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不能裸辭,不然一下沒了經濟來源,得喝西北風,且又不能保證下一份工作能比這份更好。
隻好做兩手準備。
提前在某直聘軟件上看好想要跳槽的職業,再貨比三家,選擇一個合适的時間去面試。
面試的那天天氣晴朗,萬裡無雲。
還未開始面試,言昭離的左眼皮子就一直在跳,俗話說左眼跳災,右眼跳财。
左眼跳了,那是封建迷信,右眼跳了,那就是要發财了。
雙标版封建迷信不可信。
秉持着不可信的理念,言昭離進了電梯,一路上都在背自我介紹。
‘滴——’電梯門開,言昭離猝不及防的跟祁逾白對上了視線。
“老闆?你怎麼在這。”
言昭離使勁把手裡的簡曆藏在身後,不敢讓它漏出來一角。
“我來見朋友,不過言秘書,最讓我好奇的是,你怎麼在這?我記得,最近跟和昭集團并沒有什麼合作的往來。”
“是沒有,那個,那個,我也是來見朋友的。”言昭離胡謅。
祁逾白沒說什麼,隻是點頭。
“讓讓,我有急事。”兩人說話的地方是在電梯的斜對面,沖過來的人似乎真的有急事,行事匆忙,不小心撞到了言昭離的半邊身子,把她撞得一個趔趄。
“抱歉。”他急匆匆的丢下一句就上了電梯。
言昭離下意識的去揉被撞到的地方,那人身形龐大,撞過來的沖擊力自然不小。
她揉着揉着,突然意識到了不對勁。
被撞的是右邊的肩膀,左手正在揉,那她左手拿的簡曆去哪裡了?
“你在找這個嗎?”祁逾白遞到她面前,言昭離一看,熟悉的封面,熟悉的介紹,這不就是她的簡曆嗎?
她兩眼一黑,恨不得原地消失在地球上,還有什麼能比上司看到你要跳槽另一家準備的簡曆更尴尬的事。
她瞥了一眼祁逾白,見他面色平靜,沒有任何反應。
雖然簡曆是外殼是透明的,但他可能近視,也可能根本沒注意,所以老闆肯定沒看到,言昭離在心中自欺欺人。
距離面試的時間馬上就到了,言昭離委婉告退:“老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等等。”
言昭離僵硬着笑容:“怎麼了?老闆。”
“就是很想知道言秘書為什麼要跳槽?是公司待遇不好嗎?”
“嗯……”言昭離一時語塞,她能說祁氏集團的待遇不好嗎?不能,在她看來,祁氏集團的員工待遇已經算是那麼多家企業中最優的了。
但在一家公司工作,不能光看待遇,還有種種考慮因素。
“沒有沒有,隻是想換個工作環境。”
“是換個工作環境還是承受不住壓力,如果是承受不住壓力,那換個環境,還是一樣的結果。”
祁逾白的嘴還是一樣的毒,有時候讓言昭離都忍不住懷疑,他自己舔一下嘴唇,會不會把自己毒死了。
記憶裡的人逐漸與眼前人重合。
言昭離替自己辯解:“那是意外,意外,我後面還是挺死心塌地的。”
當時為了賭一口氣,舍棄掉已經看好的下一份工作,又跟了祁逾白好幾年,從總裁辦的邊緣做到核心位置。
祁逾白的聲音中透着笑意:“嗯,這個我可以作證。”
不再跟祁逾白讨論死心塌地的事情,言昭離在心裡納悶,這男人上了年紀,是不是越來越記仇,怎麼陳芝麻爛谷子的事都拿出來提。
她總共也沒在祁逾白面前失過幾次臉面,都被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言昭離不知道的是,一旦人心中有了喜歡的人,那人的身影會漸漸清晰起來,包括她所做的事情。
*
這邊的廣安王收到書信,内心卻是大大的震驚和喜悅。
旁邊的宣将軍不解:“王爺,這封信到底是寫了什麼,您都來來回回看了三四遍了。”
廣安王把信一把拍桌子上:“好,太好了,這份信來得太好了。”
“本王的這個侄女可了不得,不僅兵練好了,連這匪寇的底細都摸清楚了,這是老天都在偏愛啊,天生的帝王之相。”
宣将軍恨不得一把捂住她的嘴:“王爺啊,這可不興說,陛下如今身體康朗,這日子還有很長呢。”
“本王知道,”廣安王瞪了她一眼,“不能往外說,那也擋不住本王很看好她。”
“去告訴大皇女,她隻管放心的去做,本王給她兜底,另外,傳本王的命令,調一千精銳給大皇女。”
廣安王是地方的最高權者,且有時候需要外出打仗,是有一定的調兵權,她調出一千精銳,也算在明面上站隊言昭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