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雍同樣收起玩笑,點頭應和。
“這一消息我們從沒有向人透露過,可這小丫頭竟短短一天時間便查了出來。”
“到底是有心為之,還是無心,得确需要查查。”
皇後微微眯眼,“這丫頭,和我所了解的差距可不是一般大呢。”
“哦?”
皇後笑而不語,眸中不見平常的和善:“若此人心存不軌,本宮隻能将其除之。”
………
皇城外,簡俞白想上前牽住溫予檸的手,卻不想對方突然打了個噴嚏,接着他一不小心就牽住了上方的手腕。
“嘶——”
溫予檸之前沒感覺到不适,可在這時卻因為這一舉動,突的倒吸一口涼氣。
簡俞白面色一白,以為溫予檸這時在規避自己,他低下頭:“對不起……”
和一隻犯了錯,耷拉着耳朵的小狗沒什麼兩樣。
溫予檸一邊拉開袖口,一邊沒忍住低笑出聲:“跟我對不起什麼?”
“我,我不應該随随便便拉夫人的手。”
溫予檸看向身旁的人,男人似乎格外喜愛白色衣服。一張臉精緻得恰到好處,沒有拒人于千裡之外的高冷,反而似那幹淨清澈的白雪,溫潤通透,如望而不及的“皎月”。
隻可惜“皎月”終是墜落人間,純白無暇的雪花自此任誰都可以染上一抹“污色”。
這樣算起來,溫予檸覺得自己還是挺賺的。
簡俞白不過比自己大一歲,可現在卻像個小孩一樣。她每天隻需要随便應付幾句,不但有吃有喝有錢花,還可以欣賞美色。
嗯,這就是夢中的生活啊。
“既然是你的夫人,當然可以拉。”溫予檸沒忍住上手薅了一把男生毛茸茸的腦袋,順手牽過簡俞白。
簡俞白似懂非懂,卻沒錯過她手腕上一閃而過的紅痕,将來人的手送開。
溫予檸沒料到這小屁孩會掰開自己,挑眉:“嘿,小屁孩長本事了?”
簡俞白卻不管,固執的輕輕拉過她的手臂,掀開袖袍。
果然,溫予檸細白的手腕上是一圈紅痕,光看着就泛疼,刺眼得緊。
溫予檸之前做課外實驗不是沒磕碰過,對于吃飯的手更是小心翼翼,見手腕沒青,她也就沒放在心上:“隻是有點泛紅,不是什麼大事。”
簡俞白卻是小心翼翼的觸碰了一下泛紅的地方,眼眶有些模糊:“是,是不是大王兄弄的,他可粗魯了,以前我也是這樣被他打過來的。”
溫予檸沒察覺男生的情緒,隻是心大道:“他還打你啊?”
下一秒,一滴淚水猝的滴落在手心。
溫予檸一僵,旁邊的人自顧自抽泣起來。
“嗚嗚嗚嗚,你疼不疼?大王兄又打人了,我要去找母後父皇告狀。”
溫予檸:“……”
這三歲小孩都這麼容易哭嗎?
她連忙墊腳上前捂住來人的嘴,巡視了一圈,見沒其他人才開口:“俞俞,我不疼的,剛剛是我和你大皇兄鬧着玩呢,不用去告找你父皇母後。不要哭了,昂?”
察覺手下的人點頭,她這才松手。
簡俞白清澈的眸子看向她,打了個哭嗝:“夫人,夫人真的好勇敢,我之前每次被大王兄打,可都疼了。”
溫予檸:“……”
原著裡簡俞白有皮得經常被簡清悠打嗎?
溫予檸回想了一遍劇情,可無奈,書中關于這位男主弟弟的描寫實在是太少了,她根本找不出這些微小的事情。
慕凡一早便已經在馬車邊侯着了,見兩人的身影,他揮了揮手。
溫予檸上前,“回府吧,我們從早晨便出來了,算算時間,曲廚娘也應該恢複了。”
慕凡昨日晚上便見識過自家王妃的醫術,他立刻下跪感激:“謝王妃救命之恩!”
溫予檸眼皮一跳,連忙将人扶了起來,“不是什麼大事,不用給我行如此大禮。”
慕凡搖了搖頭,卻也沒再固執的下跪,隻是彎腰抱拳:“王妃的恩情奴才謹記在心,隻要王妃需要,我慕凡絕對義不容辭。”
那頭簡俞白見兩人寒暄完,一個箭步哼哧哼哧便自己上了馬車。
末了,探出顆腦袋,伸出手欲拉溫予檸上來:“夫人,快走吧,俞俞都餓啦。”
溫予檸失笑,卻也就着他的力道上了馬車。
馬車穩穩當當的向前行駛,簡俞白有一搭沒一搭吃着桌上的瓜果。
溫予檸其實是有些讨厭小孩的,小孩太過于吵鬧麻煩,而她最讨厭的便是麻煩。
但對于五六歲的簡俞白她卻覺得還好,甚至覺得自己撿了個大便宜。
見女生一直盯着自己,簡俞白将手中的水果遞過去:“你要吃嗎?”
溫予檸搖了搖頭,引誘道:“俞俞,我和你商量一件事好不好?”
簡俞白點頭。
溫予檸笑着看他:“你其實不用叫我夫人的,我們可以換一種叫法。”
“啊?”男生眨着懵懂的眸子。
“你可以叫我姐姐。”
雖然簡俞白比自己大一歲,但他這狀态,給溫予檸當弟弟簡直綽綽有餘。
再加上夫人一詞對于溫予檸來說,實在是有些别扭和不合适。
簡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