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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不渝(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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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夜宴後,難得松快了幾分的氛圍又再度變得緊張,就連送往禦書房的奏折都比往日多了幾倍。

孟雅娴如往日一般,端着小廚房做的膳食來到了禦書房外,立在外側的秦天見她來,臉色一變,有些躊躇着上前行禮。

“參加皇後娘娘。娘娘,陛下他……”秦天的視線往門的位置瞥,不知該說什麼。

就算他不說,孟雅娴也已然知曉其中之人在做什麼。聲聲絲竹之樂傾瀉,婉轉的歌喉入耳,她微微蹙眉,看了秦天一眼。

他躬身打開門,悄無聲息地入内,自側邊到梁荀的身側,低聲通報:“陛下,皇後娘娘給您送了些吃食來。”

梁荀阖着的眸子睜開,微微颔首,秦天會意後便出去了。

孟雅娴拎着食盒,臉上的笑容完美無瑕,連看都未曾看此刻正在中央起舞的人,徑直坐在了梁荀的身側。

她的視線掠過堆積着的奏折之上,體貼地将茶點一一端出。

“臣妾念着近日陛下辛苦了,便新做了這芙蓉糕,嘗嘗。”

他接過了遞來的玉箸,夾起一塊糕點,頓了頓,“娴兒可是怨朕疏忽了你。”

她的臉上閃過幾分神傷,随即便又恢複笑意,“怎會,臣妾隻願陛下喜樂。若妹妹能讓陛下舒心,臣妾高興還來不及。”

他的手撫過她的眉眼,滿目深情,“娴兒在朕心中永遠是最重要。正好,喬嫔今日新譜了一曲《蝶戀花》,你也留下一起聽聽。”

“臣妾全聽陛下的。”她笑意盈盈地看向中央的人。

喬箬咬了咬牙,臉上的表情卻仍是一副柔情似水,換了唱詞與舞步,她額上布滿細密的汗珠,眼神卻似有若無地望向正情意綿綿相擁的兩人。

原來,她費盡心力走到這個位置,在他們眼中也不過是一個戲台上的玩意,供他們取樂。

在她穿過來前,她也曾看過不少類似的小說,曾經也有過幻想,但隻有真正站在這個朝代,她才明白哪有那麼容易。而她也并不像小說中的女主角們一般,有那麼大的能力。

她不過隻是個普通的藝術生,明明馬上就要邁入大學的校門,卻因為一場車禍……

原主身死時的記憶仍舊曆曆在目,她知道,不去争搶她遲早會死在這深宮。

“陛下,您處理政務辛苦了。”

孟雅娴狀似不經意地說着,卻讓梁荀的臉色一變,他嘴邊的笑容落了些。

“不過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哪有什麼正經事能遞到朕這裡。”

“是臣妾失言了。”

梁荀松開了手,拿起桌上的酒杯小酌,“娴兒,你先回宮休息吧,朕晚上再來看你。”

孟雅娴惶惶地見禮告退。

殿外的槿月見自家娘娘自出來後便臉色不霁,一直沉默着回宮,心中惴惴不安。

“娘娘,禦書房發生了何事,您怎地如此?”

“噗嗤——”孟雅娴有些暢快地笑了出來,她笑得眼角帶了點淚。

“娘娘,娘娘您别吓奴婢啊。”槿月快哭了,她家娘娘莫不是受了大刺激,失心瘋了。

“槿月啊,安排個信得過的人手,悄悄插到那位喬嫔的身邊,再然後……”

說到這,她貼在槿月耳側低語,槿月的眼睛不可置信般睜大,“娘娘,您……真要這麼做?”

“去吧去吧。對了,再幫我捎封信出去。”

槿月幫自家娘娘研着墨,見她最後在信上落下的收信人,眼神頓時變得有些幽怨。

*

幾日後的早朝,在場的所有大臣都噤聲,連往日十分活躍的孟禦史都閉着嘴,低着頭,眼睛瞅着鞋尖。

“陛下,這些奏折你可有打開看過一眼?”

先前擺于禦案上的那些折子此刻正堆在易寒手邊的桌上,他随手翻開一本 ,原本該批注的地方卻一片空白。

他将奏折一丢,落在地上發出一聲輕響,目光平靜地看向高座上的人,梁荀眼神躲閃,沒有回話。

“不務正業,沉溺酒色。陛下如此,可對得起先帝。”

明明是十分平淡的語氣,卻似是讓大殿結起一層冰霜,自腳底升起寒意。

“臣聽聞,陛下這些日子均同那位姝妃一處尋歡作樂。如此不懂禮數、不知分寸的妃嫔,陛下還是早些處理了好。”

梁荀目光一冷,衣袖下的手緊緊攥起,“易首輔,這是朕的家事,難道你連朕的後宮都想插手!”

“什麼事都不能影響到國事。”

“國事?那些不過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小事!易首輔若是憂心,便也将這些一同處理了便是。”

梁荀重重拍在桌案上,忿忿不平地起身,擡手指着下首之人。

易寒将視線移向那堆奏折,挑出了其中的幾本。

“甘州今年收成慘淡,上奏下調賦稅,事關百姓生計,在陛下眼中,此為小事?”

“嶺南流寇橫行,已屠戮數支商隊,請奏派兵圍剿,事關百姓安危,也是小事?”

在他的話中,梁荀的臉色一寸一寸變得青紅,他憋了半天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陛下,還要臣繼續說下去嗎?”他放下了手中的奏折,目光中滿是失望。

也不管這早朝是否還在繼續進行,他隻是起身,毫不猶豫地離開了這宣政殿,那堆奏折也被幾個小太監收起,往他的府上送去。

他離開後,這宣政殿中算是回了幾分暖意,孟禦史一步上前,重重跪下。

“陛下,那姝妃蠱惑君王,擾亂朝綱,還請陛下……”

他的話還未說完,一支筆便被直直擲在他頭上。

“孟禦史,連你也要教訓朕!怎麼,你們一個兩個,都想教朕做事!”

“陛下,微臣不敢!微臣隻是不願看到您荒廢朝政啊,陛下!”孟禦史的頭撞在冰冷的地闆上。

“夠了!”梁荀甩袖,氣憤離去。

孟禦史扶着膝蓋起身,對着一旁想來扶他的同僚擺了擺手。

他不住地歎着氣,思來想去便也隻能給如今的皇後娘娘遞封信,讓她好好勸一勸陛下。

禦書房中,梁荀見到桌案上又重新堆積起來的奏折,氣得全掃到了地上,秦天戰戰兢兢地跪下。

他疲憊地坐在椅上,隻覺得困意上湧,腦海中卻不自覺地想到了一個身影,此刻隻想立馬到她的身側。

“陛下,這是怎麼了?”

孟雅娴滿面愁容,卻仍勉強扯着笑,拿着食盒進入。

見地上一片狼藉,她蹲下身,将那些奏折一本本拾起,秦天見此,也幫着一塊收拾。

梁荀見到她,目光一亮,心中的煩躁隻想讓他快點離開這個地方,他随意地吩咐。

“聽聞娴兒曾是盛京的第一才女,那這些折子便交由你如何?由你來,朕也放心。”

“陛下,後宮怎可幹政!”孟雅娴的話剛出口,梁荀便沒了影。

她無奈地看了眼秦天,他隻是十分有眼色地将禦書房的門關上,守在外側,不讓人進入。

孟雅娴将那些折子一本本放好,坐在這原是九五至尊才可以坐的位置,用着禦筆朱砂批複着折子。

她想,梁荀有些話沒說錯,确實都是些雞零狗碎的小事。什麼寵妾滅妻啊,一些風流韻事,甚至還有歌功頌德的,也不怪子煦将這些都丢給他。

當然,這些雜事中也的确夾雜着幾份重要的奏疏,不過都是些能夠輕松解決的。

處理完這些事,也不過花費了一個時辰,她理了理自己的衣衫,踏出了禦書房。

“娘娘,您出來了。”槿月有些急匆匆地上前。

“怎麼這麼着急,什麼事,說吧。”

“娘娘,是……老爺。”槿月湊在娘娘耳邊悄聲說道。

孟雅娴的眉眼肉眼可見地冷了下來,她不耐煩地擺手,“回去再說。”

槿月小心翼翼地跟着,她自然知道小姐對老爺十分不滿,雖然她總是在明面上裝出謙恭孝順的乖巧模樣。

她一時覺得袖兜中的那封信有些燙人,隻得不安地祈禱着,希望老爺别再說些什麼讓小姐不舒服的話。

回了栖鳳宮,槿月才将那信遞上,她小心觀察着娘娘的臉色,果然……老爺為什麼總是如此。

孟雅娴看着信上的内容,沒忍住被氣笑了。

忠君愛國,他滿腦子都是這些,卻從未以人父的角度來為她這個女兒思考哪怕一分。

如今喬嫔,不,應該叫姝妃了,短短一段時日,便連跳多級,從答應到了妃位,倒也是個傳奇。

她的父親似乎從未想過,她這個皇後在寵妃聖眷正濃時去觸皇帝的黴頭,會有如何下場。

她随意地将這信紙丢入了正燃着的熏香中,不一會兒便化為了灰燼。

“娘娘,别難過,老爺他,他隻是……”槿月下意識安慰,卻不知該如何說下去。

“别替他開脫了,他的一腔深情,給的從來不是我。”

他将自己的一生都奉獻給了皇室,唯一的那點愛也隻給了他的兒子,她的好弟弟,孟經言。

“槿月,秋闱是不是已經放榜了,我那弟弟如何,得了什麼名次?”她突然來了些興緻,想到先前批複奏折上彙報的内容。

“娘娘,小公子他得了第六的亞魁。”

“嗤——,也不過如此。”孟雅娴諷刺地勾起唇角。

這老家夥當初看不起十八歲便三元及第的寒門子弟,也不看看自己精心教養出來的好兒子,二十歲也才得了個秋闱第六的名次。

槿月立在一側,眼觀鼻鼻觀心,也知道娘娘這話裡話外說的是誰。

“槿月啊,那邊怎麼樣了?”她随手撚起果盤中一顆剝好的荔枝,放入嘴中。

“娘娘,陛下此刻正在姝妃娘娘的靈毓宮中……咳咳。”她捂嘴輕咳,眨着眼,很明顯的意思。

“呵呵呵……”她低低笑了起來,眼眸明亮,“真是辛苦姝妃了,槿月啊,得了空便替本宮給她送些補品去。”

“是,娘娘。”槿月臉上也露出俏皮的笑容。

*

經此一遭,梁荀發現自己的皇後能夠十分完美地處理那些事務,在朝堂之上他也沒再被問責,甚至偶爾還能得幾句稱贊,他便也徹底放了心,放手讓她去做。

而随着時間的推移,孟雅娴手中批複的那些奏折也逐漸變得重要起來,她清楚,這是在鍛煉她的能力,她也十分樂意去做這些。

随着先前那些事務被一件件解決,朝堂之上也變得風平浪靜,時間也逐漸步入了十一月。

三州的疫病已經徹底解決,原先近兩萬人的赈疫隊伍,再回來時卻隻餘下幾千人。

裴安懷中抱着一個匣子,他騎着馬,一眼便見到了在城門處迎接的父母,還有……方伯伯的親人。

來到近前,他翻身下馬,徑直走向了方伯母,将手中的盒子捧到她的面前。

“抱歉,方伯母……”他垂着頭,目露憂傷。

方伯母顫着手接過那盒子,忍了許久,終是放聲哭了出來,她的兒女攙着她的手,但也不住地抹着淚。

“小安,你有沒有什麼事?”裴夫人幾步過來,拉着裴安上下打量。

“沒事,娘。”裴安聲音有些艱澀,見到今日的這番場景,他才知道,心中的那道坎,他過不去。

“不行,小安快随娘回去。你爹已經向宮裡遞了牌子,請了禦醫來給你好好瞧瞧。”

裴安沒有動,隻是走了過去,輕聲說着:“方伯母,日後若是有什麼難處,都可以同我說。我的命,是方伯伯救的。”

“嗬嗬,好孩子,别自責。”因為哭泣,她的呼吸不平穩,但她仍舊選擇安撫這個被愧疚折磨的小輩。

“老方他……有沒有留下什麼?”她滿懷期望地看着他。

“有,這是他随行的包裹。還有這個。”

裴安将背着的包裹解下,又從衣服中摸出一封信,那是他們所有人出發前寫的,若是死在了異地,這便是留給家人最後的話。

“好,好,孩子,謝謝你肯帶他回來。”方伯母緊緊地将這些抱在懷中,滿目悲戚,在子女的陪伴下,一步一步往回走。

“回去吧。”裴父隻是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嗯。”

回到裴府,裴安沐浴更衣後便被母親拉到了一個禦醫的面前,按着他坐在了椅子上。

“劉院判,麻煩你好好給我家小安看看。”

接受到裴夫人眼神的劉院判扯了扯嘴角,他可是還記得這二位将他請來時說的那番話。

“劉院判,你說斷袖之癖能治好嗎?需不需要喝藥針灸?”

劉院判剛剛到嘴中的那口熱茶噴了出來,他擦着嘴,打量了一下裴老将軍,很認真,也不像是拿他尋開心啊。

“這……裴老将軍是不是聽信了那些庸醫的胡言亂語。”他試探着開口,見對面兩位的臉色拉了下來,摸着胡子,琢磨着這大概是那位裴将軍的事了。

“老将軍,這是生下來便定了的,可不是幾劑湯藥便可解決的。”劉院判無法,隻得好聲好氣地勸着。

“可……老夫翻閱不少典籍,也見有治愈之人。”

典籍,哪門子的典籍,反正不可能是醫藥典籍。劉院判默默腹诽。

“那我便盡力一試。”他見這二位說不通,也隻得應下,總不能一直同他們扯皮吧。

思緒回籠,劉院判為裴安搭了脈,靜息幾刻,随後收回手,收回了脈枕,然後提筆寫方子。

“多謝劉院判。”裴夫人樂呵呵地将幾兩銀子塞給了他,拿着方子便去抓藥了。

劉院判看着她離開的背影,有些心虛,畢竟他隻是開了副補氣血的藥。

“劉院判。”

這麼一叫将走神的劉院判吓了跳,他蓦地回身,笑容讪讪,“怎麼了,裴将軍。”

“我娘跟你說了什麼,那藥又是什麼?”

裴安太過了解自己的娘親,她方才的神情他很清楚,那是每次推着他去參加那些遊園會時的笑。

“這,這,裴将軍啊,裴老将軍和裴夫人他們懷疑您有……斷袖之癖。”劉院判說到最後,聲音已經小的快聽不清了,萬一這是誤會,那多尴尬啊。

“是,所以那藥是?”

劉院判聽到裴安如此直白的回答,心中一駭。不是,這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甚至稱得上一句能夠被同僚攻讦的醜聞,怎麼這麼随意就承認了。

“唉——,這哪是什麼病啊。二老執着,下官也隻得開了副補氣血的藥,裴将軍喝了無事,也讓他們放心。”劉院判無奈歎氣,他這個院判做的可太難了。

“多謝劉院判。”他微微颔首,眉間卻仍帶着幾分憂慮。

他的爹娘如何知曉此事,若不是發現疑點,定不會如此。柳承那邊絕不可能,那是……

他忽的想到了臨走前一日與爹娘的對話,隻有這個可能了。那他們是不是也去尋他說了些什麼。

思及此,他送走了劉院判後便帶上了盒子往首輔府趕去,自偏門随小厮入府。

他打量着四周,這路似乎不是上次前往書房的那一條,随着深入,逐漸進入一片梅林,清淡的香在鼻尖彌漫,他們最終在一座閣樓前停下。

倚梅閣,倒是很合這名字。閣樓外無人,他便推門而入,一股暖流迎面而來,這大抵便是暖閣,别說,他也是第一次見。

“恭喜你,活着回來了。”

循着聲音,裴安看向紗簾的方向,透過青白的紗帳,後面影影綽綽有一身影。

擡手撩開,如青竹般的人正斜倚在榻上,身前的矮桌上正整整齊齊疊着幾摞奏章。

“子煦,我很高興能夠再見到你。”他坐在了矮桌的另一側,深深地望着對面的人,細細描摹着他的眉眼。

易寒仍是閑适地倚着,毫不避諱地對上他的視線,反倒是對面那人開始不好意思起來,率先收回了視線。

“子煦,淮州的疫情并不簡單。是有人挾持了李瑞的妻兒,威脅他瞞報疫情。”裴安正了神色,語氣嚴肅。

他将那盒子放到了矮桌上空餘的位置,打開,将裡面的東西一一拿出。

“那夥兒人供出了一個姓莫的人。那人培訓死士,讓他們潛伏在大梁,靜待指令,伺機而動,大概已有十餘年之久。”

聞此,易寒撐起身子,視線落在了桌上的那些信紙,以及那圖騰之上。

“那些死士背後皆紋此圖騰,想必是那人家族的家徽,抑或是其他什麼。”

“你的意思是,淮州疫情乃是人禍,甚至連那疫病都有可能是人為散播。”他擡眸直視裴安,在他的眼中看到了肯定。

“淮州……”他拿起筆,随意抽了張宣紙,在紙上落下多個州府名,旁側又做了批注。

“你可知,在你去淮州前後,有多地皆發生了災亂。”

“你的意思是,皆是這夥人在背後謀劃。”裴安垂眸看着那紙上的批注,目光一沉。

“兵器、糧草、錢财……是戰争,有人想發動兵禍。”

易寒微微颔首,他又取了一張紙,執筆迅速書寫,不多時便寫滿了大半張紙。

“景逸,派人好好查查,将那些陰溝裡的小耗子都捉出來,好好審一審。”

他将那圖騰連着那紙皆交給了不知何時現身的人手中。

“是,主上。”

語畢,便又重新消失于陰影之中。

“子煦,在你看來,誰最有可能?”

“鄰近幾國近年來皆十分安分,與我朝交好,雖是如此,其中或許也不乏有野心勃勃者。”易寒淺飲了一口茶。

“至于北狄……議和的使團大抵在十二月中旬便會抵達盛京,屆時還需你處處留意他們的動向。”

“自然。”

談完了正事,先前一直念着的那件事便浮現,裴安小心翼翼地擡眼看對面的人,卻被他抓了個正着。

“怎麼了?”易寒眉眼輕揚,拉近了幾分距離。

“那,那個,我的爹娘可有來找過你,他們可說過些什麼?”他不安地撚着手指,語氣謹慎,生怕說錯了什麼。

“确實尋過我,說了些不知所謂的話。話裡話外無非是讓我離你遠些,斷了與你的來往之類的。”

他的語氣随意,沒有絲毫被影響,這也讓裴安放下心,但還是有些許的愧疚。

“所以,你想說什麼?”

“我,我本就不認同他們的話,也絕不可能同你斷交,我定會說服他們,讓他們認可。”裴安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像是在許諾着什麼。

“呵呵呵,這事本不就在我,畢竟我不在乎他人如何評說,倒是會害了裴将軍為污名所累了。”

“誰在乎那勞什子的名聲。我隻知,你是這天底下頂頂好的人,追随你我裴安問心無愧,絕不後悔。”他的目光灼灼,眸中仿佛盛着明星。

明心如燈,似要照亮長夜的前路,替這世道指明方向。裴安,便是這樣的人。

易寒此刻倒是覺得有些許的歉疚,怕是要辜負他的一片信任,他成為不了那個與他一同舉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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