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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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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府雖沒有王府那般尊貴,可要請一個大夫也是極容易的事,張大夫找不到,還有李大夫王大夫,民間大夫多如牛毛,實在沒必要如此大費周章得找一個人。

面前的女子,竟為了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開口請他幫忙,讓小周王十分奇怪,可也不好多問。

朱君瀾問道:“不知此人姓甚名誰,祖籍何處?以何謀生?夫人手中可有此人畫像?”

歸甯逐條答道:“此人姓許,名宜逅,江西吉安府廬陵坊廓鄉河山村人,自幼聰明好學,但屢試不第,改習歧黃,醫道不凡。常年在應天和沿海一帶行醫,偶爾出海做些香料和藥材買賣。尚未娶親,家中還有一位年過半百的老母。妾身與他隻有一面之緣,當時外祖母在應天惹了急症,他來府中給外祖母診病,年紀輕輕,卻能用藥如神。”

那也是外祖母有生之年最後一次南下,次年舅舅就出事了。

“時隔多年,妾身隻是模糊記得他的相貌,可以畫個大概,但不一定精準。”

朱君瀾道:“那就勞煩夫人畫一幅,我先拿回福建。既然許大夫常年在沿海一帶行走,定然有見過他的人,我再托人四處打探一番,應該能遇到熟悉他的人。”

歸甯道,“請小王爺稍後片刻。”

“不妨事,夫人請便。”

歸甯的母親素喜讀詩作畫,屋裡筆墨齊全,她鋪紙研墨,很快畫出一張略顯平凡的男子肖像。

歸甯鐵了心要找這個人,原因有二,一是前世自己和母親都是重病而亡,不熟悉的大夫可能會迫于蕭家的勢力對她有所隐瞞,就如前世的劉禦醫,她唯一能夠信賴的就是有過一面之緣,卻為人坦蕩的許大夫。

許大夫醫術精良,不比宮裡的禦醫差,人吃五谷雜糧,免不了有個頭疼腦熱,若是能早點兒找到許大夫,或許很大程度上能避免前世的悲劇。

其二也是受人之托。許大夫生前曾為外祖母配過丸藥,頗得外祖母欣賞,如此蕭家和許家也算有些交情。他無故消失之後,他的老母幾經輾轉找到了弘文伯府在應天的老宅,托蕭家幫忙打探,歸甯此舉也是為了許大夫的老母。

屋内的下人已被遣退,歸甯無人可使喚,隻得自己拿着畫像從屏風内轉出來,親自交到小周王手上。

此時的朱君瀾正端坐在太師椅上等候,見她出來,起身拱手道:“伯夫人。”

按照地位品級,應該是歸甯給他行禮,見他如此放低姿态,歸甯忙福身道:“妾身不敢當。”

朱君瀾接下畫像,睨了歸甯一眼,隻見她上着月白色流雲紋織錦窄襖,外罩石青刻絲灰鼠比肩褂,下着月白色梅花繡百褶裙。

纖秾合度,身段修長,舉止大方。面若三月春桃,輕施粉黛,便是滿室春華。舉手投足間,有一股書卷的清雅之氣。

朱君瀾将畫像收好,“夫人放心,若有消息小王即刻派人傳信回來。”

前世小周王襲爵之後,一直被人稱為白衣王爺,因他喜歡穿素衣。許是在京都的緣故,要顧及宗室顔面,衣着十分考究。據說他在封地時,經常穿一襲粗布素衣,翩翩風雅,如隐居山林的谪仙。

今日一見,仙風道骨如玉山傾倒,果然風采不俗。

歸甯道謝:“有勞小王爺。”

朱君瀾将周嬷嬷遞還給他的蟠龍玉佩用錦帕包好,遞過來道:“以此為證,若有難處,可憑此玉佩來尋小王。”

蟠龍玉佩乃本朝皇室宗親的信物,上面還刻有主人的名字,是身份的象征。歸甯一介婦人,實在不好将外男的東西留在身邊,婉拒道:“此物太過貴重,還請小王爺收回。”

朱君瀾将東西放在桌上,“我聞聽令堂一直在找早年間丢失的小公子,請将這塊玉佩轉給令堂,關鍵時刻,可拿此玉佩去應天府的刑部找人幫忙。”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已是明明白白告訴歸甯,應天府刑部有與周王相識的人,而且關系還不一般。

本朝禁止藩王與朝中重臣私下結交,就是交情不錯,也不會擺到明面上來說,小周王竟會對她這個外人毫不避諱的說起這等有違規矩的事,可見是真心實意要幫忙。

既然是給母親的,歸甯不好再拒絕,福身道:“那恭敬不如從命,妾身就替母親收下了。”

朱君瀾微微颔首,又道:“定國公的四公子徐景芝與小王交情頗深,若有消息傳來,小王會讓他代來通報。若是遇到難處,也可拿此玉佩去栖遲别院尋他,他定會鼎力相助。”

定國公的祖上曾随太祖南征北戰,建下赫赫戰功,其女嫁與燕王為妻。靖難之變後,燕王登基稱為皇帝,徐家女被封為皇後。而當時的定國公卻選擇支持廢帝,堅決不肯迎接新帝,因此被關進大牢,革除俸祿和爵位。

後徐皇後病重,看在徐皇後的面子上,皇上特許其長子繼續襲爵。

許是有這樣的淵源,定國公一脈雖保住了爵位,但子嗣一直不受朝廷重視,即便有不少賢德之人,也被有意忽略。

可就是這樣的門第,也是歸甯的夫家弘文伯府高攀不起的,當年大姐姐使勁渾身解數想要嫁給徐四公子,都沒能如願。

不過小周王選的人,也不是她能置喙的,十分禮貌道:“妾身知道了。”

屋外天色已暗,朱君瀾不宜久留,匆匆告别:“時候不早了,小王告辭。”

見歸甯要送,忙道:“伯夫人留步吧。”不管是誰,瞧見她暗夜相送,總歸是不好。

剛走出幾步,朱君瀾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突然在廊下駐足,猶豫片刻,略有些遲疑道:“我這次進京前,曾路過蘇州,祭拜宋大人時偶遇一位婦人帶着一個啞巴後生,也是去祭拜宋大人,不知道宋家可有這樣的親朋或舊友?”

直覺告訴他,這對母子很是不同尋常,無論是選擇的時間,還是那種遮遮掩掩另有隐情的模樣,都讓他覺得十分奇怪,所以才有此一問。

關于宋家的事情,他也道聽途說了很多,聽聞宋家在宋老爺子病逝之後,宋家親戚差點兒因分家之事對薄公堂。他唯恨自己山高路遠,消息不便,等到他打聽到宋家的變故時,她們母女已經舉家遷往京師。

京師重地,他就更加鞭長莫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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