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墨立刻給雲涼打去電話,電話那頭響起冰冷的提示音:“你好,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不對勁兒,他壓住狂跳的心再次撥打雲涼舍友的電話,得到了一樣的結果,電話已關機。
出事兒了!
大腦有片刻空白,耳中嗡鳴聲不斷,怎麼辦?
周墨機械的拉開椅子,打開桌上的筆記本電腦,開始查看定位器,心中也不停祈禱。
拖拽的動靜驚醒了正在假冥的舍友:“周哥怎麼了?”
“通知馮伯,雲涼不見了,時間大概在今天下午,立刻去查!”周墨頭也沒回,不停地吩咐:“要快。”
為了以防萬一,周墨和雲涼的舍友都經過了精心挑選,多多少少有點身手,這件事除了雲涼大家都知道。
“好!”舍友開始快速行動起來,一邊聯系山莊那邊,一邊聯系校方說明情況要求封鎖學校,并報了警。
電腦上顯示的定位一共有四個,兩個紅點在學校内,代表雲涼的那個紅點則停在了公園旁邊的河裡一動不動。
周墨看到這個一動不動的紅點時心都不會跳了,好在,最後一個代表簡容的紅點還在快速移動中。
毫不遲疑的準備出發:“來接我。”
“好。”接到電話的司機什麼也沒問,拿出證件,将車開進了學校。
将定位關聯到手機上,周墨囫囵把筆記本塞進舍友懷裡,扭頭就走。
舍友忙的焦頭爛額,電話還沒挂,又慌忙接着筆記:“周哥你去哪兒?”
聽到這話,電話那邊的馮伯奇怒上心頭,到底是年輕沉不住氣,哪裡就非要以身犯險了?
“攔住他!”
“砰!”回答他的是震天響的關門聲。
司機就等在樓下,上了車,周墨拿出手機:“朝着這個紅點移動的方向追蹤,不要靠近,确保不會出現在對方的視野裡。”
周墨知道,現在最明智的應該是等着馮伯調集人手,或者安靜的等對方浮出水面提出條件,然後和平談判、或者等待時機一網打盡。
但心裡明白是一回事,做不做得到是另一回事,被綁的不是别人,是雲涼——是他最在乎的人。
他一秒都等不了。
汽車飛馳,窗外璀璨的燈光漸漸消失,跟着紅點的移動方向追蹤,車輛正在遠離市區。
從雲涼失聯到周墨發現異常,間隔大緻隻有半個小時,加上對方不時的繞路,周墨兩人終于在進山之前跟上了。
“少爺,山上不比市區,人少車少,要是他們在上面有人手,咱們一旦進山,車燈會迅速暴露我們。”司機停在山腳,遲遲不肯往前。
司機不着痕迹的扶了扶耳麥,他已經接到消息,全力阻止少爺冒險,盡可能的拖延時間,隻要大部隊趕到,一切都好商量。
不能在失去一個小姐的同時,在失去一個少爺。
周墨深思,擺在眼前就兩條路,要麼關了車燈摸黑跟上去,要麼下來步行進山。
司機并不熟悉路況,黑燈瞎火山路難行搞不好就容易墜崖,同樣下車步行進山的難度也不小。
他閉了閉眼,告訴自己忍耐:“先等一等,如果對方離開這座山,咱們立馬跟上...如果他們停下了。”
“我自己進去,你留在這裡等馮伯或者警察。”
秉承着能拖一秒是一秒,司機立刻答應下來:“好。”
兩個人四隻眼睛,死死的盯着屏幕上那個移動中的紅點,幾分鐘之後,這顆紅點停了下來。
“咔哒——”
鎖車聲幾乎在同時響起,整車鎖死,周墨面無表情的扭過頭:“把門打開。”
“少爺,咱們不差這一會兒,等...”
“我等不了,”周墨語氣森然:“我才是你的主子,姓馮的不過是個管家,我說,現在、開門。”
明明車裡開着空調,但司機的汗水卻大顆大顆的沿着發際線滾落,他死死的握着手底下的方向盤:“少爺,我...”
“想清楚了在回話,是現在開門,還是我打暈你後自己開門,你選一個。”周墨語氣越來越冷。
他就是個司機,哪裡打得過訓練有素的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