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香教官他現在,是鬼冢教場的,是我的副教!”
同樣用莫名的内容做出回應的松田陣平皺緊了眉,
“不是你們風間教場的!”
無愧于勇者稱号的卷發男人那堪稱無禮的态度,并沒有迎來一張‘退學申請書’,表情沒有絲毫動搖的風間公親收回了自己幾乎能将人刺穿的目光,
“這可真是令人遺憾。”
看着留下這句莫名其妙的話後,就轉身離去的風間公親,松田陣平松下了自己繃緊的雙肩,
“真是的,”他苦惱的撓了撓自己卷曲的黑發,“我明明和這種家夥相性最差了!”
“什麼什麼?什麼相性最差?”
“!”
從圍牆上伸出的腦袋吓了松田陣平一跳,他擡起頭,看見了自家的幼馴染,
“萩?!”
像是想起什麼,他跑了兩步後向上一躍,撐住牆頭翻了上去,“果然,今天輪到我們班打掃這片區域。”
還沒來得及收起偷聽架勢的另外三人連忙直起身,對着同期的半月眼指了指罪魁禍首,
“是萩原叫我們過來的。”
“少來,明明都聽的恨開心。”
視校規于無物的卷毛放着旁邊的大門不走,利落的從牆頭上跳下,卻突然在落地時露出了大事不妙的表情,
“啊,小教官……”
諸伏景光:“如果你是指草香教官的話,他在你被人包圍的時候就走了。”
“我倒是覺得,”同樣看見了那一幕的降谷零補充道,“他是因為看見了風間教官才跑的。”
他将目光轉向一旁的萩原研二,不知出于什麼心理又補了一句,
“草香教官果然和風間教官很熟啊。”
“所以,你能告訴我昨天發生了什麼嗎?小陣平,”
像是完全沒有聽見降谷零的話,維持着自己笑眯眯的表情的半長發男人上前一步,捏住了自家幼馴染的肩膀,
“是誰收留了徹夜未歸的你?”
“還有,‘小教官’是怎麼回事?”
才想起來自己夜不歸宿的某卷毛:“……”
————
一個月前——
“有裡…有裡…我的女兒……”
黑暗中,緊緊蜷縮成一團的男人在角落裡痛苦的呢喃,散落的花瓣從一旁半開的窗戶飄入,
緩慢從雲朵裡升起的月亮将月光送到男人身上,照亮了他滿是淚水的臉,
“已經沒事了,有裡,都是爸爸的錯,都是爸爸的錯……”
“求求你,有裡…有裡…出來吧,有裡……”
原本被窗戶分割成規整矩形的月光突然被一塊黑色的陰影侵入,像是橡皮泥一般在變幻出了數個形态後,逐漸穩定下來,
梳着羊角辮的女孩兒擡起頭,像是玩偶一般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
【好啊——】
【爸爸。】
————
“你們來到這所警察學校已經一個月了!”
“相信無論是身體,還是頭腦應該都或多或少的得到了鍛煉,為了将這些進步更好的體現出來,你們即将面對一場特殊課程!”
“這場特殊課程本該在中後期才會開展,但現在卻被提起了,你們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因為你們的優秀!”
“為自己感到驕傲吧!即使與你們衆多傑出的前輩們相比,你們的表現也毫不遜色!”
“我相信在接下來困難重重的特殊課程中,你們肯定也會取得優異的成績!”
…………
烈日下,整整齊齊排成矩陣狀的警校生,讓這位新上任的校長的聲音更顯激昂,而看似認真聽講的人群裡其實早開起了小差,
“上面速度也太快了,這才過去了三天,”
個子最高的伊達航偷偷傾了傾身體,對着旁邊的松田陣平吐槽道,
“新校長就上任了啊。”
“不管他是主動配合,還是監管不力,居然讓警屬的槍械流向黑市,這就是犯罪,更何況還造成了那麼嚴重的後果,”
搭上他話的是另一側的降谷零,自從在松田陣平得知了那天晚上發生的事後,他就一直陰着張臉,
“不過這位校長可真會鼓舞人心啊,”注意到周圍同學因為校長剛才那一番演講熱血上湧,個個都意氣風發的樣子,萩原研二加入了他們的談話,
“明明是因為今年的雨季提前了,所以才會将這場特殊課程提前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