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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不渝(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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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輕敲桌面,在屋中發出低沉的聲音,一下又一下,伴着燭火的跳動。

“讓下面的人連夜備好軍中能用的東西,能有多少是多少。”

“是,大人。”

房門被打開又再次合上,房中一片寂靜,那張信紙的一角被手指反複摩挲又撫平。

【系統,有沒有什麼藥能讓我暫時恢複成正常人的狀态。】

【有是有,不過宿主你問這個幹什麼?你不會是要往戰場跑吧?!】666回答到一半才想到不對,電子音都帶上了驚恐。

【我買了。】

666氣得在空中四處亂蹦,一團光球一閃一閃的。

它就知道,它早該知道的,宿主是絕不會悔改的,死犟,多少頭牛都拉不回來的那種。

【宿主,你知道用了這個藥什麼後果嗎?!不僅增強不了你的力量,甚至在不用藥的時候,病痛會千倍萬倍地返到你身上,壽數也會大大縮減!】

666的聲音都帶上了些刺耳,它是真的有些急了。

【這玩意就是滞銷品,根本沒有任務者願意用!】

【滞銷品?這藥不會過期吧?】易寒捕捉到了一個關鍵詞。

666:???現在的重點是這個嗎?

【……不會。宿主,你真的下決定了?】666蔫蔫的,它第一次感到什麼叫無力。

【如果糧草無法送去,梁朝被滅,你的任務不也泡湯了。】

【可,可,這怎麼能用宿主你的痛苦來換取呢。要不咱不做這個任務了。】

光球化出兩團小圓球,比了比,666有些心虛,但它覺得宿主就像是它的朋友,搭檔。它身為輔助宿主的工具,不但幫不了他,反而要傷害他,這實在是……

【我這個苦主沒說什麼,你反倒先當了逃兵。】

他輕笑着擡手彈了一下光球。

【不隻是為了任務。我想這麼做。】

666淚流滿面,光團變成了(*?????)的模樣,宿主可真是個好人,甚至不願意放棄這個位面的人。

【宿主,這藥我包了,不花你的積分。】

666豪氣地包圓了藥,主要還是這藥沒人買,便宜的很,3積分一瓶,一瓶有好多呢。

【一言為定。】

次日早朝。

令所有人詫異的是,已經半月有餘不上朝的首輔竟然早早到了,劃重點,提早,比往日早到了半個時辰!

“已經到的諸位傳閱一下昨日邊關傳來的密信。”他的聲音淡淡,帶了些疲憊。

衆大臣面面相觑,紛紛接過那信,凡是看過的皆變了臉色。

“易首輔,這是……”一人壯着膽子走到太師椅旁,低聲問着。

“我表達的很清楚。吳大人莫不是忘了半月前早朝上的事,這就是我派人去探查的結果。傳訊的将士至今仍昏迷不醒。”

他睜開眼,冷冷瞥向了旁側的人,吓得他往後退了步。

“護送糧草的隊伍雖然稱不上精銳,但仍舊非那些流寇可比。近三月,邊關毫無消息傳入盛京,這是被刻意封鎖了。”

柴源豐蹙着眉複盤着與這件事相關聯的地方,手指不安地扣着笏闆的邊緣。

“那便隻有一個可能,北狄的内應潛伏在梁朝境内,人數頗多,且實力不可小觑。而且……竟然無人察覺。”

“不錯。”易寒贊同地颔首。

“這,這可如何是好?”

“若是邊關失守,梁朝危矣!”

“這這這,不如還是主動議和吧。唉,若不是之前那出鬧劇,怕是早就簽了,又怎麼會有今日之事。”

“大不了再派人送糧草去。”

“異想天開!一月前才送去過,哪還有餘力再籌集糧草!再說,尋誰去運送,你嗎?”

宣政殿一時之間陷入了吵鬧,甚至有不少大臣開始對罵了起來,主戰的,主和的,怨天尤人的,自怨自艾的。

“陛下駕到——”尖利的聲音響起,大殿中一時靜了下來。

“發生什麼了?”梁荀環視了一圈四周,最終将視線定格在最前方的那人身上。

“陛下,邊關告急,先前送去的糧草皆被北狄探子截住,還有邊關的訊息也被封鎖。”孟禦史快步走上前禀告。

梁荀皺起眉,接過了被呈上來的那封血書,書信後的印信與那字迹都說明,這是真的。

他捏着信紙的手骨節泛白,他忍不住捂住胸口,氣息不順。

“陛下,臣自請運送糧草。望陛下下旨,調一半五城兵馬司一同前往,令沿途各州府開倉放糧。”

瞬時,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那個安靜坐在最前方的人。

在兩次糧草皆被截去的情況下,運送的活兒幾乎和送死無異,就算有一半的五城兵馬司護衛,誰又知道對方有多少人呢。

竟有人自願赴向那個生死未知的前方,這還是那往日裡最為愛玩弄權術之人,真真是令人瞠目結舌。

“你瘋了,一半五城兵馬司,你要盛京如何?!”梁荀好不容易緩過氣,聽此又是氣血上湧。

明明知道境内有數目未知的北狄人,還要調走一半護衛盛京的軍士,萬一在此期間,他們攻打盛京又該如何!

“邊關失守,北狄長驅直入,屆時哪還有什麼盛京,在場諸位皆不過亡國之人罷了。”

“你你你,你放肆!”梁荀死死抓着扶着他的太監的手,指着眼前的人。

“此事刻不容緩,權當陛下首肯,臣立刻帶人出發。”

易寒站起身,走至皇帝身前,隻稍稍停頓,便與他擦肩而過,近乎旁若無人地離開了宣政殿。

出了宮門,易寒便騎上快馬,往城門處而去,一半的兵馬早已等候在那處,連帶着臨時湊到的物資。

“麻煩林副指揮使了。”他向候在城門外的人颔首。

“小事,林某欠大人的。”

易寒沒再說什麼,揚鞭催馬,在馬的嘶鳴聲中,揚起滿地塵土,飛馳而去。

規劃的路線途經最為富足的幾個州府,在此基礎上盡可能快得往邊關而去。

由于有這五城兵馬司的威懾與禦令,各州府皆十分配合,尤其是淮州與連州,皆是知州帶着百姓在城門口迎着運送的隊伍,送來的糧草也是最多的。

日夜兼程,一刻也未曾停歇,666眼睜睜地看着藥被一瓶又一瓶地消耗,在肉疼自己積分的同時也替自家宿主捏了把汗。

這麼用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死嘴,叫你嘴快說那些話,現在好了,地主家都沒有餘糧了。

666欲哭無淚,666萬分後悔,它真想扇死之前說那些話的自己。

隊伍直到離邊關十城最為近的涼州才停下,所有人都精疲力盡,畢竟一月的路程被他們生生趕到隻用了半月。

在驿站暫歇,夜色之中,一隊黑衣人悄無聲息地接近此處,月色下寒芒微閃。

這夥人在驿站門前分為兩路,一隊往驿站而去,一隊則前往安放糧草的地方。

驿站内一片死寂,隻餘下十分輕的腳步聲,房門被打開,長刀舉起刺向鼓起的被子,意料之中的場景并未出現,隻有刀刺入軟被之中的聲音。

瞬間,房外亮起了光,同一時間,驿站各處都出現了舉着火把的兵士,手中的武器指向那夥黑衣人。

“小看你了,竟然被察覺了。”那黑衣人悠閑轉身,沒有絲毫的危機感。

“竟然隻有下藥這種手段嗎,賀蘭白,還是該叫你,莫戈。”

“不錯嘛,這就問出來了。”他拿下了蒙面的黑布,勾唇輕笑,似是興奮,又似是蠢蠢欲動。

長劍毫不留情地刺向他,莫戈擡刀擋住,挑釁一般地湊近他,“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我死?”

“聒噪。”

他出劍迅速,招招斃命,莫戈眯了眯眼,打起十分精神才接下所有招式,交手數十招,莫戈察覺到對面人的力不從心,在他動作微微停頓的瞬間,挑飛了他的劍。

易寒垂首,捂着胸口處,那裡此刻似有撕裂般的疼痛,像是将五髒六腑打碎又重組,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自經脈傳遍全身。他輕輕蹙眉,藥效過了。

長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周邊的将士都警惕地盯着他的一舉一動。莫戈正想再說些什麼,幾支暗箭射來,他忙後退抵擋。

不過幾秒的時間,莫戈已經被圍了起來,他忍不住笑出聲,有意思,真有意思。

他手中出現幾枚珠子,往地上一摔,便是一陣刺鼻的白煙,待煙霧消散,人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隻餘窗扉随着風輕輕搖着。與此同時,一道尖銳的哨音劃破黑夜的寂靜。

易寒已經摸出了藥服下,疼痛舒緩,他站起身。

“大人,那些被抓的人紛紛以一種詭異的姿勢倒下了。”一人匆忙進來禀告。

“嗯,屍體都燒了吧。”他徑直坐在了床鋪上,“明日午後再出發吧,都好好休息一下。”

“遵命,大人。”

房中的人紛紛退出,易寒透過窗看向外面的火光。那個姓莫的大抵會用蠱術一類的法子,先前的哨音可能就是信号。

出手果斷,心思缜密,真是個難纏的對手。若不是他提前發覺了那驿站中人給的東西不對勁,可能真就讓他得逞了。

這個驿站中都是他的人,那其他的呢。兩邊往來通信,運送糧草,少不得要在驿站落腳休憩,怕都是中了他的招。

這人的手段不像是個穿越者應該有的,更像是……擁有系統的任務者,且與他們不是同一路的。

【系統,小世界可能會有其他任務者嗎?】

【當然,不過都是聯合任務,而且系統會有提示。】666一副過來人的模樣,說得倒是有頭有尾的。

【等等,宿主你問這個是……不對不對,真要是你想的那樣,我們該怎麼辦?】666似乎才驚覺宿主問這個問題的指向性。

【啊啊啊,那就隻有一個可能了!!!咱們碰上那些殁世者了!】

666急得團團轉,他們不過是新人啊,怎麼就碰上這種事了。救命,天道意識怎麼沒通知啊,它也探查不到,肯定比他們厲害。

【哎呦,怎麼就碰上那些瘋子了。幸好這個小世界不是那些高魔位面,不然他們那些手段真是五花八門,什麼都有啊。】

666像個小老太太似的在那裡嘟嚷着,絮絮叨叨的。

【殁世者?】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彙。

【是啊,那些混蛋就以毀滅世界,擾亂位面秩序為樂。同時,他們也借此攫取小位面的力量,提升自身與系統的力量。】

【明明這些……都該是高級任務者才能接的任務啊。怎麼這千萬分之一的概率就被咱碰上了。】666生無可戀地癱在自家宿主的肩膀上。

【我殺了他如何?】

【嗚嗚嗚,宿主别安慰我了。如果這個世界真被他攪個天翻地覆,咱們的績效可是要被扣沒了,說不定還會得個警告。】666一把鼻涕一把淚,心酸無助而又可憐。

【真吵。我隻要你回答我。】

這一句話就讓666停下抽噎,它期期艾艾地湊過去,滿是讨好。

【這是低級位面,沒有超過世界規則的力量,所以如果他寄宿的身軀死了,他就隻能離開這個世界。】

【足夠了。】易寒唇角輕勾,看向外面那已經幾近熄滅的火焰。

次日午後,隊伍休整完畢,再次出發。

那個姓莫的似是栽了這一次便沒再故技重施,随後暫歇的幾處驿站都沒有異常的地方,十分順遂的在七日後趕到了此刻邊關要塞——處于交界處的雁城。

守門的将士見到風塵仆仆,攜糧草而來的人馬,雙目放光,即刻便打開了城門,一邊跑着還忍不住大聲喊着。

“柳将軍,盛京來人了!糧草來了!”

一語激起千層浪,城中人紛紛出來,激動地互相抱着,甚至有人哭了出來。

柳承一接到消息就立馬趕了出來,見到最前方騎在馬上的人,他驚訝地張大了嘴。

不是,送糧草怎麼把這位也送來了,他不該在盛京中主持大局嗎,來這苦寒的戰場做什麼?

“柳承,裴安呢?”他垂着眸,看向他。

“真蠢。”他懊悔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滿臉緊張。

“易大人,雁城中實在是彈盡糧絕。北狄近日又沒什麼異動,将軍他便帶了一小隊的人出了城尋找食物。”他在原地踱着步,焦躁不安的情緒溢于言表。

“幾時出發的,去了何處?”

“今早,到現在怕是已經過去半日之久。”柳承想到此處心中更加不安,畢竟平日裡往返隻需要幾個時辰。

“這是雁城以及附近的地形圖,将軍帶人去了此處。”柳承掏出一份地圖,用手在一處地方指了指。

“嗯,我帶人去找他。你在這裡處理這些糧草。”他擡手就拿過地圖,又帶了百餘人,便往城門外而去。

柳承吃了一大口塵土,看着離開的那些人,撓了撓腦袋,這易大人在這兒怎麼和在盛京中兩個樣,看他那氣勢,倒更像是軍中的将軍。

城外,在前往目的地的路上,易寒又吃了幾粒藥續航才抵達那地方外邊,遠遠的就可以看見不少打鬥留下的痕迹,地上還躺着不少早已死去的人。這些人看服飾,具是北狄人。

此處是一片草地,有水源,還有不少低矮的灌木與矮樹,确實是個狩獵的好地方,一望無際。

他打馬踏入,順着地上的蹤迹逐漸深入,兵戈相交的聲音變得清晰,血腥氣也濃烈起來。

易寒加快速度,挽弓搭箭,瞄準那舉刀的北狄人,弓弦震顫,羽箭直直射入他的後心。

裴安正擡劍抵擋幾人的刀劍,忽覺背後的動靜,他用力震開幾人,想要回身防守,卻發現已來不及,隻能調整至受傷最小的角度。

然而預料中的刀未曾落下,取而代之的是一支利箭貫穿了北狄人的胸膛,他愣了愣,順着方向看去,是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

他是在做夢嗎?怎麼想他都不可能出現在這裡。

又是幾支箭擦身而過,他的身側倒下幾人。

“裴安,你找死嗎?”

略有些氣急敗壞的聲音讓他回過神,他重新集中注意力,隻不過心中仍有幾分疑惑。

有易寒與援軍加入戰局,很快那些北狄人便落敗被俘。

裴安還想着上前與他說些什麼,哪知他徑直轉身離開,翻身上馬。他不知所措地撓了撓頭,不知道哪裡惹了他生氣。

“快回城,難不成還想等北狄人的援軍過來!”他隻是側首斥了一句,便駕馬而去。

不疑有他,裴安快速上馬,帶着餘下的人跟上了他們的隊伍,他幾次想過去搭話,一靠近他就加快速度拉開了距離。

裴安:他肯定生氣了,但他哪做錯了,沒想明白。求,如何哄人。

雁城門口,柳承見到飛馳而來的大隊人,簡直是熱淚盈眶啊。将軍,他們的将軍回來了,太好了。

将軍将軍,答應他下次不要再沖動亂跑了,好嗎?好的。

“柳承。”

裴安話沒說完,隻是有意無意地瞥着身側的人。與他共事多年的柳承十分默契地理解了他的意思。

“将軍,易大人是護送糧草來雁城的。”他說完,又向另一邊渾身散發着不虞氣息的人行禮,“易大人,您送來的糧草已經分配完畢。”

“嗯。”他微微颔首,便駕馬往城中而去。

柳承看了眼他離開的背影,又打量着自家将軍那副不安而焦躁的神情,開口低聲問。

“将軍,你們這是怎麼了?”

裴安下了馬,眉間輕蹙,“我也不知道。”

“哎呦,有什麼誤會就要說開啊,可别生了隔閡。”柳承沖着将軍擠眉弄眼,滿臉揶揄。

“得得得,一邊去。”他揮揮手,将人趕開。

話雖是這麼說,但裴安還是老老實實地在回城的第一時間去了他暫住的地方。

“砰砰砰——”門被敲響。

“進。”

得了回應,裴安躊躇了一會兒才推開門,臉上都是愧疚,出口第一句就是,“抱歉。”

易寒将視線從書上挪開,直直落在他身上,“為什麼道歉?你做錯了什麼?”

這話聽着像陰陽怪氣,但裴安琢磨着,未必不是給他機會,是想讓他講出自己的錯處。

好消息,給他台階了;壞消息,他自己也不知道這台階該怎麼下。

“我……我,呃……我也不知道。”裴安最終還是認命般低着頭,不敢看他。

“……其一,身為主帥,卻行事魯莽,隻身犯險,你陷雁城的諸将士于何處!”他放下了手中的書卷,起身走了過去。

“其二,身處戰場卻心神不定。倘若當真出事,你可對得起自己的父母親朋,可對得起你自己這條命。”

明明是疾言厲色的話,卻讓裴安彎了唇角,隻覺得心裡有股暖流。

“下次不會了。隻是雁城事态緊急,身為主帥,理當以身作則。”他的語氣堅定,沒有絲毫後悔。

“呵,看來還是受的傷太輕了。”易寒擡手重重按了下他手臂上的傷。

“嘶——”裴安皺了下眉,有些可憐兮兮地看着面前的人,“我錯了,我錯了。”

“過來,替你處理傷口。”

裴安眼睛一亮,立馬跟上去坐在桌前,看着他翻出藥箱,低頭認真地給他清理包紮。

他眼眸彎彎,一錯不錯地看着他,在心底壓抑了幾月的思念此刻如瘋長的藤蔓纏繞着他。重逢的喜悅、激動都被他掩飾得極好,就如往常相處一般。

“看夠了嗎?”

裴安眨眨眼,笑了笑,手臂上的傷已經被很好地處理了,他十分自然地轉移話題。

“子煦,你怎麼會來此處,邊疆苦寒,你的身體受不住。還有,你先前與北狄人交戰時有沒有受傷,以後交代柳承他們來就行。”

他一口氣說完不帶停頓的,一雙眼就那麼直直看着他,滿是擔憂。

“……兩批糧草接連被劫,盛京中無人願意來。再說,我不看着,等着再被劫一次糧草嗎?”

裴安有些心疼這樣的他,平日裡他不僅要處理各種奏折,還要在關鍵時候站出來,承擔起最為危險的責任。

“辛苦你了,日夜兼程趕來。”手指無措地動了動,最終還是鼓起勇氣握住了他的手。

“賀蘭白逃脫了。”他沒有挪開手,隻是滿臉平靜地陳述這件事。

裴安有些驚訝,畢竟這事兒隻有他和幾個親信知道。

“嗯,快到雁城前幾日,便被人劫走了。而且,那人并不是北狄的皇子,而是北狄的軍師。”

“還是先前那一系列事情的幕後黑手,那些死士效忠的人。”易寒接了他的話繼續補充。

“是他。”裴安眉眼微沉,那人竟然這麼早就開始布局,想必糧草被劫也是他的手筆。

“他此計是想不戰而屈人之兵,一計不成,想必他定會改換他法。”

“當真是陰險。子煦,你在雁城修整幾日便回盛京吧,邊關荒涼,又正值兩軍交戰,對你不好。”裴安握着那溫涼的手不禁緊了緊。

“不,我要解決那個威脅。”

隻要解決了那個變數,劇情就可能回歸正軌,他才能放心回去安排好最後的結局。

裴安當然知道他說的威脅是誰,但初到雁城,兩軍交戰,他便知道對面是個難纏的人物。那個軍師不僅武藝高強,排兵布陣也有一手,兩方僵持了許久。

“……好。我會保護好你,有事尋我,别拿自己的性命冒險,答應我好不好?”他似是妥協,又鄭重地承諾着。

“嗯。”易寒有些不耐煩地低聲應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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