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的投影屏幕上閃爍着哥譚學院的校徽，布魯斯雙手交叉抵着下巴，聲音低沉如大提琴：

“斯蒂芬妮，下周一開始，你将轉入哥譚學院。”

斯蒂芬妮正癱在沙發上啃阿爾弗雷德的小甜餅，聞言差點噎住。

“什麼？！我不去！”她拍桌而起，餅幹屑飛濺，“我可是自學成才的黑客兼街頭義警，學校？浪費時間！”

米諾斯坐在電腦前，手指敲擊鍵盤：“數據顯示，你的化學成績比德雷克低37.5%，數學邏輯漏洞率高達62%。”

提姆喝着從米諾斯手裡搶來的咖啡平淡補刀：“而且你上次黑進哥譚警局的時候，IP地址都沒擦幹淨。”

斯蒂芬妮瞪大眼睛：“你們——！”

布魯斯面無表情：“這是通知，不是商量。”

斯蒂芬妮抱起手臂，冷笑：“行啊，那米諾斯明明可以直接上大學卻還要繼續高中課程？”

空氣突然安靜。

提姆的嘴角微妙地上揚，米諾斯的指尖停在鍵盤上，布魯斯的眉梢微不可察地抽動了一下。

阿爾弗雷德優雅地放下茶盤：“因為韋恩老爺認為，與其讓埃弗裡少爺在實驗室制造可控核聚變，不如讓他在高中……稍微‘社會化’一下。”

斯蒂芬妮眯起眼睛：“等等，所以米諾斯去高中根本不是因為‘學業需要’，而是因為——”

提姆終于憋不住，語氣輕飄飄的：“因為布魯斯怕他一個人在外面惹出更大的麻煩。”

米諾斯冷眼掃過去：“德雷克，你的咖啡因攝入量超标了。”

布魯斯揉了揉太陽穴：“……總之，周一入學，阿爾弗雷德會準備好你的制服。”

斯蒂芬妮咬牙切齒：“我要紫色的！”

周一早晨，哥譚學院門口。

斯蒂芬妮穿着标準的深藍校服，唯獨領帶被她偷偷換成了紫色。她雙手插兜，一臉不爽地瞪着校門。

提姆站在她左側，校服外套随意敞開，手裡還翻着一本《高級編程》，而米諾斯站在右側，制服一絲不苟，左胸的“優秀學生代表”徽章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歡迎來到地獄。”提姆合上書，“順便，你的課程表我幫你‘優化’過了，化學課和米諾斯一起。”

米諾斯淡淡補充：“為了防止你炸了實驗室。”

斯蒂芬妮翻了個白眼：“你們是不是還準備在我課桌底下裝追蹤器？”

提姆眨眨眼：“已經裝了，微型傳感器，如果你上課睡覺，米諾斯就會電你。”

斯蒂芬妮：“……我要退學。”

米諾斯：“駁回。”

化學課上

斯蒂芬妮咬着筆帽，不可置信地盯着前排的米諾斯。

紅發少年端正地坐着，筆記本上的方程式工整得像印刷體。

當克勞馥教授提問時，他舉手回答的聲音溫和有禮：

“根據勒夏特列原理，增加反應物濃度會使平衡向産物方向移動。”

斯蒂芬妮的筆啪嗒掉在桌上。

“……這是被什麼附身了嗎？！”她壓低聲音，捅了捅旁邊的提姆。

提姆頭也不擡，在課本上畫着蝙蝠镖設計圖：“别大驚小怪，他一直這樣。”

“一直？！”斯蒂芬妮瞪大眼睛，“蝙蝠洞裡那個用鋼絲把人吊起來還冷笑的混蛋，和現在這個模範生是同一個人？！”

米諾斯似乎聽見了，微微側頭，碧綠的眼睛斜睨過來——

課堂上：禮貌颔首。

眼神裡：“再吵就絞了你的舌頭。”

斯蒂芬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