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逼,快救人!”
黑衣人連連擺手,退出房間:“我不和你搶,這跟我沒有一點關系。”
匪首這才發現那一團血迹,他驚恐萬分的想要救人,但又并不知道該怎麼操作,手足無措的想要找人幫忙,可惜屋子裡早已走的一個不剩。
這人要是在他手上出了問題,大姐轉手就能将他交出去,要是落到姓賈的手裡,碎屍萬段怕都是體面死法。
.
車上的女人正在交代事情。
‘對外宣布秦玉接了國外的走秀,讓他先在公衆面前消失一段時間,他還有用,留着給傅紅出氣。’
撒出去的網總算捕到一條魚,隻要人掌握在自己手裡,傅紅投鼠忌器必然不敢找老爺子告狀,己方占據主動權,開什麼條件自然都好商量。
她心情頗好的放下車窗,夜風拂面而來,天空陰沉的有些可怕,像是要下雨了。
老頭子沒兩年好活,真是越老越糊塗,馮伯奇、傅紅,有一個算一個哪個都不是自己人,好在傅紅要比馮伯奇好對付。
簡直渾身都是破綻。
當然,想要在姓馮的眼皮子底下對傅紅動手,還是有些難度,所以她選擇拿下‘小朋友’。
至于傅紅嘛,那就是個移動的活靶子,多的是元家人想要收拾她,最後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總要決出個勝負來。
一旦傅紅挺到最後,那麼自己手裡握着的就是決勝牌,能夠毫不費力的坐收漁翁之利。
她向來不隻在一個地方押注,傅紅養在外面的那些‘小白臉’們也都被控制起來,定要叫傅紅投鼠忌器。
車子上了盤山公路,朝着目的地駛去,一路暢通無阻,司機卻眉頭緊鎖。
“小姐,守山的人去哪兒了?”
“叮鈴鈴——”
“估計上山了,”後座的女人悠然的接起接起電話,下一秒從椅子上立了起來,險些撞着頭:“你說什麼?!”
那頭的人瑟縮片刻,重複了一遍:“那小妮子跑了,傅紅的兒子,叫周墨的、好像快不行了。”
兩個人,跑一個,死一個,她抓人是要當做籌碼,不是真要和傅紅撕破臉,這事兒若鬧大了捅到老爺子跟前...
那就是不死不休。
不管對方怎麼看待這個沒有血緣關系的養子,都會極力維護自己的臉面,抓着這事兒大做文章。
“一群廢物!”她毫不猶豫的将手機丢出窗外,吩咐司機:“立刻掉頭,今天我們沒來過這兒。”
司機敏銳的察覺到事情有變,立刻掉頭加速離開。
雲涼沒有鞋子,赤足走在密林裡,很快就被刮出許多細小的傷口,但她并沒有停下,反而咬牙加快了速度。
這是周墨争冒險換來的機會,雲涼滿腦子隻有一個念頭,不能停下,往前走、下山,和司機會和,找人接應周墨。
好在簡容很快追了上來,她穿着裙子行動不便,所以落後了些,她一把抓住雲涼,撕開裙擺,将對方的腳裹起來。
“走,我帶你下山。”簡容走在前面開路,帶着雲涼向山下走去。
山上的倉庫中,周墨躺在地上,很想叫門外那群綁匪先打急救電話。
但他實在太疼,咬緊的牙關怎麼都沒辦法松開。
劇烈的疼痛自背後傳來,如果能站起來,估計會很像一隻刺猬吧?唔,說不定更像那隻背着長劍的綠毛烏龜?叫什麼來着?忍者神龜?
意識在劇烈的疼痛中有些渙散,渾身的力氣和溫度,好像都在随着血液的流失而散去。
周墨有片刻恍惚,怎麼都沒想到最後會死在自己手裡,早知道就該将窗戶上拆下來的鐵條扔得遠一點。
也不至于這麼寸,摔這上面,正好有兩根豎着的直直插.進了後背。
怎麼辦,還沒表露心迹呢,萬一雲涼被别人拐跑了怎麼辦?
元老頭上了年紀,怕是受不了外孫離世的打擊。
傅紅也是,人到中年沒個固定的伴兒,就指着自己給她養老呢。
不行、不行!
思緒越來越混亂,能想起來的全是不甘心。
“唔、”
.
大業皇宮。
深夜的宮道上,兩道身影被拉的極長,正朝着宮外走去。
“師父,”小徒弟提着藥箱,摸了摸滿是雞皮疙瘩的胳膊:“咱們怎麼不走東華門,這地兒多偏僻多繞啊,大夏天都怪陰森。”
“不會有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