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伴身上那股狠厲不似作假,小于真切地感受到了死亡在眼前的恐懼感。
他身體控制不住地顫抖,“我…”
夢伴語氣帶煞,“再敢學他的樣子,我剝了你的臉皮。”
私人拳擊館内,兩道身影正在纏鬥,帶着拳套的拳頭裹挾着勁風砸在皮肉上,發出令人膽戰心驚的響動。
夢伴發了狠似的,下颔線緊緊繃着,出拳速度快出了殘影,力道一下比一下大。
“不打了不打了,累死了一—”樊羿珩摘掉拳擊手套,自然有人過來拿着。
樊羿珩拿過毛巾,擦着臉上的汗,看着還在打拳的夢伴,汗珠順着夢伴的下颔滑落,健碩的胸膛微微起伏着,每一處肌肉線條都充斥着力量。
“實在不行把小風找回來吧,你看你都發洩成什麼樣了。”
“我發洩什麼?”夢伴停下了動作,拿起礦泉水,喝了一大瓶水,喉結因他仰頭的動作變得異常凸起,他嗤笑一聲。
樊羿珩的表情頓時變得很奇怪。
還嘴硬不承認呢,就今天出現了一個和小風五五相似,都恨不得拆了那個地方。
親自下場威脅小于,就連宴會主人攔着都攔不住。
然後就來這拳館打拳,一打就是一個小時。
夢伴起身,眉眼陰戾地往外走,“回去了。”
車外高樓大廈聳立,【“你要是愛我應該早就找我來了吧。”由國際知名巨星小風傾情演繹,新專輯名字《飄》。】
前面的廣告詞夢伴沒看進去,目光停留在那個字上,眸色逐漸幽深。
回到夢宅後,夢伴狀似無意地問起,“之前那箱東西呢?”
管家大腦死機了一瞬,“啊?”
男人輕啧一聲,“小風寄過來的。”
“哦哦。”管家恍然大悟之後回答得極為巧妙,“先生您之前說燒了,東西還在那裡,因為剛好用來燒火的柴是滿的。”
夢伴的臉色由陰轉晴,“不用燒了,放着吧。”
管家頓時松了一口氣,“好的先生。”
“先生,明天有一個航班是飛往國外的。”管家巧言令色,做了這麼久的管家,管家可是清楚自家主人在想着什麼的。
“我什麼時候說過去找他了。”
管家:……
先生,你就嘴硬吧,他還什麼都沒說呢。
結果下一秒,夢伴就起身,輕飄飄地扔下一句“你看着安排。”然後走了。
“這次的合作多虧你,公司決定給你放個小長假。”
小風的朋友将車停在路邊,和小風一起下車抽根煙,打發時間。
這次多虧了小風,與知名首飾品牌談的很順利,首飾品牌親自指名要小風做代言人。
因為首飾品牌的知名度,小風也被更多的人知
曉,在國外的名氣算是徹底的被打開了。
首飾品牌的高層自然是嗅到了商機,直接邀請小風先生為新品首飾創作了一首歌,算是藝術界和演藝圈的“聯名”。
小風微微一笑,“我也沒想到。”
話音剛落,他忽然感受到了一道陰沉的、裹挾着極度危險氣息的視線緊緊鎖定了他,像是在叢林之中被一頭失去理智的兇獸盯上的感覺。
心底忽然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側頭看去,對上了夢伴那一雙湛黑陰鸷的眼眸。
他心裡微微有被吓到。
小風朋友察覺到小風的不對勁,順着小風的視線看去,看到了夢伴,下意識的為小風擋了一下。
或許就是這個動作激怒了夢伴,剛才還隐隐忍
着怒火的他像是被點燃了體内的炸藥桶,沉着眉眼大步朝着他們走來。
小風想讓他朋友先走,可是似乎好像來不及
了。
短短半秒,夢伴的腦海中脹滿了紛雜的思緒,嗓音帶煞,“過來。”
小風的朋友擋在面前,“夢伴,您為難怕是不好吧?”
夢伴太陽穴的青筋狠狠跳了跳,他眸若寒冰,周身萦繞着毀天滅地的狂風暴雨,“這裡輪不到你插嘴。”
夢伴的心裡又難過又憤怒又失望,小風離開他,難道是因為面前的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他有什麼好,有他勢力大嗎,有他會一直無條件的保護他嗎。
“夢伴!”小風的語氣加重,“和他沒有關系,對我朋友尊重一點。”
小風越是替别的男人說話,夢伴胸腔中那團火燒得就更加猛烈。
“尊重?”他嗤笑一聲,“他算什麼東西?”
三人之間的氣氛凝重,仿佛下一秒就能爆發世界大戰。
理了理自己的領口,“你恐怕是誤會了,我和小風隻是朋友。”
夢伴譏諷道,“朋友?這些年好寶寶一直在我的身邊,我怎麼不知道有你這麼一個朋友。”
小風的朋友多次從别人口中聽到過夢伴是如何殘暴狠厲,不近人情的,聽說他動怒起來可不管對方是男是女,都一樣下狠手。
他下意識地、面露擔憂地看了一眼小風,夢伴僅剩的理智也被他這一眼給激得消失殆盡,他忽然毫無征兆地上前,猛地給了一拳。
“夢伴!”小風的心髒重重跳了一下,拔高嗓音,“你是不是有病!”
夢伴一雙蘊藏着深沉濃墨的眸死死盯住小風,一字一句地問,“你跟我分手是因為他?”
“啪一一”
小風忍無可忍,擡手扇了他一巴掌,使得男人的那句話戛然而止。
他并沒有用全力,眼眸中有着許多疲憊:“你能不能别發瘋。”
夢伴動作緩慢地轉過頭來,定定地看着他,突然一把将他打撈抱起:“你現在敢為了别的男人打我?風,我果然太縱着你了。”
“你放開他一—”
夢伴停下腳步,睨他一眼,“你大可以追上來試試,隻是不知道你的家族能不能承受住後果。”
小風給了朋友一個隐晦的眼神。
走,别管我。
但沒曾想,他這個小動作還是被夢伴發現了,後者單手抱着他,另一隻手掐着他的臉頰,語氣陰恻恻的,“都這個時候了,還跟他眉來眼去。”
小風臉色一冷,淺紫色的瞳孔裡沒有任何情緒,擡手又要給他一巴掌,手剛擡起來,細白的腕子就被男人一把握住了。
他面色冷峭,握住他手腕的大掌稍稍用力,“打上瘾了?”
男人将他放下來,将他壓在牆壁上,随即欺身壓上。
随即欺身而上吻住了他的唇。
不同于以往的力道,這次是裹挾着滿腔醋意和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