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時間轉回到幾小時前：

超人的X射線如同探照燈般穿透粒子亂流，每一道流光都代表着一條宇宙。

他緊緊攥着蝙蝠的腰帶，氪星人的生物力場将兩人包裹成一個發光的繭。

突然，一道猩紅的閃電劈開隧道，周遭猛然扭曲，如同被無形的手撕扯。

布魯斯感到一陣天旋地轉，下一秒，他的靴底重重砸在了潮濕的水泥地上。

他們站在韋恩大廈的殘骸上。

97

三百米外，一個藍色身影站在GCPD樓頂。夜翼——如果那還能稱之為夜翼的話——正俯視着腳邊的屍體。

布魯斯的呼吸停滞了。

那是這個宇宙的蝙蝠俠。

他的視線掠過那具被撕開胸膛的蝙蝠屍體。

三步之外，紅羅賓靜靜地躺着，多米諾面具碎裂，露出那雙暗淡的藍色雙眼。

他的頸部咽喉處有着可怕的空洞，像是被某種尖銳的器械整個分開。

98

【克拉克】布魯斯的聲音繃成一條線【我們偏移了坐标。】

超人本能地擋住蝙蝠俠，披風在腐臭的風中獵獵作響

蝙蝠俠已經拔出了蝙蝠镖。他認出了這個宇宙——Earth-37·吸血鬼統領。

但時間線完全對不上，按照主宇宙蝙蝠的記載，這場悲劇應該發生在迪克被轉化後的第三年。

99

樓頂的夜翼突然擡頭，瞳孔在黑暗中泛着猩紅的光。

雨水順着他的多米諾面具滑落，露出下面猩紅的瞳孔。

他的嘴角還沾着新鮮的血迹，犬齒在說話時若隐若現【蝙蝠俠？】他的犬齒在說話時若隐若現，【不……你不是他】

超人擋在蝙蝠俠面前，熱視線在雨中蒸發出白霧：【不管你是誰，停下！】

【我是誰？】夜翼歪頭笑了，這個動作讓布魯斯胃部絞痛——那是迪克思考時的習慣。

【你不用知道，但是我知道你們…】他的手指滑過腰間的氪石【你們是迷路的晚餐！】

100

超人突然撞飛夜翼，兩人砸穿三堵混凝土牆。布魯斯的大腦飛速運轉：這個宇宙的曆史被篡改了，有人幹預了時間線，加速了吸血鬼病毒的擴散。

他拉住超人的披風：【這個宇宙的結局已經被污染，我們不能直接幹預，否則會引發更大的時空崩潰…】

【需要找到迪克掉落的“原始時間點”】。超人與蝙蝠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地道

101

布魯斯調出臂甲上的全息投影，【如果迪克真的進入了這個世界，他的存在本身就是變量——而非讓既定結局提前發生。 】

夜翼突然躍下高台，速度快到幾乎閃現：【想跑】

超人瞬間攔在他面前，眼中熱視線蓄勢待發：【别逼我動手。】

夜翼冷笑：【你确定你能赢我？現在的我……可比你們想象的更強】

蝙蝠俠沒有猶豫，主動攬上超人的腰：【走！】

藍光炸裂的瞬間，夜翼的利爪擦過蝙蝠俠的披風，但兩人已經消失在空中。

102

視角轉回到現在：

迪克坐在蝙蝠電腦旁的台階上，手裡攥着熱可可的杯子。

夜翼——這個宇宙的成年版自己——在他身邊坐下，手裡拿着兩盒牛奶。

【給】夜翼把牛奶推給他，【阿爾弗雷德說你現在需要補鈣】

迪克盯着牛奶盒上的生産日期——這個宇宙的牛奶盒包裝都和他記憶裡的不一樣。

【聽着】夜翼的聲音突然變得很輕，【我知道你在想什麼。“芭芭拉坐起了輪椅，蝙蝠丢下了最初的羅賓。怎麼避免這個未來發生…”】他頓了頓，【但事情不是這樣的】

迪克猛地擡頭【那是什麼樣的？】

夜翼笑了笑，眼角浮現出迪克熟悉的紋路——那是經常笑的人才會有的痕迹。

【我十四歲那年離家出走去舊金山，】夜翼說，【布魯斯氣得拆了半個哥譚找我。】

他指了指遠處正在和達米安說話的紅頭罩，【那時候根本沒有傑森，更沒有其他人。】

1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