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打得過,借他兩個膽兒他也不敢動手啊,司機緊張的咽了咽口水,眼看少爺開始撸袖子,立刻投降開了門。
隻能眼睜睜看着周墨消失在視線裡,對着耳麥歎口氣:“我已經盡力了。”
馮伯奇從這臭小子離開學校起,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同樣無奈的歎了口氣。
私人飛機申請航線需要時間,機場最近的一班航班在三個小時之後,這樣一算,開車還能快一個小時。
時間不等人,馮伯奇點了人,組了車隊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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鋒利的樹枝劃破衣裳,夜裡不知名的鳥凄厲的叫着,山裡空無一人,隻有不斷地喘息之聲,這一刻周墨真是無比感謝之前練就的本領。
手機電量有限也怕打草驚蛇,他并有開燈,隻借着微弱的月光不斷地向上攀爬。
好在白天的炎熱在夜裡褪去不少,抓住上方的樹藤,周墨借力悄無聲息的躍了上去,雖然走大路更輕松,但蜿蜒盤旋的公路路程更遠,且對方大本營在這裡,沿途就一定會設卡。
一旦被他們發現,自己也許能逃脫,但打草驚蛇對方大概率會更換更隐秘的藏匿地點,同樣輕易的暴露了老巢,對方也一定會再次搜查兩個女孩。
簡容身上的定位器要是被發現,就真的全完了。
周墨避開公路在密林裡穿行,朝着紅點位置不斷靠近,直到前面出現了一個廢棄多時的大型倉庫,方才停下腳步。
雖然這倉庫外圍并沒有開燈,也沒有人,但黑暗中隐約閃爍的紅光還是暴露了監控的存在。
所有的監控一緻對外,明顯是對裡面的情況很放心,隻戒備着外來者。
雲涼在裡面嗎?還好嗎?現在怎麼樣了?
每一個問題都如螞蟻一般,啃食着周墨的心使之微微泛疼。
他穩了穩心神,仔細打量起來,這是一個廢棄的長方形倉庫,隻有一個正門,雖然破舊四面卻遍布監控。
想要在如此嚴密的防護下,悄無聲息的進入其中查看情況顯然是不大可能的。
周墨再次确定了一下紅點的位置,發現紅點正在一點點的朝着某個方向移動,他的視線轉了過去,最終在北面的牆壁的最上方,發現了一個不大的、用于通風的小窗戶。
紅點也停在了窗戶的正下方,似乎是想從這裡突破。
想要營救裡面的人,最好也從這裡入手,可這裡的監控相互覆蓋,倉庫也約莫有個四五米高,牆面上空無一物,想要憑借人力爬上去顯然不太可能。
這個窗戶半人高并不算大,似乎是個老式鐵條窗,上面的玻璃雖然碎了,但裡面鐵條制作的防盜栅欄依然根根矗立。
周墨悄無聲息的向着西牆走去,那是北牆的正對面,他拾起一顆小石子,瞄準西牆上的監控,然後往下移了半寸丢了過去。
幾乎是下一秒,倉庫裡有了動靜,周墨将自己藏好,看着三個人出來查看情況。
“你、去周邊看看有沒有人。”為首的高個子指揮着:“你去拿個梯子過來,這他媽好好的怎麼還黑了呢。”
一個明顯剛睡醒的人嘟囔了幾句:“守在山下的弟兄都沒有異常,這荒山上哪兒來的人?再說了,哪兒能這麼快就追上來。”
高個子一腳踹過去:“讓你去就去,廢什麼話,耽擱了事兒誰都沒好果子吃。”
一頓檢查,并沒有發現監控有任何破損的地方,高個子又罵罵咧咧的回去了,出來找人的也沒怎麼看,撒個尿又回去接着睡覺了。
周墨這才放下心來,摸回了北牆邊,如法炮制,用一顆尖銳的小石頭,打掉了監控下方一根不起眼的連接線。
馬上又有人出來了,這次隻來了兩個人,高個子并不在其中。
兩個人兵分兩路,一個查監控,一個打着燈四處看了看。
“我又不是維修工,這我怎麼修得好?這不是還有一個監控能用嗎,修他作甚。”查監控的鼓搗一番,最後一無所獲的回去了。
片刻後,又是一顆小石頭直奔着北牆上的另一個監控而去,圓球狀的監控被打偏了半分,周墨等了十多分鐘,期間沒有任何人出來。
這才脫下鞋襪藏好,提氣奮力沖向那面高牆,兩部往上一蹬竄出去能有三米多,在加上自己的身高,周墨堪堪抓住窗戶上生鏽的鐵條,翻身坐到窗戶的邊沿上,往裡看去。
可惜這似乎是個單獨的房間,裡面漆黑一片,借着月光也看不清裡面的布局。
救人勢在必行,周墨深吸兩口氣,脫下早已被汗水浸濕透的上衣,拎成麻花狀。
用它穿過左邊的幾根鐵條,系緊捆死,然後取下後腰上别着的樹枝,将其插進鐵條與衣裳的縫隙中,旋轉樹枝,随着衣裳被拎緊,鐵條開始扭曲變形,最終被生生從窗框上拎了下來。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