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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頭盔——這個自稱紅桶罩的男人，正用一種古怪的眼神打量着他，電子變聲器裡傳出帶着雜音的冷哼。

【我就知道，老頭子突然叫我來碼頭根本不是為了什麼走私案。】他突然煩躁地踢飛一個易拉罐。

【平行宇宙，是吧？真他媽見鬼了】紅桶罩突然伸手撥開迪克濕漉漉的劉海，動作粗魯卻莫名輕柔，【連發旋的位置都一模一樣。】

迪克皺眉拍開他的手：【别碰我！】

【哈！就是這個表情。】傑森興奮起來，他歪着頭，像是在透過迪克看着什麼人，【你和夜翼...真的很像。】

遠處的閃電劈開夜幕，瞬間照亮傑森頭盔上映出的倒影。迪克注意到對方說“夜翼”時，電子音裡閃過一絲微妙的波動。

【夜翼是誰？】迪克警惕地問。

傑森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瞬。他轉身發動摩托，引擎的轟鳴蓋過了回答：【上車，小鳥。路上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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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不情願地爬上後座，他望着眼前的男人。

對方身上的裝備明顯經過改裝——那把槍的型号他在蝙蝠洞的武器庫裡見過，但槍管上刻着奇怪的塗鴉：一隻被劃掉的蝙蝠圖案。

紅頭罩的摩托甩出一個漂亮的漂移，輪胎碾過積水濺起半米高的水花。迪克死死抓住側座的扶手，感覺自己的胃都快被颠出來了。

他眯起眼睛打量這個怪人，紅桶罩的身上透着一種矛盾的違和感。

【你到底是誰？】迪克在引擎的轟鳴中大喊，【為什麼認識蝙蝠俠？】

【小鬼，你還沒發現嗎】傑森突然嚴肅起來，【這不是你的宇宙，從你穿着的這身制服就知道——】他分出一隻手，指了指迪克的綠色長褲【在這個宇宙，第一代羅賓可是穿着綠鱗小短褲滿哥譚跑的。】

迪克摸着下巴：【聽起來是個不錯的注意，這樣我的行動就會更加方便……】

紅桶罩抛下一個重磅炸彈，振得迪克頭暈眼花：【在你這個年紀，我應該還沒被老頭子撿回家。要知道，在我們這兒，布魯斯養了一整個鳥舍。】

迪克瞪大眼睛：【什麼意——】

【意思是你不是唯一的助手。】傑森粗暴地打斷他【抓緊了，古董小鳥——摔斷脖子可回不了你的宇宙。】

在風聲中，迪克注意到傑森手腕上有一道陳舊的束縛痕迹——像是曾被某種金屬鐐铐深深勒進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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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哥譚大橋上。藍色的摩托撕裂雨幕，輪胎碾過積水濺起銀色的水花。

夜翼——這個宇宙的理查德·格雷森——在疾馳中微微眯起眼，多米諾面具下的瞳孔收縮，虹膜邊緣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紅光。

雨水順着藍黑色制服滑落，勾勒出更加成熟的肌肉線條，他制服上的每一道磨損痕迹都訴說着更殘酷的戰鬥經曆。

在腰間别着兩把卡裡棍，其中一把的握柄上刻着一行小字：「給最優秀的羅賓」——落款是布魯斯的筆迹。

高架橋的燈光在雨水中暈染成模糊的光團。夜翼的思緒突然飄回多年前，他穿着羅賓制服站在蝙蝠洞的訓練場上——

那時的哥譚似乎沒那麼複雜，蝙蝠俠身邊也隻有一隻知更鳥。

理查德狠狠咬破自己的舌尖。鐵鏽味在口腔蔓延的瞬間，他按下了腰帶上的某個隐藏按鈕。一支藥劑悄無聲息注入靜脈，眼中的紅光漸漸褪去。

【再堅持一會兒。】他對自己說，摩托沖進通往蝙蝠洞的秘密隧道。

隧道牆壁上，應急燈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長——那影子時而是一個人，時而是一隻展翼的蝙蝠，最後定格為某種介于兩者之間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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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摩托沖進洞穴時，迪克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主控台前的那個身影——但又陌生得讓他心髒漏跳一拍。這個蝙蝠俠比迪克熟悉的更加疲憊，眼角的皺紋在熒光屏的照射下格外明顯。

他的蝙蝠制服更厚重，披風邊緣縫着某種反光材質：【我們需要分析你身上的時空粒子殘留。】

這位蝙蝠蹲下來的動作讓迪克鼻子一酸——他的膝蓋發出輕微的咔哒聲，【你身上的粒子波動很特殊】

迪克不自覺地後退半步【什麼粒子波動？】

【時空跳躍的殘留物。】布魯斯與他平視，多米諾面具後的眼睛疲憊而溫柔，【别怕，我們隻是需要确定你來自哪個地球。】

升降梯的嗡鳴打斷了談話。一個藍色身影翻身躍下，落地時如鳥兒般輕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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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斯，突然召集我們有什麼事…】來人穿着藍黑相間的制服，多米諾面具，胸前帶着隻展翅的藍鳥标志。他突然僵住，摘下面具，那對湛藍的眼睛死死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