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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忽生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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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怎麼了?”

晉夏連忙加快了步子。

“回公子話,今日本一切如常,正午時夫人随武館辰娘習武結束,便有位來自司馬府的秦嬷嬷特來拜見夫人,說是夫人母親的身邊人。夫人随其一同離開時說最多半個時辰就回來。但如今天色已晚,距夫人離開已有近兩個時辰了,夫人卻遲遲未歸。奴拿不定主意,特來尋公子的意見。”彥楓将事情的大緻經過一一道來。

“夫人貼身的侍女時月呢?沒有随夫人同去嗎?”晉夏驟然心口一緊,各式各樣的臆想随之而來,沒忍住開口詢問,“那秦嬷嬷什麼模樣,可有人記住了?”

“夫人不讓人跟着,至于秦嬷嬷的模樣奴當時也未在場,不知具體是何情況。”彥楓搖了搖頭。

晉府管家曦娘候在門口,見晉夏歸來連忙上前,話音之中帶了幾分劫後餘生的安然:“公子,夫人前腳剛剛回來,這會已然回房休息了。”

晉夏緊繃的神經幾乎在一瞬間放松下來,薄唇微抿輕輕颔首。見狀曦娘攜彥楓相繼告退。

思緒紛亂的晉夏步履邁得極為緩慢,右手中依舊拎着那方糕點,心中卻隐隐泛起幾分複雜的情緒。最後久經躊躇才終于在房門前站定,他伸出白皙修長的指節正欲推開房門,卻又在觸及房門前将将停在半空。

或許是與她過了太久安甯日子,習慣了每日清晨問安,習慣了與她共度節慶,習慣了一回府就聽到她雀躍的那聲“長嬴君”。

唯恐失去,患得患失,惴惴不安。

晉夏将手指收回,緊握成拳鼓起勇氣正欲再次推開房門,卻聽得屋内傳來女子熟悉聲音:“長嬴君,是你在門口嗎?”

聽到這聲音,晉夏不知為何居然有些鼻酸。

冉景姝神色略顯蒼白地拉開房門,但在見到他的瞬間還是竭力彎起唇角笑笑:“長嬴君,今日怎得回來這般早?晚飯用過了嗎?”

晉夏當然注意到了她的神色,猜測大概又是母親或是家族的事情擾她心神。思及此處晉夏忽然很想擁抱她,不管自己那古怪的病症,更不管自己那些亂七八糟的過去,哪怕那把十幾歲時燃起的熊熊烈火在今夜将他焚盡,他也在所不惜。

他便付諸行動了。

帶着露水氣息的擁抱盈了滿懷,冉景姝被他這樣的動作驚得僵在原地。往日的他一向謙謙君子模樣,二人成親至今已有半年,從未有過任何肢體接觸。擁抱這樣平常夫婦最習以為常的動作,于他們二人而言卻是逾越之舉。冉景姝有些詫異,不知到底該不該回應他的這個擁抱。

此刻晉夏竭力克制着自己抗拒擁抱的情緒,指節在她背後微微握拳甚至攥得指骨發白,聲音帶了些喑啞卻依舊是溫柔至極的語氣:“景姝,你不開心嗎?”

他第一次喚了她的名字。

冉景姝一整天的跌宕起伏因這一句話而變得格外委屈,心頭有萬千思緒裹挾讓她無從解決,隻得撇撇嘴角嘟囔道:“隻是知道了些意料之中的事情,長嬴君不用擔憂。”

她不再思量該不該回應他,而是遵從本心地将手指緩緩搭在面前人的脊背上,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死死握住他的衣衫。

寂若死灰的深夜,孤燈落在屏風兩側,燭火搖曳,明滅不定。

那夜晉夏久違地發了高熱,燒得神志不清,說了通喃喃自語般的夢話。

冉景姝本就因為午間之事睡不安穩,此時聽他這般呓語,連忙翻身披了件外衫執燈向卧榻走去。

榻上之人面色慘白,額頭滲出涔涔細汗,眉頭緊蹙似是深陷噩夢無法自拔。

“長嬴君!”

冉景姝被這樣的他吓了一跳,連忙叫了三四聲他的名字,卻絲毫未見他有轉醒之勢。

冉景姝再顧不得其他,連忙推開房門去尋曦娘,将他的情況轉述給曦娘。隻見曦娘聞言面色倏然一變,連忙讓人去請疾醫。

疾醫未至,見晉夏額頭涔涔細汗,冉景姝便想為其擦拭一二,卻被一向溫和的曦娘勸停了動作。

“夫人且慢。”

冉景姝頗有幾分不解,蹙眉輕蹙開口道:“曦娘,怎麼了?”

“自十幾歲的一場惡疾後,公子向來不允旁人觸碰。”曦娘邊說邊觀察着冉景姝的神色,這才發覺公子大概是在隐瞞夫人的。她這貿然開口倒顯得夫人是外人,若是借此傷了夫人的心那可不好。

曦娘稍作沉思便連忙轉開話音道:“或許是近來氣溫驟降也不一定,夫人不妨坐下等等疾醫,近些日子病症無端,夫人莫要染上才是。”

疾醫匆匆而至,動作駕輕就熟,甚至診療請脈全是系着一根絲線。

而冉景姝卻将曦娘的話悉數收入耳中,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大半年來二人唯一一次肢體接觸便是今夜他寬慰她時那個逾越的擁抱。

新婚之夜他大刀闊斧地替她摘了滿頭簪钗,再對她說不強迫她改變心意。她便自然而然地以為他将她視作同病相憐的同行人,再得寸進尺些便是将她視作友人。

卻未曾想過,他還有着這樣的過去。

明知自己不能觸碰旁人,卻在看到她蒼白神色時而擁抱了她。

這樣火中取栗的事情,他究竟為何?

冉景姝覺得今夜握過他衣襟的指尖有些微微發麻,她不住地按着自己的指節。心頭像是被壓了重擔讓她久久喘不過氣來,她将視線投向床榻上的人,隻見他的面色依舊蒼白如紙,毫無血色。

“那他這麼多年,生病的時候要怎麼吃藥呢?”冉景姝不免擔憂挂念,有幾分沙啞的聲音裡帶了些疑惑不解。

像這樣病得意識昏聩時,要怎麼辦才好呢?

曦娘似乎是看出了冉景姝眸中翻湧的不安,她溫聲寬慰道:“夫人不必憂心,疾醫已經為公子看診多年,若是無法清醒服藥,便添幾味性烈的熏香,公子總會醒來的。”

“這樣啊。”冉景姝點點頭,眸光中卻溢着憂傷。

母親,家族,榮耀,責任。

這些都是背負在二人身上的枷鎖,又以近乎同樣的方式堆積在二人身上。她與他那般相似,被困于後宅,哪怕……哪怕他已經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内給了她太多自由,可她還是覺得有些東西似乎以她不經意的方式從指間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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