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九身輕如燕,手中飛刀接連甩出,每一刀都精準地命中目标,瞬間有數名羽林衛應聲倒地。她深知眼下敵衆我寡,硬拼并非上策,于是果斷選擇以退為進,邊戰邊退,試圖尋找脫身的機會。
與此同時,謝容與已找到被崔九藏起的輪椅,他迅速開門,利用輪椅内藏有的暗箭,向逼近的羽林衛發起了猛烈的攻擊。暗箭如雨點般射出,令羽林衛措手不及,陣腳大亂。謝容與趁機将崔九一把攬入屋内,迅速關上門扉,将危險隔絕在外。
“你的輪椅竟藏有暗器?”崔九震驚地看向謝容與,眼中滿是不可思議。她曾經懷疑過,這輪椅推起來是吃力了些,但想想用料比較考究,也就打消了疑慮,但沒想到裡面竟真的藏有玄機。
“若不多做些準備,恐怕我難以活到今日。”謝容與将崔九護在身後,再次透過窗紙上的洞眼觀察外面的形勢。“我已讓青蜇去通知玄鐵軍,他們應該快到了。”
然而,話音未落,門窗便被密集的弓箭射穿,木屑四濺。敬安王的聲音透過破損的門窗傳來,憤怒且不耐煩,“夠了,我已無暇與你們周旋!既然你們執意不出來,那便與那些書信一同葬身火海吧!”
弓箭如暴雨般傾瀉而入,箭矢在屋内四處飛舞。他們三人極力閃躲,最終隻能躲進密道口。
敬安王一怒之下,命羽林軍向書齋内投入火把,準備以最極端的手段來結束這場對峙。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外面隐隐傳來了玄鐵軍的馬蹄聲與呐喊聲。他們已進入府内,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書齋方向沖來。
“你們聽,他們來了。”崔九率先捕捉到了玄鐵軍疾馳而來的馬蹄聲與呐喊聲,緊張的氣氛急驟緩和。
敬安王慌亂的眉頭緊鎖,心中湧起一種不祥的預感。他急令手下前去探查外面的情況。
然而,還未等那人跑出園子,玄鐵軍已如潮水般湧來,将羽林衛與敬安王團團圍住。那名探查的手下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驚呼,便被玄鐵軍的校尉一刀斬斷了頭顱。
“把我們将軍放了!”校尉手中的刀刃在落日餘晖下依舊反射出冷冽的光芒。
“你們怎敢擅闖敬安王府?這可是當朝二皇子的府邸!”敬安王聲嘶力竭地吼道,試圖以身份壓人,卻難掩内心的慌亂與憤怒。
就在此時,新夫人從人群後緩緩走出,她雖有些害怕但還是佯裝平靜。敬安王見狀,手指顫抖地指向她,咬牙切齒道:“是你,我竟忘了還有你這個吃裡扒外的賤人!你竟敢夥同外人來害我!”
憤怒早已沖昏了敬安王,他猛地從身旁的羽林衛手中奪過一把刀,欲向他的新夫人砍去。崔九眼疾手快,迅速彈出一枚石子,精準地打掉了敬安王手中的刀,救下了新夫人的性命。
“這一局,你已然敗了,何必再做無謂的掙紮。”崔九邁步走出書齋,屹立于敬安王面前,她的目光如炬,語氣堅定。“我會将這些罪證悉數呈予陛下。”
“哈哈哈哈····”敬安王如瘋魔一般仰頭大笑,是憤怒與不甘,“擅自調兵,你又如何能獨善其身?”
崔九淡然一笑,轉頭望向羽林衛将士們。“今日在場的所有人,隻要即刻歸隊羽林軍,本将便饒你們不死。”她的聲音洪亮,在空氣中回蕩。“但若繼續執迷不悟,莫怪本将手下無情,将爾等趕盡殺絕。”
羽林衛将士們面面相觑,鬼面将軍名不虛傳。在權衡利弊之後,他們紛紛放下武器,選擇歸隊羽林軍,以保全自己的性命。
轉眼間,站在崔九的對立面的隻剩下敬安王一人。
“你真以為将我交給父皇,他便會治我的罪嗎?”他的笑聲戛然而止,“崔九,我乃大胤皇子,是父皇最疼愛的二皇子,是當朝最受寵的曹貴妃的親生子!你休想得逞!”
崔九并未理會敬安王的瘋言瘋語,她隻是微微示意校尉将敬安王帶走。她的目光轉向新夫人,臉上露出溫暖的微笑。“夫人,你可以回家了。”她輕聲道,“從今往後,你便是自由之身。”
新夫人聞言,感激的淚水奪眶而出。她轉身欲行,卻在半途中停下腳步,回首望向崔九。“将軍,我名芝怡,不再是誰的夫人。”這是崔九第一次見到她笑,她笑的那樣好看。
崇陽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