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從雁:“……”
在雲秀昭催促下,他回過頭,不自覺目移到雲秀昭的嘴唇邊,未消除的熱再添了一把火,耳根透出他的一抹紅,赧然的抵住雲秀昭不要讓他再自己。
雲秀昭覺得實在是有趣,又換另外一邊看看左從雁現在是什麼表情。
左從雁實在是避不過去,冷聲道:“你到底要作甚。”
雲秀昭笑道:“我已經跟師兄道歉了,師兄莫非還在心底責怪我?罪過罪過,我并非是故意惹惱師兄。”他說到最後有那麼請罪的意思。
“師兄實在惱我,也用相同的報複回來,我也受得。”
本是認罪的話語,說着受與不受的字眼,味道變了又變,宛如一道驚雷炸響,閉眼不聽,雲秀昭輕輕詢問的聲音立馬在腦海裡回蕩。
雲秀昭戳了戳半背對着自己的左從雁,左從雁緊緊抿嘴不答。
雲秀昭偷笑了兩下,正想問問左從雁到底要不要繼續提問了,門口突然發出巨大的響聲。
“砰!”
該不會是無恙憂的村民來了吧!雲秀昭警惕地探頭,這會正經起來,搭在左從雁肩上問問他是不是村長帶人來了。
左從雁餘光中見卓白奮力撞開木門踏入屋内。
木門之外本該設有結界,誰知左從雁道心那一瞬的不穩,結界驟然失效了。
雲秀昭正要開口,左從雁轉過來打開窗棂,雲秀昭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系列舉動。
随後……
左從雁竟然推把他從窗戶裡邊推了出去!
雲秀昭瞪大眼睛,他不過是逗逗左從雁,怎麼要殺人滅口啊!
毫無防備的雲秀昭後仰根本沒有能抓穩的地方,在空中虛虛抓了幾把,什麼也沒抓着。
就那麼掉了出去。
幸好他們在的破木屋年久失修,窗台不高,掉出窗口雲秀昭屁股先落地,泥濘濺得滿身,得虧泥潭較軟,摔得髒卻不疼。
雲秀昭揉揉不怎麼疼的皮膚,發覺自己的手捏得緊緊的,才察覺到手中好像捏了什麼東西。
展開手心,紙雁皺巴巴的不是之前沾滿泥漿的那一隻。
什麼時候他拿的,他怎麼并不知情?
雲秀昭愣神回想,不知是誰的腳步悄然将至。
來抓他的人?
到底無恙憂與他是何種仇何種怨,以至于下如此大的代價出動幾百人來抓他。
雲秀昭警惕的連忙起身,縮到一個角落。
待那人将至,他能有幾成勝算打得過。
就他那點微薄修為恐怕連一個人也劈不死吧,雲秀昭後悔自己應該讀幾本修仙秘籍,好歹也要有一個絕招傍身。
免得遭人追殺,自己手無寸雞之力,落得個無力還擊,最後任打任殺的境地。
拐角處是視野盲區,隻聽腳步聲不見人影,雲秀昭抱有僥幸希望自己不會被發現。
“你躲我幹嘛,我又不是那些要殺你的人。”毛骨悚然的的感覺,驚起雲秀昭赫然一抖。狼狽的樣子發絲前面垂着幹涸的泥,他擡眼師玉引歪頭不解站在殘缺不堪的木架子邊。
剛才并沒有瞧見她啊,何時師玉引到他跟前,他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
師玉引道:“來不及了,你快随我來,我有事交代你。”
雲秀昭茫然:“你有事交代我?”
他怎麼不知道自己和她什麼時候那麼熟了。
師玉引并非诓騙他。情急之下,額頭上冒着細密的汗珠,嫌雲秀昭磨磨蹭蹭,上手拽他出來,雲秀昭茫然,她扯雲秀昭衣角不成,歎了口氣恨他鐵不成鋼道。
“快跟我來,大師兄出事了。”
雲秀昭想起剛才一聲巨響左從雁才推他掉出窗外,害得自己屁股想摔成四瓣那麼疼,以為左從雁是惱了,不曾想竟然是自己躲過一劫。
原來左從雁真的那麼好,把危險留給他自己,反而一巴掌推他出來,躲避了災難?
細細的一想,雲秀昭回想起來剛剛掉出窗外的一刹那,好像确實看見一群人的身影。
那些人是無恙憂的村民?
擔心之餘,雲秀昭又忍不住感慨左從雁是個頂好的人。
突然萌生出一股愧疚,慚愧慚愧,不應該使壞心眼捉弄左從雁。
他拍拍一身的泥,利索點頭同意,語氣中還帶有催促:“大師兄有難,我豈能置之不理,你盡管跟我說,有什麼能幫忙的地方我肯定在所不辭。”
師玉引被他惹笑了:“你若是知道我需要你做什麼,你大概就不會那麼痛快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