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九将敬安王與漠江地下錢莊往來的書信一一呈上,這些鐵證如山的證據,無疑坐實了敬安王走私的罪名。
“陛下,從這些書信中可以看出,敬安王與漠江地下錢莊的往來已持續多年。”崔九沉聲道,“臣建議,對敬安王府進行徹底搜查,定能發現大量來自漠江的金餅。”
她也暗藏着自己的私心,希望借此機會能夠揭開敬安王與蘇珩之間通過密道往來的秘密。
“陛下,這件事情一定另有隐情,昌兒可是您最疼愛的皇子啊。”曹貴妃聽聞敬安王被抓,第一時間便跑來了崇陽殿。
聖上扶額沉思,眉頭緊鎖。面對曹貴妃聲淚俱下的求情和崔九步步緊逼的要求,他感到焦頭爛額,難以抉擇。這個決定不僅關系到敬安王的命運,更關系到朝局的穩定與皇家的顔面。
“還請陛下盡快做出判決。”崔九再次進言。
聖上沉思片刻,終于開口,“高廷尉,敬安王現在關押在何處?”
“回陛下,在金墉城。”
“你即刻命禦史台的人前往敬安王府進行搜查。”聖上最終還是下達了命令。
“陛下,求您饒了昌兒這一次吧。”曹貴妃再次泣不成聲,整個人幾乎是癱軟的趴在聖上腳邊的。
聖上深吸一口氣,“朕會親自審問清楚此事。”他轉向李公公,吩咐道,“李公公,帶曹貴妃回去休息。”
李公公聞言,恭敬地領命,上前攙扶着曹貴妃離去。
“崔将軍,你擅自調兵一事,等朕回來再議,你就在這裡跪着,一步也不準離開。”他看向崔九的眼神是厭惡、是鄙夷。
“遵旨。”崔九跪地應聲道。
金墉城内,敬安王被關押在一處,這裡是專門關押皇親國戚的地方,環境跟待遇雖比普通牢獄好些,卻也充斥着孤獨和不見天日的絕望。
敬安王看到聖上的到來,情緒頓時激動起來,“父皇,兒臣知道錯了!”他的聲音中帶着哭腔和急切,“您一定不會忍心讓我一直被關在這裡的,對嗎?”他的眼神是對自由的渴望和對聖上的期盼。
聖上看着敬安王,眼神中是心疼與無奈。他緩緩伸出手,想要撫摸敬安王那淩亂的發絲,卻在半空中被敬安王一把抓住。
“父皇,您說話呀!是不是一會兒就能放我出去了?”他緊緊地盯着聖上,迫切的想要得到他的答案。
“昌兒,你怎能行此等之事?走私可是大罪,你如何對得起朕多年來對你的悉心栽培呀。”
敬安王緩緩松開了緊抓聖上的手,踉跄着向後退了兩步,他的眼神漸漸被絕望與瘋狂充斥。“所以,您是不打算放我出去了?”他突然仰天狂笑,“人們常說帝王無情,果真如此。什麼最寵愛的皇子,什麼栽培,一旦脫離了您的掌控,到頭來還不是說棄就棄,當初七弟不也是這般被您輕易抛棄的?”
“夠了!”聖上厲聲喝止,顯然敬安王的話觸及到了他的逆鱗。“上次崔将軍提及你走私之事,朕尚且存疑。如今證據确鑿,你的餘生便在此好生面壁思過吧!”說罷,聖上憤然揮袖離去。
敬安王望着聖上離去的背影,聲嘶力竭道:“父皇,您怎能如此狠心?先是謝容與,再是我。”他憤恨的開始咒罵,“您這麼做終将孤獨終老,不得善終!”他的呼喊聲在空曠的牢房中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