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上任的校長比起之前那位相比雖然話多,但明顯也具有同樣的秃頭基因,甚至秃的更嚴重,一塵不染的頭頂在陽光下反射出亮閃閃的光,
正好處在那光芒對角的諸伏景光艱難的眯起眼,完全沒有餘韻去參加同伴的談話,
終于,漫長的演講結束,随衆人一起排着隊進入大巴的五人組又湊到了一起,
“那個老頭的講話還真是又臭又長,”
在操場上幹站了許久的松田陣平錘了錘自己有些發麻的大腿,突然有些懷念之前那個搭着眼皮看人,但演講總是十分短暫的狗屎校長,
經過三天前那亂七八糟的事件,自以為已經成熟了不少的卷毛撇了撇嘴,
“相信那些屁話的人還是太天真了啊。”
而伊達航則好奇的接着剛才的話題聊了下去,“萩原你怎麼知道課程提前是因為雨季?”
“嗯?隔壁班長告訴我的,”捏着下巴的萩原研二回憶了一下自己消息來源,
“他還說這個特殊課程的地點,大概率就是在山上,是學校的老傳統了哦。”
“鳥羽?他的消息可真靈通啊,”同樣回想起自己之前從他那裡聽到的,關于發瘋職工的八卦,同為班長的伊達航不由的敬佩起來,
“感覺學校裡就沒有他不知道的事。”
“是因為風間教官吧,‘無論發生什麼細小的情況都要向他彙報’,”
輕笑出聲的萩原研二語氣奇異,
“據說,那位教官會對他盯上的獵物這麼說哦。”
“不過嘛,鳥羽他收集情報确實有一手,這算是意外挖掘出的天賦了?”
看着眼前笑眯眯的同期,莫名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的伊達航忍不住往後縮了縮,
降谷零:“那萩原你想從鳥羽同學那裡得到什麼情報呢?最近你和他走的很近吧?”
“啊,這是秘密哦,”看着坐在他對面金發同期臉上嚴肅的表情,萩原研二扯開了話題,
“不過,他倒是和我說了一件奇怪的事。”
感到氛圍開始變得微妙起來的伊達航連忙問道,“奇怪的事是指?”
“承包警察學校學員制服清洗工作的那位洗衣店的老闆,好像是叫外……守一來着?前幾天突然報案自己的女兒被誘拐了。”
“外守大叔的女兒?”
一直都是負責收集制服并轉交的伊達航,明顯對這個名字更加熟悉,
“真的嗎?然後呢?找到了嗎?”
“沒有,”搖了搖頭的萩原研二壓低了聲音,故作神秘的用手掩蓋住自己的嘴,
“因為,這個外守一根本就沒有女兒!”
從窗戶透過來的光突然消失了,進入隧道的大巴似乎碾壓到了什麼,輕微的颠簸後陽光重新照射進來,
曾經在資料室裡聽過類似故事的四人面面相觑,額間滑下冷汗,隻有萩原研二莫名其妙的看着,駛出隧道後就僵硬了身體的四人,
‘哈哈哈哈,之前覺得你被都市傳說的女鬼纏上了,什麼的……’
這種絕對會被對面嘲笑的解釋被另外四人心照不宣的無視了,因此完全不知自己的同期在資料室裡,看了什麼的萩原研二隻能疑惑的撓了撓頭,
“額,倒也沒有那麼誇張?”眨了眨眼的他,語氣輕松的猜測道,
“警校那邊确認過了,外守大叔多年來都是獨居,這大概就是他中年無子産生的臆想?”
“可是萩原,”緩緩擡起頭的伊達航,艱難的扯出一個笑容,“我們之前曾親眼看見過……”
“那個外守大叔的女兒!”
萩原研二:“……哈??!”
“沒錯,就是之前在便利店遭遇搶劫的那一次,”當時與伊達航一起進入便利店的降谷零皺起眉,
“當時外守一正好在給他女兒買零食,那個小女孩兒大概六七歲的樣子。”
“既然他沒有女兒,那個女孩兒是誰?看他們親密的樣子也不像是被拐來的啊。”
喃喃自語的降谷零轉過頭,問向他的幼馴染,
“Hiro,你看見那孩子了嗎?”
“沒有,”諸伏景光搖了搖頭,“我進去的時候,客人全都被當成人質鎖在裡面,之後去救你們的時候也沒有注意到,萩原和松田呢?”
對視了一眼的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也同樣的搖了搖頭,
萩原研二:“我們連外守大叔都沒看見,那個女孩兒會不會是他親戚或者鄰居家的?”
伊達航:“可是外守大叔說那是他女兒啊?!那個女孩兒也喊他爸爸!”
“冷靜一點班長,”拍了拍他肩膀的松田陣平打趣道,“光天化日的,總不能見鬼了。”
“雖然很感謝你安慰,”表情越發複雜的伊達航痛苦的閉上了眼,
“但那時候是晚上。”
“說起來……”仔細整理了一下線索的萩原研二皺起眉,“外守一報案的時間,好像就是在遭遇劫匪的第二天。”
“警察去他們家了解情況時,聽周圍的鄰居說,外守一的母親與妻子早在二十年前的車禍中去世了,”
“據說為了緬懷她們,還在上臂紋了什麼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