待着敵軍的到來。
“陛下,您的傷還未痊愈,還是先回營帳休息吧,這裡有我盯着就行。”南慕川輕聲說道。
穆簡搖了搖頭:“朕沒事,這麼關鍵的時刻,朕怎能臨陣脫逃。阿川,你放心,朕會照顧好自己的。”
南慕川無奈,隻好點了點頭。他知道,穆簡的性子倔強,一旦決定的事,誰也勸不動。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穆簡和南慕川立刻警覺起來,緊緊握住手中的武器。
不多時,就見一群黑影悄悄朝着城門摸來。他們行動敏捷,顯然是訓練有素的士兵。
“來了。”南慕川低聲說道。
穆簡點了點頭,眼神中透着一絲興奮和緊張。他知道,這場戰鬥将決定北疆的命運,也将決定他們能否順利擊退敵軍。
當敵軍靠近城門時,穆簡一聲令下,頓時戰鼓齊鳴,喊殺聲四起。埋伏在四周的士兵們如潮水般湧出,将敵軍團團圍住。
敵軍顯然沒想到會中了埋伏,頓時亂了陣腳。但他們畢竟是精銳之師,很快便穩住了陣腳,開始與穆簡的軍隊展開激烈厮殺。
戰場上,刀光劍影,血雨腥風。穆簡和南慕川并肩作戰,奮勇殺敵。穆簡雖然傷口還未痊愈,但此刻他卻仿佛忘記了疼痛,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将敵軍徹底擊退。
南慕川則時刻守護在穆簡身旁,為他擋下了不少攻擊。兩人配合默契,宛如一體,在敵軍中殺得七進七出。
經過一番激烈的拼殺,敵軍終于支撐不住,開始節節敗退。穆簡和南慕川見狀,立刻乘勝追擊,一路追殺敵軍,直至将他們徹底趕出了北疆地界。
戰鬥結束後,穆簡和南慕川回到了營帳。兩人渾身是血,疲憊不堪,但臉上卻都洋溢着勝利的喜悅。
“阿川,我們赢了!”穆簡興奮地說道。
南慕川笑着點了點頭:“是啊,陛下,我們赢了。這一戰,多虧了陛下的妙計。”
穆簡擺了擺手:“這都是我們共同的功勞。若不是你在戰場上奮勇殺敵,全力護着朕,朕也不可能這麼順利。阿川,謝謝你。”
說着,穆簡的眼神變得溫柔起來,他看着南慕川,眼中滿是深情。
南慕川被穆簡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别過頭去:“陛下言重了,這都是臣應該做的。”
穆簡卻不樂意了,伸手輕輕扳過南慕川的臉,認真地說道:“阿川,朕說過,在朕面前,你不必稱臣。你是朕的……是朕最重要的人。”
南慕川看着穆簡真摯的眼神,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輕輕握住穆簡的手,說道:“阿簡,其實我……我也一直把你當作我最重要的人。這些年來,我看着你成長,看着你一步步成為一個真正的帝王。我心裡既為你驕傲,又有些害怕。我害怕有一天,你會不再需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