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

繁體版 簡體版
戀上你看書網 > 嫡女歸來:弑君 > 第44章 第 44 章

第44章 第 44 章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燕野鶴最近做了一個夢。夢到了,不知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一段不屬于自己的記憶,像封藏在自己腦海裡久。

在天啟三年,六歲的陸昭虞渾身是血撞開燕府角門時,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七歲的燕野鶴。少年持劍而立,玄色衣袍濺着狼血,卻在看見她頸間綻開的傷口時,瞳孔驟縮如狼吻合攏。

“陸家丫頭?”他踢開腳邊斷刀,靴底碾碎積雪發出“咔嚓”聲,“崔氏呢?”

她攥着染血的玉佩碎片,指甲縫裡嵌着柳氏派來的殺手指甲:“死了。”話音未落,後頸突然一痛,眼前閃過少年揮劍的殘影。溫熱的液體濺在臉上,她才驚覺追來的殺手已被削斷喉管。

燕野鶴甩劍滴血,劍穗上的紅纓掃過她發頂:“跟緊我。”他忽然彎腰将她扛在肩頭,鐵劍劈開走廊燈籠時,火光映得他眼角刀疤如活物遊動,“再敢亂跑,我就把你扔去喂狼。”

這是他們的初遇。她趴在他肩頭,聞着他身上混着的松煙與血腥氣,忽然想起母親說過的話:“燕家兒郎,可托生死。”此刻少年的體溫透過單薄衣料傳來,比母親棺椁上的積雪更暖。

此後三年,燕野鶴常以“練劍”為名,在陸家牆外的槐樹上一坐就是半晚。陸昭虞在閨中繡花時,總能在窗台上發現包紮傷口的金瘡藥,或是沾着草屑的蜜餞——那是他去城西買糖糕時順路摘的野莓。

“又受傷了?”某個暮春傍晚,他隔着窗子抛來瓶生肌膏,“柳氏那毒婦又罰你跪祠堂?”

她摸了摸膝蓋上的淤青,故意揚起笑臉:“不過是跪了兩個時辰,将軍府的狼崽子該不會心疼了吧?”

少年耳尖驟紅,卻在躍下樹時踢翻花盆:“誰心疼你!”他甩袖丢來隻撥浪鼓,裡面藏着曬幹的茉莉花瓣,“再哭喪着臉,我就把你嫁給北疆老單于!”

她握着撥浪鼓輕笑,聽着他踩着瓦片遠去的聲音,忽然發現鼓身刻着極小的“鶴”字——與他劍鞘内側的刻痕一模一樣。

及笄之年,她被柳氏鎖在柴房三日。第四天清晨,燕野鶴破窗而入時,她正啃着牆皮數磚縫。少年眼底翻湧着殺意,卻在看見她掌心的血泡時,忽然單膝跪地,将随身玉佩塞進她手裡:“拿着,以後誰再鎖你,就砸門。”

玉佩觸手生溫,竟是用燕家玄鐵混着他的血鑄成。她望着他肩頭新添的箭傷,忽然伸手替他拔下箭頭:“疼嗎?”

他挑眉看她,忽然抓住她手腕按在自己心口:“你試試?”心跳聲透過肌膚傳來,震得她指尖發麻。少年忽然輕笑,用帶血的指尖在她掌心畫狼頭:“陸昭虞,記住了,你是我罩着的人。”

“以後你的還敢欺負你,你就告訴我。”燕野鶴說。

前不久陸昭虞剛回老家和自己家族的人祭祀完回來的時候,她在慈恩寺遇刺。燕野鶴單騎闖重圍時,她正用簪子劃破刺客咽喉,血珠濺上她眉間花钿,卻在看見他時忽然笑了:“來得晚了,本姑娘差點被人割斷舌頭。”

他拽她躲進佛像後,鐵劍劈開暗箭時擦過她耳際:“再敢死,我就把你鎖在将軍府地牢,每日喂你吃狼肉!”他忽然低頭,用披風替她擋住搜捕的火把,“怕嗎?”

她望着他眼底倒映的火光,忽然伸手勾住他脖子:“不怕,你在。”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觸碰他。少年身軀驟然繃緊,卻在追兵腳步聲逼近時,低頭咬住她耳垂:“閉眼。”劍刃出鞘的寒光中,她聽見他喉間溢出的低笑,“陸昭虞,你敢死,我就陪你下地獄。”

當夜,他送她回府,在牆角塞給她個油紙包就走。她打開時,裡面是串用狼齒和她掉落的碎發編成的手鍊,還有張字條:“北疆狼主的牙,比黃金硬。”

在去年的時候。

及笄宴上,柳氏在她酒中下毒。燕野鶴闖入時,她正攥着酒杯笑看繼母:“這毒,可是用紫背天葵混着沉水香?”少年扣住她脈門逼出毒血,指腹擦過她唇角血迹時忽然頓住:“為何不躲?”

她擡頭看他,瞳孔因毒性泛着水光:“知道你會來。”

他忽然将她按在廊柱上,鐵劍斬斷柳氏擲來的袖箭:“以後别賭我的底線。”他的鼻尖幾乎觸到她的,“我怕自己忍不住,殺盡所有讓你冒險的人。”

三日後,他帶她去亂葬崗看星星。星空下,他忽然解開衣襟,露出心口新紋的麒麟紋身:“與你玉佩上的紋路一樣,疼了三日。”他握住她的手按在紋身中央,“陸昭虞,我燕野鶴,要娶你為妻。”

她望着他眼底的火光,忽然解下頸間玉佩,與他的玄鳥佩拼合成完整的兵符:“用這兵符為聘,可敢?”

他低頭吻她,舌尖嘗到她唇角殘留的苦艾味——那是她每日用來試毒的習慣。少年的手掌扣住她後頸,将她按進自己披風:“有何不敢?我還要用驚鴻劍挑開陸家正門銅鎖,讓全京城知道,燕家的狼,娶了陸家的麒麟。”

婚後第三日,她陪他去北疆督軍。戈壁風沙中,他忽然勒馬将她拽上自己的戰馬:“怕風沙?”他解下披風替她蒙面,“抱緊我。”

她環住他腰腹,觸到他内襯上繡的“昭”字——那是她昨夜熬夜繡的。遠處傳來狼嚎,他忽然抽出腰間短刀,在她掌心刻下極小的“野”字:“這樣,你就跑不了了。”

血珠滲進皮膚時,她忽然輕笑:“燕野鶴,你這是在标記獵物?”

他低頭咬住她耳垂:“不,是在刻入骨血的烙印。”戰馬踏過碎石時,他忽然握住她帶傷的手,“等平定北疆,我帶你去看極光,用狼主的頭蓋骨給你盛酒。”

她望着他側臉的刀疤,忽然用染血的指尖在他手背畫蓮花:“我要自己選酒杯,用四皇子的冠冕盛酒,如何?”

他大笑出聲,笑聲驚飛戈壁上的沙雀:“好!但你得先教我,如何用你的麒麟血,解開陸家祠堂的兵符機關。”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