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程淵發呆愣神的空兒,陳默出去把吐司機裡蹦出來的面包抹上了一點花生醬,洗了點藍莓放在旁邊。
盯着這盤子看了三秒,又覺顔色不夠豐富,不好看。
他又打開冰箱把昨天順路拎回來的草莓又洗了幾顆點綴在旁。
“哥哥,吃點東西吧。”陳默端着盤子回去,有點邀功似的期期艾艾遞給程淵。
程淵詭異地看了他幾秒,腦子裡大大的:富二代=人妻,這個等式在眼前飄了一會兒,又被程淵的理智給劃上了大大的叉号。
理智重新占據頂峰,程淵呆呆道:“噢噢,好,謝謝!”
他接過盤子,往嘴裡塞着食物,陳默艱難地開口:“就是吧,我那個弟弟,他......腦子不大好使。”
“嗯,雖說他來找你事的可能性不大,但總歸呢,萬一見到他,你就直接給我打電話,總之小心一些,”
好吧,程淵把這句話的意思理解為他的弟弟渴求富二代的生活,嫉恨成疾,有些神經質了。
沒準兒要綁架他這個富二代室友?
腦補完,程淵還自己偷偷樂了一下,被綁架何嘗不算一種人生經曆?
不過樂完,他又猛地想起來什麼:“哦,我說我忘了什麼!”
程淵一驚一乍道:“陳默!韋秋蘿還在密室,我還說要去找她呢!”
完了完了完了,明天還要上班!!
程淵亂了套,趕緊往身上胡亂套衣服。
“先别管你弟弟了,先去找她吧!”
在程淵的急切下,陳默一路飛馳,在不違背現代交通規則的情況下屢次超車,不知道背地裡遭了多少司機的白眼。
倆人匆匆來到已經熟悉的密室工作室的門口,臨要進去了,才想起來——
不管有什麼事需要解決,韋秋蘿也肯定不能當着所有人的面講,而且......
“咋和人家工作人員說呢?”程淵瞪着眼睛問,“直接說我要把你們這個員工送走?”
“那他們說不定會想辦法把你送走。”陳默面無表情道。
程淵任命般算計着自己那點子不堪入目的餘額,痛苦即将破費的現實。
......
片刻後,倆人再次進入了一間密室裡,程淵不再痛苦了,因為掃的是陳默的付款碼。
“我有很多錢,願意給哥哥花呢。”掃完碼的陳默不忘回頭裝成大尾巴狼,笑眯眯地找程淵邀功。
工作人員們還在背後偷着蛐蛐。
“這不是昨天被吓暈那個嗎?”
“他還敢來玩啊,出事了咱們不會要賠錢吧!?”
“應該不用,他們自己來的,沒想到人菜瘾挺大。”
“是啊,早知道讓他們簽個免責聲明了。”
程淵聽得直翻白眼,但他暈過去是事實,隻好把怒氣外洩,撒在陳默身上,輕飄飄地幾拳頭砸過去。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給陳默按摩肩頸。
陳默轉了轉脖子,覺得很舒服。
熟悉的恐怖BGM緩緩響起,倆人麻了。
“這裡的攝像頭不能錄到聲音,隻有畫面,放心吧。”陳默對着空氣說,也讓程淵放松了幾分。
程淵幹脆喊了幾聲:“秋蘿姐?你在嗎?”
等了兩分鐘,他看見角落有熟悉的白色衣裙逐漸顯出身影。
卻不知道為什麼,韋秋蘿有點忌憚他似的,不太想靠近。
程淵側過頭小聲地問陳默:“我很可怕嗎??”
陳默視線下移,看了看此人,異常認真地回答問題:“你很可愛。”
程淵不跟他鬧,轉過臉去:“我們昨天遇到點事情,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把你丈夫的事情給我們講一講,然後我來幫你們,好嗎?”
他的語氣近乎溫柔,來之前還不忘和組織彙報了一聲。
上頭也沒想到這人成天自己接活幹,就由他去了。
韋秋蘿猶豫了一下,她當然直到昨天發生什麼了,她昨天還親眼看見那個男人渾身的鬼氣了呢,想到這裡,她不由自主地瞥了陳默一眼。
陳默警告似的看回去,眼眸深沉,容易讓人溺了進去。
韋秋蘿心下一顫,吓得趕緊收回目光,她看出來了。
這個安魂師什麼都不知道,天真得要死。
她也不敢說,不好意思了大兄弟。
“好吧,我告訴你。”韋秋蘿做出了争取的選擇,她要把那天的事情爛在肚子裡,總之,鬼王就在這裡陪安魂師當人類的奇怪事情不能通過自己的嘴說出去,畢竟那個男人看起來就很不好惹。
“我老公他住在離這裡不遠的地方。這之前是個鬼屋,其實也是我們第一次約會的地方。”說到這裡,韋秋蘿的臉上還出現了可疑的紅暈,她縮了縮脖子,繼續講,“他不知道我在這裡,因為雖然離得很近,但他也沒時間再來玩,他太忙了,每天每天都在打工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