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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紅姻劫(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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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内容他是越聽越心驚,前世根本沒有這些事,若是真有如此厲害的人物,前世怎會不顯,他的重生不可能會影響到這個吧,他有些驚疑不定。

而且聽那将士說的,他們竟是還打算推翻朝廷,他暗戳戳地想着,這感情好,就是可惜他的仇不能親自報了,他開始對這位将軍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物,這般厲害。

等他們到了淮陵地界卻未進城,而是繼續前進,到了薊州地界之内,他們帶着他進入了一頂最大的帳篷之中。

尹菘藍進入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一清俊風雅的男子正手握書卷,蓋着錦被倚在榻上,榻邊坐着一高大俊朗的男子,他的臉色似乎像是千年不化的寒冰。

尹大夫第一個想法竟然是,這倆人還挺般配,随後他開始唾棄自己,前世被那兩個貨迫害荼毒多了,怎麼現在看兩個男子在一處的眼神竟是都不清白了。

“草民參見将軍。”

“尹神醫不必多禮,煩請你為他把一下脈。”易寒微微颔首,讓開了位子。

“是。”

尹菘藍走了過去,榻上的男子沖他溫和一笑,将手伸出來給他,他弗一把脈,臉色一瞬間十分精彩,他詫異地看着面前溫潤如玉的男子,他不敢想他曾經究竟經曆過什麼。

這種傷勢竟然還能治到這種程度嗎,是哪位高人出山治的,不過雖然能夠恢複到這種程度已然不易,但還是……

“尹神醫,看你這表情,莫非……我命不久矣?”魏珩輕笑着問,全然沒有一絲此刻應該有的擔心。

尹菘藍:……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話沒有任何問題,這身子已經虧空的差不多了,這怎麼治啊,别是來找茬兒,砸他招牌的。

“那個,我先寫個方子,你吃吃看。”

尹大夫從來沒有這麼沒底氣過,因為這次他是真的沒把握。

“不勞煩尹神醫,有方子了,你看看如何。”

魏珩從袖兜中拿出一張紙,尹菘藍接過,看着上面的方子,眼中閃過驚豔,這方子寫得好,不過旋即是惱怒,都找人看了,還來找他,是看他笑話的嗎。

“咳,用這個就可以。”

“尹神醫,我此次尋你前來也不是讓你看病的,隻是想讓你幫忙調理好他的身子,每月五十兩如何?”

一道清冷的聲音讓尹菘藍回神,他看向一邊站着的将軍,對方的氣勢讓他縮了縮,莫名有些畏懼,但一聽那每月五十兩的月俸,就立馬精神了,忙不疊點頭同意。

“靈州距此路途遙遠,尹神醫趕過來也辛苦了,這裡暫時也不需要你,先回去休息吧。”

尹大夫十分認同地颔首,這位先生說話真好聽,讓人心裡舒服,以後在他身邊說不定也會輕松幾分。

“易寒,昨晚我們的棋還沒下完,今日繼續。”

“你輸了。”易寒十分肯定地說道。

“那不是沒下完嘛。行吧,你赢了,那我們再手談一局如何。”

魏珩十分主動地坐起身,想要支起桌子,被對方淡淡看一眼就立馬回歸原位,易寒動手将有些沉重的桌子架起,放好棋盤。

“注意休息,别過于勞累。”

易寒說着便随意拿起黑子落下,他也不甚清楚,為何對方總是喜用白子,明明先手更具優勢。

“自然,我心中有數。”

魏珩習慣性地下在他經常落子的地方,圍棋通常開局不顯,最終的結局靠的是落子期間的經營與謀算。

尹菘藍:……其實他還沒走呢,不過他還是快快走的好,溜了溜了。

他背着藥箱走在營帳間,心裡琢磨着那兩位的關系,看上去可不像普通朋友,但也不像是黎清與魏诩那種,看不懂看不懂,他搖了搖頭,回了自己的住處。

剛剛回了營帳,黎清便迎了上來,他臉上有幾分緊張。

“尹大夫,你回來了,那人的病如何,我們何時可以回去?”

“阿黎,你怎麼如此慌張地想要回去?”尹菘藍狐疑地看着黎清,想從他臉上看出什麼,難道他恢複記憶了,卻也不太像。

“我,我……就是覺得有點怪怪的,很不自在。”

黎清猶豫着,因為他總是覺得有人在盯着他,讓他有些坐立不安,如芒在背。

“放心,易将軍是好人,以後我也會留在這裡,你若是想離去,便自行離開吧。”

其實這段時間下來,他想要報複這倆人的念頭也淡了,他沒必要再和這兩個家夥扯上關系,他做他的醫生,也無需為他們髒了自己的手,反正魏诩的報應馬上就要到了。

黎清體内的毒沒經過他的手引發,倒也沒必要擔心,他既然不願繼續跟着他,走就好了。

“我沒有,我沒地方去了,我隻認識你了。”

黎清可憐兮兮地說着,還有幾分語無倫次,他沒記憶,除了尹大夫身邊,真的不知道該去何處了。

“唉……那你便跟着,當我的助手。”

尹菘藍終究還是心軟了,歎了口氣讓人留了下來。

“謝謝,謝謝你,尹大夫。”

*

易寒趁着尹菘藍給魏珩看身體的空檔,來到了他的營帳,黎清此刻正在其中研磨着藥,突然看到出現的人,還有些愣。

“你是……?”

黎清見到他身上裝扮便猜他大概是這軍中将領,但他不太懂為何要尋他,他隻是個無關緊要的小人物而已。

“你想要恢複記憶嗎?”易寒垂眸靜靜看着他。

黎清被這話問的一愣,他自然是想要找回的,可被對方這雙如寒潭般的眸看着,莫名背後一冷,不知該如何應答。

“應該……是想的吧。”過了許久,黎清才聽到自己如此回答。

“在榻上躺下,我為你針灸。”

黎清半信半疑地躺下,他覺得就算是将領應該也不至于這麼明目張膽弄死他,再說,真想他死又何必如此麻煩,應該是沒什麼生命危險的。

他閉上眼,感覺有針刺入,所刺位置初時有些刺痛,再便是暖暖的,有些舒适,睡意漸漸襲來。

在睡夢中,那些記憶碎片以光怪陸離的夢境回歸了,他與明昀過往的點點滴滴,他們在深宮如履薄冰,互相扶助走在這條荊棘遍地的登帝之路,他們相識相知相愛,卻被命運嘲弄,他被召回北黎,在奪嫡之争中被暗算跌落山崖……

再次睜眼時,他眸中劃過一抹冷厲,他看向了正站在榻邊的人,眯了眯眼,若是他沒看錯,他穿的是鎮遠軍服,看那樣式,是主帥。

他不清楚以前的梁将軍現在如何了,但他知道這個人十分危險,之前一路上來,這裡是薊州,這裡被他帶人占領了,該死,也不知道明昀現在如何了。

“想起來了,那也沒必要對你禮待了,來人,将他押下去關起來。”

幾個将士毫不客氣地将黎清押着往外走,他十分不甘心地掙紮着,卻全無用處。

易寒一走出營帳,便碰上了好戲,行吧,這下倒是人齊了。

不知何時,尹菘藍與魏珩正往這邊走着,尹大夫本來沒打算帶裴先生的,但是他說想要出來走走,就和他一起來了。

剛剛好就碰上了被押着的黎清,他頓時雙眼一亮,擺出了一副單純害怕的表情。

“尹大夫,救救我,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抓我?”

“這是什麼情況?”尹菘藍一臉懵逼。

“這便是那黎清,确實生得極好看。”魏珩低低念了這麼一句,捂着嘴又低咳了幾聲。

黎清原先因為過于緊張還未發現,冷靜了些許才發現尹菘藍身邊的人,他震驚地瞪大了眼睛,魏珩,明昀信中不是說他已經被下天牢,秋後問斬了嗎,他應該早死了,怎麼還會出現在這裡?

難道就是他聯合了那個什麼易将軍,打算推翻明昀,自己當皇帝,明昀行事怎麼如此優柔寡斷,應該在宮變那日便斬殺,以絕後患。

魏珩自然也感受到了黎清眼中的惡意,他沒多做反應,隻是淺淺笑着,眼中的溫和卻盡褪,染上幾分淩厲。

“北黎前七皇子黎清出現在我鎮遠軍中,究竟意欲何為?”

尹菘藍看着黎清臉上沒有絲毫驚訝的神情,就知道他已經恢複了記憶。

“你身為鎮遠軍主帥竟聯合前朝餘孽謀朝篡位,你會害死所有跟着你的将士們!”

黎清的聲音極大,周圍的将士都聽到了他的吼聲,看着他的目光卻都帶了嘲諷。

尹菘藍失望地搖頭,此刻竟然還想着挑撥離間,他已經不是那個純粹的,與他一起治病救人的阿黎了。

“聒噪,關起來。”

黎清被押了下去遠遠的還能聽到他吵鬧的聲音,尹菘藍抿了抿唇,面上帶了幾分歉意。

“易将軍,十分抱歉。”這人是他帶到這裡來的,若真出了什麼事,也是他的責任。

“無事,做好你的本職便可。”易寒路過魏珩身邊時看了眼他裹得嚴嚴實實的樣子,“外面風大,身子不好便在帳中休息。”

“總是歇着也不好,多走走對身體也有益處,對吧,尹神醫。”

“咳咳,沒錯。”莫名被點到的尹菘藍幹咳幾聲,又悄悄瞅了眼對面那位将軍的神色,嗯,沒什麼變化。

“嗯,别累到。”

易寒說完便轉身離去,尹大夫瞥了眼身邊的人,還是那副笑眯眯的樣子,和平常沒什麼區别,但他能夠察覺到他好像是發自内心的高興。

“将軍,現在皇帝的人都集結在了徐州,在整頓了幾日後應當是打算往薊州來了。”張修将一封書報遞到易寒手中。

“這條路上必經一處山林,不若送他們一份見面禮。”

“明白,将軍。”

易寒腳步一轉,走向了他研究藥物所用的營帳,上手開始調配藥劑。

【宿主,你為什麼要用積分兌換黎清恢複記憶啊?】

666十分好奇地扒拉在自家宿主肩膀上,畢竟到了這段劇情後期,男主自己就恢複了,又為什麼要用積分提前,這不是白瞎積分嘛。

【到時候讓魏诩江山美人二選一,如果黎清什麼都不記得的話,那多沒意思。】

666:……好惡劣的愛好,他都快忘記宿主這一面了。

【宿主,你開心就好。】

*

鎮壓的軍隊行進在路上,領頭的幾位将軍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

“老蘇你說,咱們怎麼打得過鎮遠軍啊,讓我們來不就是送死的。”

“到了現在這個情況,做什麼都沒用了,鎮遠軍可是有二十萬,他們都站在逆賊那邊,怕是……”蘇将軍十分無奈地搖頭,話到了最後也沒了聲音。

“那也不一定吧,據薊州失陷前來報,易賊隻帶了一萬的鎮遠軍,我們可是有十萬大軍。”

另外兩個将軍十分無語地瞥了眼那個自信滿滿的,他們不是很想理他,他是哪來的自信覺得他們這臨時湊的能比得上身經百戰的鎮遠軍。

一行人不自覺地走入了林間的小道之中,此處密林遍布,路徑狹窄,騎馬十分的不便,三人瞬時警覺了起來。

一陣風過,樹葉沙沙作響,在這簌簌的聲音中無數羽箭射出,在狹小的小道上,士兵手忙腳亂地防衛着。

“撤退!”

話音未落,林間羽箭已止,幾枚鐵球飛出,落地時便冒出來白色的煙霧,嗅到煙霧的人都暈暈乎乎的,不一會兒便倒地,領頭的幾位将軍趕緊以手掩面,閉氣,下馬慌張地離開這裡,過了一會兒,林中才走出一隊人,将暈過去的人紛紛捆起。

逃過一劫的人餘下将士暫時在林外休憩,其實被抓的隻是小部分人,大部分都還沒進林子。

“有必要嗎?對付我們,鎮遠軍還需要這種偷襲的手段。”

“此言差矣,看剛剛的架勢他們很明顯沒打算乘勝追擊,明顯隻是給我們個下馬威。”

“别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得,就你厲害。”

另外兩人十分無語地看了眼那總是過分自信的人,想不明白,他究竟是怎麼坐到這個位置的。

他們最終還是沒走這條經過密林的路,選擇繞路到了薊州,這條路原先不選便是因為路途過長,但現在不得已走這裡,讓原先便士氣低落的軍隊更加疲累,軍心都渙散了幾分。

這樣的軍隊遇上已經修整許久的鎮遠軍與裴家軍訓出來的民兵完全就是以卵擊石,沒交幾次手就灰溜溜地退回了徐州,而他們也拔營啟程來到了徐州城下。

“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魏珩擡手落下一枚白子,“我們隻需靜待便可。”

“想來你這些年下了不少功夫。”易寒随手落子,将藥碗往對方面前一推,魏珩立馬苦着張臉。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魏诩卻從不将這些放在眼中。”百姓于他而言,不過是不值一提的蝼蟻,又怎麼可能放在心上。

“不錯,喝藥。”

易寒淡淡瞥了眼還冒着熱氣的藥碗,别以為他不知道,魏珩就是拖着不想喝藥才扯這些有的沒的。

“……我喝還不行。”

魏珩閉着眼,深吸口氣,飲盡碗中苦澀的藥,蹙着眉摸起盤中蜜餞,甜味在口中蔓延時他才舒緩眉頭,恢複了原先那副模樣。

“整日喝這些藥,你說我還能有多少時日?”魏珩的眉間染上一絲平日裡不曾有的憂慮和愁緒。

“好好将養,可還有十年。”

想到這裡,易寒皺了皺眉,把他推上皇位,他能待多久,能不能及時找到繼位之人,算了,反正他不幹這活。

“十年啊……”魏珩垂眸歎息了一聲,話語中帶着不知名的情緒。

“何必憂慮,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輕于鴻毛。有些人或許活得長久,卻一事無成,有些人隻有短暫的時間,卻能流芳百世。”

魏珩難得聽對方一下子說那麼多話,竟還是為了安慰他那些莫名的多愁善感,他臉上帶上幾分和煦的笑意。

“那我便盡我所能,予這天下一個海晏河清,盛世太平。”

“嗯,到你了。”

對于魏珩的這番話,易寒十分的欣慰,這鍋想來無論如何都落不到他頭上,屆時他便辭了官位,按着原主的路線繼續遊曆,實現他行俠仗義的願望。

一枚棋子落下,棋局已定,白棋已成合攏之勢,将黑子困于棋盤之上,易寒沒再繼續落子,隻隐晦地看了眼他的衣袖。

“你赢了。”

“赢你可真難,承讓了。”

魏珩笑意盈盈地說着,寬大的衣袖下,修長的手指把玩着幾枚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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