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舟看見了江入年脖子上的牙印,腺體旁邊破了皮,擱在他們beta身上就是大腿根被人咬了。
他被這聯想激得倉皇别過眼。
某人還在蠱惑:“不咬?”
時舟從牙縫了蹦出兩字:“閉嘴。”
江入年難得沒聽他的話,甚至更為大膽:“舒服嗎?”
時舟想錘死這個狗東西,但是沒力氣,全身的氣力都被神經調動到人性本能上了,手腳似乎都不是自己的。
他坐在alpha懷裡,這是他們第一次這麼親近,腿都搭在一起。
江入年垂眉耷眼,控制環一下一下蹭着他套在懷裡人身上的衣服。
時舟唇間溢出哼聲,下一秒咬住自己的指節,把全部聲響都堵住。
江入年側目:“别咬着。”
本來時舟隻是嘴毒,現在加上個牙尖,江入年全都見識過,而且體會不淺,這句話也沒帶着别的心思,隻是擔心時舟把自己手指咬破皮。
但落在時舟耳裡就不一樣了。
他燒紅着眼尾,側眸瞪過來時眼中還有水光,啞着聲音警告:“你别太過分。”
江入年定定看着時舟的唇兩秒,扣住時舟腰的那隻手上擡,摸上了時舟的唇角。
時舟:“!”
拇指從唇縫探進去,抵開牙關,解放了被咬到鑲了紅印的食指。
江入年瞧了眼,還好沒破皮。
時舟顯然是沒想到江入年不隻是過分,簡直是得寸進十萬八千裡,他想罵人,但剛一有動作,舌頭便碰上了某隻狗爪子。
兩人皆是一頓。
江入年垂眼,本來要退出的手指往裡進,拇指按上了某人的舌面。
時舟狠狠咬下,嘗到了血腥味。
之前在時舟面前嬌裡嬌氣的alpha現在倒是不怕疼了,帶血的手指悍不畏死地挑戰某人的底線,在時舟想咬得再狠一點的時候,另一隻手動作,激得時舟一抖,輕易就卸了某人嘴上的力道。
江入年掌心扣住時舟的下巴,大手包住後者半張臉,拇指被人含着,安撫似的摸了下時舟鋒利的虎牙。
随後一時興起似的,開始數牙,一顆顆摸過去,幾乎要碰到喉眼。
時舟拽住江入年手腕,但拽不動,另一隻手按在江入年大腿上,情不自禁地蜷縮。
他全然被江入年掌控,在拇指按上他舌根時腦子一懵,蹬了兩下腿。
江入年兢兢業業伺候人,被服侍的某人沒享過這種福,神情空白了好久。
他稍稍松力,吻上懷中人的發尾。
尤不知足,江入年埋首在時舟的頸窩,嗅聞他身上各種氣味混合的味道,甚至想哄着人再來一次。
隻是沒等想法落實,手指一陣鈍痛,下一秒,肋骨就被狠狠頂了一下。
原本癱在他懷裡的人坐起身,反手就朝他臉上招呼,江入年沒躲,硬生生捱下這一拳。
隻可惜時舟現在沒什麼力氣,沒有把某個狗玩意打破相,隻得逞了兩次,手腕就被扣住。
江入年一隻手上還帶着混着血的唾液,另一隻手也黏糊,于是時舟手腕上被迫沾了不幹不淨的東西,還都是他自己的。
想嫌棄沒理由,可又确實膈應,更多的是臊得慌,時舟唇上沾血,眉眼绯紅,頂着一張勾人臉,腦子裡想的全是殺人滅口抛屍的事兒。
他被人扯到了懷裡,一條胳膊壓着他的腰身不讓動,那隻打人的手被江入年拉過去,手指被掰開,血液洇透了紗布。
時舟垂眼瞧了下慘不忍睹的手,沒在意,聲音冷冷地威脅人:“你最好趕緊把我放開。”
江入年沒說話,摟着時舟起身,把人單手抱了起來。
時舟穿的是江入年的衣服,肩寬衣長,被抱起來時衣服都堆疊在江入年抱着他那條手臂上,跟他坐在江入年胳膊上似的。
他被迫再次騰空,氣急了:“江入年!!”
江入年牢牢扣着人,撿起桌面上的消毒材料,又給某個死命掙紮的人披上外套,徑直出門。
兩步就進了隔壁江入年的宿舍。
時舟:“!”
這人怎麼還連吃帶拿呢!
時舟狂錘某人也不頂用,還是被江入年按在了幹燥的床上。
要不是他的性别不對,這和被alpha叼回窩的omega有什麼區别?!
上次上這張床,還是時舟給江入年下死手按摩,現在時舟穿着這人的衣服,身上沾了一身狗味,打也打不過,跑也跑不了,整個人被按得幾乎動彈不得。
時舟已經做好明天一早上社會新聞的準備了,江入年下地府他進牢房的那種。
但江入年顯然沒有見黑白無常的愛好,深深看了某人兩眼,就站起了身。
随後拉過時舟的手,解開繃帶,處理傷口,撒消炎藥,再纏上。
熟悉的流程熟悉的疼,噴在肉上的酒精燒得人神經一抽一抽的。
江入年給人擦手腕,替人伺候好,還不忘叮囑:“下次打我,換一隻手,别傷到自己。”
時舟:“……”
本來燒到腦門的火氣被這句話壓滅了一半,時舟别扭地收回手:“你有病吧。”
這是正常人能說得出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