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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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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璃并沒有直接回父母家。

早上她和林央站在門口黏黏糊糊一陣,居然正好給林德撞見了。明明有名有份,偏偏搞得像偷情似的。林央一邊叫她侄子不要問“小姑你和阿姨在幹什麼啊?”一邊把她塞到車上,頗有舍身斷後的豪情。

雖然沒過五分鐘她就偷摸回房間打電話,說壓根沒被怎麼着吧。

但是本來出門的時間不早,陳璃想了想,還是和陳母說自己直接去聚餐的飯店。

林央說的确實沒錯,她并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健康有力。她應該首先對自己負責。

回家可能會忍不住吵架,那還不如幹脆到人多的地方轉移注意。

到地方是早上十點多,她和司機道過新年祝福,歎了口氣。

往年這個時候至少已經吵過一輪架,不然就是她壓根沒回家。像今天這樣腳步輕松地參加家庭聚餐還是少數。

服務員把她帶到二樓包廂,隔着門就能聽見搓麻将的聲音。

今年輪到她家裡請客,陳父雖然工資沒多少,但慣會打腫臉充胖子的,這會肯定已經到了。

跟林央報過平安,她推開門。

操他爹老子,還好早上出門之前林央提醒她按時吃藥,不然該當場應激了。

本就是父親一邊的聚會,似乎總是隔了層紗。她這幾年又算是混出頭,先前不溫不火的親戚都肉眼可見地想要熟絡起來。

不過怎麼說呢,不熟。

“哎呀,璃璃來了?”

陳璃扯開嘴角,沒張口寒暄。

微笑已經是很超過的禮節了,她這幾天和疑似同擔的三舅哥坐在一起都不說幾句話。交流僅限于餐桌上點頭微笑,對方還不一定給她好臉色。

不過都是舅哥了,這種情況也是正常的。要是早上央央沒把她塞起來,會不會馬上就被套麻袋一頓打了?

陳璃臉上的微笑真摯了不少。

陳母看她心情似乎還算不錯,有些意外,從麻将桌上起身。

“來這麼早?”

她壓下幾分聲音:“嘴怎麼了?上火?”

陳璃想也沒想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我女朋友親我?”

陳母:“……”

說完她才想起對面是她老娘,這種逾矩的話她從出生開始就沒和她說過幾句。

不過林央教過她,話一出口,說都說了,何況又不是什麼沒禮貌的話。既然她今天心情好,那就是純炫耀。

口袋裡的手機嗡嗡震動,她拿出來看看名字。

“同事找,你們先忙着。”

一幫長輩這才從靜默狀态恢複過來,打哈哈:“璃璃最近突然活潑不少啊……”

陳璃把包廂裡噼裡啪啦的碰撞聲抛在腦後,走到走廊裡接通電話。

“小孟?年三十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

孟勝宇在電話那頭舌頭有點大:“老大,提前祝你新年好!”

“嗯,也提前祝你新年好。”

“其實就是我年後結婚的事。我未婚妻說想請你和嫂子一起來。不過嫂子不是不愛出門嘛,就讓我提前打來請示一下。”

陳璃失笑:“因為大過年的?”

孟勝宇嘿嘿一笑。

他聽着像昨晚就喝過一輪了,大概是什麼單身派對之類的。

陳璃想了想,說:“估計不行了。”

“诶?”

她的老下屬在電話那頭明顯失望:“果然‘大過年的’定律還是比不上家規啊。”

年輕的女孩在他旁邊笑個不停,他捂着話筒小聲說:“我以後不會也這樣吧?”

這次另一人的回答大聲也清晰多了:“那當然!”

“其實不是因為這個定律不好用。”陳璃說。

“那為什麼?嫂子最近不方便?”

“因為其實我以前告訴你的那個嫂子,至少是半年以前告訴你的那個嫂子,壓根就不存在。”

對面一片靜默。

“诶?!!!!”

等挂斷電話,陳璃一派神清氣爽,伸了個懶腰。

其實她前天晚上也沒睡好。第一次去女朋友家過夜,對方哥哥還在,怎麼聽怎麼是作死的節奏。加上有輕微的認床,她确實失眠了。

直到早餐時間林央林未兄妹倆開始讨論O魂角色的戰力值屬性,逐漸上升到拍桌子打闆凳的地步,她才不禁放松下來。

就算是從小錦衣玉食捧着長大的富二代也會有幼稚的一面。不是說排戰力榜幼稚,是給搞笑番排戰力榜幼稚。

她眉眼舒展,給林央發了隻要上一份禮金吃兩人飯的消息,轉頭看見個熟悉面孔。

陳父叼着煙看她,一根煙已經抽到三分之二,不知道在原地站了多久。

林央也抽煙,但是會避諱她。和劉景尋關起門議事的時候活像兩個老煙槍,你一根我一根共用一個打火機。她有幾次直接推門,被嗆得一激靈。

然後那兩人就會乖乖把煙掐了,高中生見教導主任一樣把辦公室的空氣淨化系統開到最大,三分鐘後再請她進門。

即使如此,她還是對小女友不愛護身體的行為倍感擔憂。

陳璃拉住路過的服務員,問:“你們室内的空氣淨化系統功率大嗎?多少瓦?”

服務員一愣:“那要問一下我們領班……”

領班還以為她是找茬的,報了個數字。

陳璃眉毛一皺:“那應該設吸煙區。這空氣質量符合國家标準嗎?”

“陳璃。”陳父說,“你不應該因為想找爸爸的茬為難别人。”

“這是見義勇為。”陳璃平靜地說,“如果連煙味都散不掉,難道能散信息素?公共場所暴動就老實了。如果報到監管部門,他們花的就不是換套系統的錢了。”

“還有。”

“你抽煙很惡心,這才是找茬。況且需要我提醒你,我從十六歲開始就沒有再管你叫那個稱呼嗎?”

“垃圾。”她說。

“聽說你戀愛了?”陳父說,“你早晚會明白爸爸的良苦用心的。”

“我結紮了,八年前做的手術。”

陳父波瀾不驚的神情終于有了裂痕。

陳璃微微一笑:“你也可以試試在外面弄一個私生子出來。不過你那點工資,夠養小的嗎?别皇位還沒人繼承,先把自己累死了。”

她帶着笑意的視線越過陳父的肩頭,看向她的母親。

陳母臉色發白,快步走來扯她的手臂:“别亂說了。大過年的,就不能好好把年過完?”

“沒有啊,我沒有亂說的習慣。實話而已,你和他早晚要聽。”

“那,那你對象能接受?”

“有什麼不好接受。她上面有三個哥哥,公司大老闆有自己的小孩。皇位在哪呢?”

陳璃還是看向她生物學意義上的父親。

“說真的,不然你把煙掐了?如果今天也要把我趕出去,我女朋友不喜歡這種煙味。”

那是十幾年前的一個農曆年了。

這個城市不常下雪,那是個出人意料的年夜。

她在門外蹲了一會,不聲不響下了樓,和門内令人窒息的安靜漸行漸遠。

彼時脾氣還不是很好,并沒有心如樹樁的陳同學穿着件厚毛衣,手揣在兜裡,淡淡地罵了句真日爹冷啊。

出了家屬院就是大片的工地。那片地方暫時地還便宜,後來三十歲的陳女士才知道老闆兒子的爺爺靠開發那塊地皮賺了很大筆錢。

路上全是渣土車漏下來的黃土和沙子。氣溫不夠低,雪花化了又結,變成鹽粒子鑽進她的低領毛衣。她安安靜靜地踢地上的小石塊,把它們驅趕到路邊,像驅趕二十分鐘前的自己。

風的味道很痛,裹着足以擦掉皮肉的雪砂剮蹭她的臉頰和脖頸。

真安靜啊,風從遠處罩着綠布的半成品裡穿行,發出呼嘯的哨聲。好像天地之間隻剩下了她自己。

陳母說的那些話她并不全信,或者更接近全都不信。什麼“我是為了你才不離婚”啦,“你爸爸還是愛你的”啦,乃至“其實如果沒有你我們會過得更好”啦。這些她全都不信。

好蠢的想法,怎麼會有這麼蠢,隻知道自欺欺人的人?偏偏還是她的母親。

她知道不是嗎?在她之前就知道,隻是被女兒撞破之後不好再粉飾太平。隻可惜人渣就是人渣,就連此時覺得全天下自己第一清醒的陳同學身上都流着人渣的血。

她是omega吧?她丈夫的出軌對象同樣是omega吧?那味道陳同學從打開家門的時候就聞到了。她鼻子是壞的?

可惜陳同學看着母親炯炯逼視的眼神,她的顫抖的嘴唇和微微抽動的鼻翼,她知道母親很難過。

所以她用那種眼神看着自己的alpha女兒,仿佛她就是從她身上落下的唯一的安全繩。隻要她的女兒反駁一聲,她的性命就會像風筝斷了線般飄搖隕落;隻要她的女兒閉口不提,她還能像往常一樣給她準備早餐、收拾衣物,用驕傲的語氣稱贊她的乖巧懂事,在她施舍女兒的期盼和滿足中變本加厲,直到像十幾年前一般把她擁進溫暖的懷抱,将她裝入一體的、既是保護也是屏障的子宮。

陳璃不需要屏障。她自己會豎。

相較而言,她對母親的情感更複雜。她就像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甚至擡起頭向被逼瘋的受害者詢問事情的起因。

理由是“哎呀,我都快忘了。”

被逼瘋的受害者早已走出十幾年前的年夜,她從鋼筋混凝土澆築的建築邊緣退回,從此無需憐憫。

至少在遇見林央之前,她都是這麼認為的。

“你對自己的身體健康有什麼樣的看法和我無關。我最多在你躺進搶救室的時候打點錢,最後看情況決定需不需要結束救治。但是請你不要在這裡荼毒别人,很讨厭。”

“陳璃,你三十歲了。你還要叛逆到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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