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宮内,娮娮終于得以躺下休息,心中卻依舊沉重難安。
白日裡狼群撕咬刺客的血.腥場景在腦海中揮之不去,令她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她遣退了三位侍女,隻想一個人靜一靜。
月光透過窗棂灑在她纖弱的身影上,眼角的淚光在夜色中閃爍。
淚水無聲滑落,浸.濕了枕畔,不知過了多久,娮娮終于在這靜谧的夜色中沉沉睡去。
與此同時,骊宮外,嬴政、趙殷及蒙家兄弟剛從為将士們舉辦的盛大宴會上歸來。蒙家兄弟已醉得不省人事,全靠趙殷在一旁攙扶。
“大王,臣、臣先告退,您也早些歇息。”蒙恬踉跄着拱手行禮,言語含糊。
嬴政淡淡應了一聲,趙殷便松開了蒙恬和蒙毅,兩人步履蹒跚地朝各自偏殿走去。
“去查齊國公主的車隊行進到何處了。”嬴政對趙殷吩咐道。
“是,大王。”趙殷領命,随即身形一閃,消失在骊宮外。
嬴政步入殿内,卻發現殿内一片昏暗,竟無一人值守,連一盞油燈也未點。
然而,殿内彌漫着一股淡淡的奶香氣,倒是令人心神舒緩。
他借着月光走向床榻,這才發現寺人已将芈喜安置在他的床榻上。
昏暗的月光下,她的身段顯得格外窈窕,身上散發着若有若無的香氣,令人不禁沉醉。
嬴政的身體逐漸燥熱,他急切地褪.去身上的玄色錦衣,俯身壓向身下的人,雙唇急切地覆上她的唇.瓣,雙手則慌亂地撕扯着她的衣衫。
他的舌尖探入她的口中,再次品嘗到那股甜美的氣息,心中不禁一陣滿足。
随着衣物滑落,他的手掌在她細膩如脂的肌膚上肆意遊走,感受着她的柔軟與溫暖。
那死老太婆雖令人厭惡,給他挑選女人的眼光倒是不俗。
沉睡中的娮娮被身上的疼痛驚醒,口中似乎被什麼濕熱的東西侵入,攪得她呼吸急促,幾乎窒息。
她猛然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竟是嬴政赤.裸的上身,正壓.在她的身上。
“唔——”娮娮驚恐地瞪大雙眼,雙手拼命推搡着他那落在她胸.前的雙手,“不要!嬴政!”她的聲音被他的吻吞噬,變得模糊不清。
“政兒!不要這樣!”娮娮奮力掙.紮,卻隻聞到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面而來。她的心猛然一沉——嬴政喝醉了,他會不會對她做出那種事?
她的小袴被嬴政粗暴地扯至膝間,娮娮的雙腿本能地夾緊,卻被他輕易掰開。
他的身體再次逼近,帶着不容抗拒的氣勢。
“不要…政兒…我是母後…不要這樣…”娮娮絕望地哭喊,淚水順着臉頰滑落。
母後?
嬴政的動作驟然一頓,身體也停了下來。
他怔怔地看着她,片刻後,他從她唇上移開,目光落在她淚眼婆娑的臉上。
嬴政眉頭緊鎖,這才意識到自己誤入了正殿——原先他的寝殿,這次被安排給她這個細作太後。
娮娮仍在低聲啜泣,嬴政從她身上起來,迅速穿好衣物,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了殿内。
殿内恢複了寂靜,娮娮顫.抖着穿好衣衫,淚水止不住地流淌。
她緊緊裹住被褥蜷縮在床角,心中滿是後怕。若不是她及時喊出“母後”,恐怕此刻早已被嬴政…
她不敢再想下去,隻能緊緊抱住自己,任由淚水無聲滑落。
殿外,嬴政剛踏出門檻,便見蒙恬赤.裸着上半身急匆匆地從偏殿沖出,身後隐約傳來女子的啜泣聲。
嬴政眉頭微皺心中煩躁,徑直走到蒙恬面前。
蒙恬見狀,立刻跪伏在地,聲音顫.抖:“大王!臣不知那芈喜竟在臣的寝殿!求大王饒臣一命!”
嬴政淡淡瞥了一眼蒙恬身後的寝殿,神色平靜,語氣無波無瀾:“不過是一個芈姓女子罷了,你若喜歡,便賞給你。”
蒙恬聞言猛然擡頭,眼中滿是錯愕:“大王…”
此時,殿内的芈喜已匆忙整理好衣衫,哭着跑了出來,跪在嬴政面前,聲音柔弱而哀婉:“大王…求您為芈喜做主…蒙将軍他…”
“好,那寡人便為你做主。”嬴政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芈喜心中一喜,以為嬴政對她有憐惜之情。然而,下一瞬,嬴政的話卻如冷水澆頭,令她渾身冰涼。
“既然如此,你便嫁給蒙恬吧,女子的名聲最為重要,不是嗎?”他的語氣輕描淡寫,似乎隻是在談論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大王?”芈喜難以置信地望着嬴政,眼中滿是震驚與委屈。
嬴政隻是冷冷地回望她,淡淡道:“怎麼?不是你讓寡人為你做主嗎?還是說,你對寡人的決定不滿意?”
芈喜不敢違抗,隻得低頭應下,心中卻如刀絞般難受。
如此一來,華陽太後交給她的任務便徹底失敗了。
芈喜黯然回到殿内,蒙恬依舊跪在地上,遲遲未起。他仍不敢相信嬴政竟将那美.豔的女子賞給了他,正欲開口請求嬴政收回成命,嬴政卻先一步說道:“蒙恬,寡人這兩日要去齊國一趟,你與蒙毅留在骊宮,對外宣稱寡人與你們一同在骊山遊玩幾日。”
話音剛落,宮牆外翻進一道人影,正是趙殷。
他快步走到嬴政面前,恭敬行禮:“大王。”目光掃過跪在一旁的蒙恬,略顯疑惑:“蒙将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