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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龍威虎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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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鎮裕拆掉石膏的第二天就回到工作崗位,沒多久就要過年,許多廠都要人做工趕單,巫鎮裕加入進去就像跳進攪拌機,霎時失去人的身姿。無相沒到廠裡面去看過,對于這個簡單的字是極其模糊的理解。巫鎮裕很少跟他說在廠裡需要做什麼事,情況如何。

有天,他休息想跟巫鎮裕去看一看,巫鎮裕根本就不要他跟過去,講很遠,不好玩,沒意思,不如在家裡玩會兒掌機,或者看小說。無相最近學會用手機看小說,手機上的小說比浚酉給的還惡俗,透視眼、寡婦、蛇膽諸如此類的。巫鎮裕沒留意仔細看内容,上次匆忙地晃了一眼知道是校園小說,什麼初戀,争奪女神視線之類的情節,沒想過會有如此低級的小說鑽到無相的眼中。

那天晚上,他們的工作全部告一段落,終于放長假,洗完澡坐在床邊剪幹淨對方的手甲,說着話。巫鎮裕講過年要有新衣服,明天我們去買衣服,然後買些年貨,想吃的東西,喜歡的玩具之類的,好不好?無相沒有意見,對新年沒有概念。

他的家族不過新年,他們過哈卡節,但并不是每年都過,死有價值的人才過。在三山的十六年裡,他隻過過一次,是宓子的母親仙逝。他們會把她的血放進盆中,排隊沾她的血在自己的臉上畫紋飾,然後敲鑼打鼓的跳舞,唱歌,将剩餘的□□放到石壁,等待食腐動物地來臨。

他是在房頂看到、聽到的,喪燈和太陽,星星是一回事。祖母沒去參加,坐在院子裡一邊洗山豬肉一邊低聲咒罵家族:這些阿司塔,每個都該死,全部去死。他無意識地學習祖母的語言,喃喃講全部去死。夜裡下大雨,雷火滾滾。他站在屋頂上淋着雨大叫火!

整座山都被他叫醒,因此死去的隻是被雷劈中的秦嶺冷杉。它算是除了三山以外最老的樹,它死以後,許多樹都在啼哭,吵得無相睡不着,跑出門跟樹說話,他也快變成樹。

巫鎮裕把他從回憶中叫回來,摟着他睡覺,講了個很有名的短篇故事,飄香的火車。一列穿過峽谷的列車,裝載樹木的軀幹,飄着漫漫檸檬香,草木香,一對青年在列車暫停靠站的時間裡相愛。無相聽得入迷,故事講完,巫鎮裕睡着他還精神着,摸手機和眼鏡來偷摸繼續看三俗小說。

昨天他剛看完一本跟村醫有關的,因為過多的性橋段而翻閱得極其快,他更想看村醫怎麼治病,不想看她和男主角怎麼相愛,看到最後,男主角和許多女人在一起,無相大失所望,同時憤怒。他最喜歡的村醫居然隻是最最小,承擔最最惡俗情節的角色。他生氣地在評論區留言說作者臆想症狀明顯,為人龌龊,應該讓120接走醫治。

他想看跟火車有關的小說,在書城翻閱,細微的滴滴聲吵醒巫鎮裕。巫鎮裕朦胧地蹭他的脖頸,接手了他的手機,眯着眼睛看小界面裡一排排螞蟻字。他沒找着跟火車有關的小說,看到一本講出租屋的,馬上點進去看了,以為對他有重大參考意義,譬如解答他和巫鎮裕到底是從哪裡開始交往的?但他們交往得更隐晦,對上眼就已經在床上,起床時就是情人。

巫鎮裕讀完這段文字,忍不住冷笑兩聲,退出書城将手機抛到沙發,伸手摘去他的眼鏡,甚無奈、羞赧的口吻:“我求你别看這種小說了行嗎?山山。”

“你不是說可以看嗎?”

“誰知道在看這種啊。至少說不要是低俗到這種程度的吧,二哥給的那些我都接受了,怎麼越看越低俗,上次那個校園的呢?”

“看完了,結局的時候女神懷孕打胎還被抛棄,真是恐怖。”

巫鎮裕被小說内容氣笑,惡聲惡氣地宣布沒收無相的手機使用權,明天到書店買幾本正經小說給他看。無相答應了,問正經小說有哪些?巫鎮裕給他舉例自己看過的一些名著,簡愛啦,基督山伯爵啦……就是那些,沒有惡俗描寫的文學。

他們手拖手擠進人從,最先去書店讓無相選喜歡的書,滿屋都是日月輪轉的氣息,粉墨的氣味。無相拿起書就翻到背面看價格,一本書并不便宜,因為書頁不會掉下且沒有黴斑嗎?他隻拿了一本,紅色的封面很有格調,而且不算很貴。巫鎮裕看了眼,回到書架拿了同個作者的另一本。付錢的時候用力眨眼睛,掉過臉就笑,心想人真是貪婪。動物吃飽了就不再吃,人拿到一樣就會想要全部。意思是想全部給你。自己都嘲笑自己。看完了又來買吧。

無相拿到兩本書開心得臉目中飄出泡泡,選衣服時惦記着書,有點漫不經心的意思。巫鎮裕取了件白綠相間的派克服問他好不好看,他說不知道。又問他到底看沒看呀?他說看了,論我的眼光我是覺得普通,論現在人的我就不知道了。巫鎮裕問他喜歡什麼,他就說衣櫃裡挂的就喜歡啊。很難在市場挑到無相喜歡的衣服,仍然買了幾套冬裝,大都不是白色就是綠色。他喜歡的顔色實在單一。

過年就是要有新衣服。巫鎮裕隻買了一件外套,跟他的款式差不多,換成黑顔色而已,耐髒。冷空氣拂過他們,齊齊打了個噴嚏,仰起臉大笑,舉着雙手追跑了陣,漸漸慢下來,勾着手回家。

“過年我們是在家裡還是出去,聽說市中心廣場會放煙花。”

“在家吧,煙花有什麼好玩的。”

“在家的話,要不要去租碟片來看,家裡那個電視可以放碟片。”

小房間裡配的電視他們沒用過,要單獨安裝天鍋,碟片放錄的機器可以在文化街租到,不算便宜。平常忙,沒有想過要看。

“好啊,我想看碟片,有什麼碟片啊?”

“應該什麼都有吧。”

他們繞路去文化街找租機器的店鋪,問了價格之後決定租整個新年,直到初六再歸還。碟片便宜,他們買許多,像是要整個春節都窩在家裡看電影。他們對生活的熱情,新一年的期待,在此刻達到最高的程度,再多就要大爆炸。整個世界聳立着注視他們包袱款款地跑回家,把電視機和機器連接在一起,依靠着播放第一張碟片,聽見無相真切地“哇”,天然地笑了。

晚上,他們一塊兒整理衣櫃,無相把做好的兩身冬裝翻出來,一套紅一套綠。紅顔色的做給巫鎮裕的。對領鬥篷,下擺大約到他大腿中段,用的料子厚,裡層用的好料子,保暖舒适。裡衣依照習慣做的斜襟立領,袖口收緊,選擇比較厚的布料,但看起來并不厚重,拼色用了深藍色,腰帶上繡了對魚。外褲放量大,按照現在講就是闊腿褲樣式,褲腳拼了格子布,裡布是燈芯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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