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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紅姻劫(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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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尹菘藍緊閉着眼,聲嘶力竭地喊了這麼一句,旋即猛地睜開眼,坐起身,他的胸膛還在劇烈起伏着,瀕死前那種恐懼、絕望與痛苦似乎還留存在他身上。

他擡眸,先是有些迷茫地打量着四周,發現這竟是他那個在靈州的住所,他摸着自己的身上,沒有任何傷,他的手也完好無損,沒斷。

一個離奇卻真實發生的想法産生在他的腦海,他重生了。

兩個死斷袖,看他這次不玩死他們倆,喜歡折磨人是吧,姓魏的,給他等着,等落到他手裡,他一定讓他知道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過,現在是什麼時候了?”尹菘藍嘀咕了一句,門已經被人拍響了。

“來了來了,誰啊。”

尹菘藍套上外袍,拖着鞋子打開了木門,外面的是一位面容質樸的村民。

“李大爺,這是怎麼了,這麼着急。”

“尹大夫,俺們村的李二在撈魚時撈上來一個人,您趕緊去看看吧。”

“好,您先等我會兒。”

尹菘藍面上仍然是溫和的笑容,隻是眼裡卻沒了笑意,真巧啊,一回來就碰上黎清,他回屋後也不着急,慢悠悠地換衣服,洗漱,拿藥箱。

等出了門,那村民已經有些急得滿頭大汗了,他有些想不明白,怎麼向來聽到有病人就恨不得立馬出發的尹大夫今天竟然不急不忙的,一路上甚至還有空賞景。

到了河邊,那裡已經圍了一群村民,他們都好奇地打量着那個渾身濕透,躺在地上的人,這衣服是他們從來沒見過的華麗,人也是少見的漂亮,在他們印象裡,村裡最好看的就是尹大夫了。

“麻煩讓一讓,我來看看。”

尹菘藍從人群中鑽到黎清面前,看到這張熟悉的豔麗面容,前世那種種鑽心的疼痛又湧上心頭,他忍着恨意把了把脈,然後毫不憐惜地用極其粗暴的方法把他嗆的水弄出來。

周圍的村民:……尹大夫什麼時候這麼暴力了。

他們都默默後退了一步,而尹菘藍則是抹了把汗,踹了踹地上的人,黎清蹙了蹙眉,然後輕咳幾聲,醒了過來。

他有些迷茫地環視了一圈四周,想要想起自己叫什麼,家裡住哪裡,結果腦海中一片空白。

“這位小哥,你家住哪裡,如果近的話,我們可以送你回去。”

善良的村民看他仍然愣愣地坐在地上,就好心問了問他。

“我……我不知道。”

村民看他滿臉的無辜和難過,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安慰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主動提出讓他住,他們也都是小農小戶,哪來那麼多錢再養個人。

“是失憶之症,不若你以後便住我那邊。”

“謝謝你。”黎清雙眼懵懂純真,就那麼定定望着尹菘藍。

尹菘藍:好小子,又來這招,前世是他鬼迷心竅,被這白眼狼這麼一看就心軟了,什麼都答應他了。

“随我回去吧,先換件幹淨的衣服。”

“好,那我以後該怎麼喚先生?”黎清趕緊跟上尹菘藍的腳步。

“尹菘藍,以後叫我尹大夫就好。”

“啊,好的,尹大夫。”黎清愣了愣,不知道為什麼,比起這句疏離的尹大夫,他更想喊對方菘藍。

“我那裡可不是白住的,也不供你白吃白喝,你必須幹活。”

尹菘藍邊走邊說,一想到他前世供着他那麼久,都是不要錢的那種,好吃好喝養着,他就覺得自己虧了,虧大發了。

“好,那我需要幹什麼?”

“回去再說。”

兩人回了屋子,黎清換下了那身華服,穿上了一身樸素的粗布麻衣,雖然隻是最普通的衣服,但他那張臉卻依舊奪目。

“會做飯嗎?”尹菘藍坐在椅子上,喝着茶,看着站在面前有幾分局促的人。

“我……忘了,可以試試。”

“嗯,去吧,廚房就在旁邊。”

尹菘藍十分随意地點了點腦袋,也不擔心對方可能炸廚房,因為他清楚對方廚藝十分好,不過他曾經沒那個口福吃而已,想到這裡就氣,連頓飯都沒給他這個救命恩人做過。

看人走後,尹菘藍鑽進了藥房,他調了一碗藥湯,掏出随身的瓶子,往裡面加了點,臉上笑容燦爛。

将藥碗端到桌上,此刻上面已經擺了許多碗菜,光聞着味道就知道會有多好吃。

尹菘藍一臉正色地将藥碗推到黎清面前,他夾了一筷子菜放到嘴中。

“喏,喝了吧,在水裡泡了那麼久,免得染上傷寒。”

“尹大夫人真好,謝謝您。”黎清端起藥碗,閉着眼喝下,因為藥汁的苦澀整張臉皺了起來。

“身為大夫,應該的。”尹菘藍笑意盈盈的,那笑容卻不像憋了什麼好活。

午飯結束,尹菘藍就支使着黎清去他的藥田裡幹活,結果這家夥倒好,笨手笨腳的,弄死了他好幾株草藥,氣得他差點沒破口大罵,将他趕去一邊,做些劈柴挑水的雜活,連澆水都不敢讓他經手。

平日裡出診時就讓他背着藥箱,教他認一些基本的藥材,可以給他打個下手,煎個藥什麼的。

尹菘藍有了前世記憶,也清楚靈州馬上會遇上百年難遇的洪澇,他救不了所有人,所以在有大雨連綿的征兆時就告知了村中村長,讓他通知村民們趕緊往山上跑。

也或許是他平常廣結善緣的原因,村中人都對他十分信任,紛紛收拾了東西往山上跑。

而在他們離開的第三天,在磅礴的大雨中,滔天巨浪吞噬了村莊,就算是在高山之上也能将這些看得清清楚楚。

村民們抱頭痛哭,為自己逃過一劫,是慶幸,也因為他們久居的家園被毀壞,他們無家可歸了,是迷茫與悲痛。

“尹大夫,多虧了你的先見之明。”黎清滿臉崇拜地看着尹菘藍,而他卻依舊眉頭緊鎖。

“更大的挑戰還在後面呢。”

尹菘藍深吸口氣,這場洪澇真正可怕的不是洪水來時帶走的生命,而是之後發生的疫病,那種傳染性極強的病帶走了成千上萬人的性命,如果提前預防,或許可以減輕影響。

在連綿的大雨停止後,天空放晴,村民們陸陸續續地從山上搬了下來,他們的村莊已經成了一片廢墟,他們開始重建自己的家園。

尹菘藍救了全村人,所以村民們先幫他搭好了屋子,竟是比原先還要好上幾分,尹大夫想了想,還是用他帶的藥材給村子裡的人一人做了個小藥包,防疫病的。

他帶着黎清進了城,城中街道上是一片狼藉,有許多百姓抱着親人的屍體哭泣,他也十分不忍,于是徑直去尋了城中的知府。

“大人,草民有事想要上報。”

“尹神醫有什麼想說的?”知府眯着眼,端坐在府衙中喝着茶。

“洪澇過後,城中有許多無人認領的屍首,恐會引起疫病,請大人派人将那些屍體掩埋。”

“尹大夫是在開玩笑嗎?本大人治下怎麼可能出現疫病,若你繼續散播謠言,别怪本官治你的罪。”

“若是真的出現,大人也讨不了好,現在不過是未雨綢缪之舉。”尹菘藍沒有被知府的威脅吓到,繼續進言。

“來人,将尹大夫請出去。”

知府特别咬重了“請”字,很明顯,如果對方還不走,他不介意用一些強硬的手段。

尹菘藍滿臉郁色地揮袖離去,黎清跟在他身邊背着藥箱,還有些不解尹大夫為什麼要這麼堅持,人家不接受,放棄不就好了。

看着街上的那些人,尹菘藍走了過去,蹲下身,輕歎了口氣。

“大娘,節哀順變,不過還是早日入土為安好,否則……”

尹菘藍沒有繼續說下去,他被推倒了,大娘仍然哭泣着抱着孩子的屍體,根本沒有管他的話。

他十分理解這種情緒,失去親人,什麼也做不到,隻能哭泣,想與親人再多待一會兒,仿佛那樣就可以讓家人複活。

“尹大夫,你沒事吧?”黎清趕緊上前将人扶起。

“沒事,我們繼續再問問。”

兩人一路走過,也問了一路,沒多少人願意理會他們,有的不說什麼,有的卻是破口大罵,仿佛是将情緒宣洩在他們身上,甚至有直接原地找東西丢他們的。

尹菘藍最後還是放棄了,因為他發現在洪澇中,多的是一家人都死在水災中的,他便自掏腰包讓人拉着那些屍體到城外埋葬,不知道名字的,就立塊無名的木牌。

“尹大夫,你為什麼要做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

明明那些人根本不感激他的所作所為,甚至私下還說他是個怪人、蠢貨,黎清真的不理解他做這些的原因。

“身為一個大夫,懸壺濟世,治病救人不是應該的嗎。”尹菘藍輕聲地自語着,這是他身為醫者的本心,亦是行走世間的責任。

黎清沒再說話,他不理解這種無私奉獻的想法與理念,但他選擇尊重,畢竟他也無處可去,隻能跟着尹大夫。

尹菘藍看了眼黎清,說實話他還有點心虛,因為他背着人将他來時的那點東西當了,他自己一個窮大夫也沒多少錢,就隻能……

不對,那兩個家夥欠他的東西多了去了,他心虛什麼,還是用這些錢救人,就當幫他積德了。

這麼想着他又恢複了鎮定與他自以為的高冷,甚至還帶了幾分理直氣壯。

*

真是奇怪,明明不久前還是磅礴大雨,甚至引發了洪澇,這幾天卻是出奇的熱。

一個年輕人背着菜簍子,走在前往城中的路上,他抹了把額上的汗,也沒注意腳下的路,一腳不知道踩在什麼東西上,被沉重的菜簍子一墜,他整個人摔坐在地上。

他揉了揉屁股,咕哝着起身,想要踹一腳那絆他的東西,定睛一看,他吓得瞬間又是跌坐在地。

那赫然是一具屍體,此刻屍身已然因為連日的暴曬而腐爛,散發着濃濃的臭味,他一邊幹嘔着一邊連滾帶爬地往回跑,也不去賣菜了。

當日夜晚,那年輕人便開始發燒,嘔吐,渾身開始潰爛,家人迫不得已,将他連夜送去城中醫館,醫師看了也隻是開了幾副藥,沒成想,第二日接觸過病人的皆出現了與他相同的症狀,包括那大夫。

尹菘藍也很快得知了這個消息,立馬用藥汁沾了方巾圍在臉上,趕去了城中,此刻的醫館已經有不少人躺着了,但卻仍然有人不以為意,來醫館中抓藥。

“這是疫病,來過這裡的人必須隔離,這些病人也要……”

“滾滾滾,别擋着我們醫館做生意,也别在這裡危言聳聽。”醫館的大夫不耐煩地揮手趕人。

尹菘藍很無力,為什麼沒人願意聽他說的,為什麼就算他知道那些也改變不了任何事,疫病難道一定會爆發嗎?難道隻有徹底傳染開,才會有人重視嗎?

他輕輕搖了搖頭,眼神又堅定了幾分,他用着自己剩餘的錢,去城中另一家藥鋪中買了藥材,支了口大鍋開始熬制湯藥。

他将湯藥免費分發給那些染了病卻無錢去醫館的人,也有人看這個免費,也不去醫館了,就排隊拿藥。

疫病在他的努力下傳播速度延緩了一些,可惜一人之力終究有限,且不說他的銀錢有限,他發藥的速度遠不如傳染的速度,疫病終究還是爆發了。

原先傲慢的知府帶了人緊急撤出了長平城,隻留下一城病人,為了阻止蔓延,竟是派人圍了城,防止裡面任何人出來。

尹菘藍沒有管知府的冷漠,他召集了驚慌失措的人們,井井有條地安排着,重病人在一處,剛剛染上的人在另一處,他帶着城中的醫者診治病人,熬藥與觀察照顧病人。

他忙的腳不沾地,就算有了前世治療疫病的經驗,他還是十分小心謹慎地記錄觀察病人的用藥後反應,他不清楚會不會因為他的回來而改變什麼,所以一切都要小心。

在近幾月的治療之下,終于出現了第一個治愈的病人,然後是第二個、第三個……直至全部人都痊愈,人們喜極而泣地相擁着,天空中的陽光灑下,長平城的城門也再次打開。

尹菘藍松了口氣,讓黎清背了藥箱,穿過熱鬧的人群,離開前他回眸再次看了眼熱鬧的人群,雖然疫病仍然爆發了,但他總算是做到了什麼,至少沒有像上一世那般,一城死屍,燃屍的火燒了整整半月,說是一句煉獄也不為過。

他輕笑一聲,今天的陽光還真是溫暖啊,尹大夫毫不猶豫地轉身向着小村莊走去,黎清背着藥箱跟在他身後。

實在是太累了,尹菘藍一回去就趴在了床上,他硬是睡了好幾天才堪堪緩過來,随後的生活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他很喜歡,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過這麼安穩的生活了。

不過去城裡出診時他總是能得到不少人贈送的東西,瓜果蔬菜肉,什麼都有,他總是笑容滿面地接受。

他靜靜地在這座小村莊中等待着另一位主角的到來,看着一直在他身邊忙前忙後的黎清,他歎了口氣,終究還是有些心軟了,他是醫者,做不到那麼毫無負擔地殺人。

再說前世那些破事,說到底還是魏诩那狗皇帝作孽,黎清雖然半推半就的很不道德,但他也不是掌握主動權的那人,拿他要挾魏诩吃下毒藥後便可給他解藥了,尹菘藍這麼想着。

在小村莊中平靜的日子總是飛快的,他也不知在這裡待了多久的時間,讓他都快忘了還要報仇這檔子事。

清閑的日子在一天被打破,不過他沒等來魏诩倒是等來了幾個他不認識的人,還是拿着他與黎清的畫像來找的。

他那一刻的想法是,莫非魏诩那個狗玩意也重生了,老天爺怎麼這麼不公平,什麼渣滓都能再來一次。

然後下一刻他就想帶着自己的藥箱跑路,讓黎清在前廳拖延時間攔人,他悄咪咪地從後面繞小路走人。

他小心翼翼地走着,前面突然出現一個陰影,尹大夫僵硬地擡頭,臉上挂起笑容,眼神不自覺往後瞟,看自己還有沒有可能逃跑。

“你,你好啊,有事找我嗎?”

“尹神醫,請吧。”

張修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尹菘藍欲哭無淚地慢慢轉身,往回走。

“這位大哥,你能不能透個底啊,究竟是誰派你來找我的?”

尹菘藍保證,如果是魏诩,他就算是飲毒藥自盡也不會跟他們回去遭那老罪。

“是易将軍。”

“啊,他,他找我做什麼?”

尹菘藍很懵逼,其實他也不清楚這位易将軍是誰,因為前世的記憶裡沒有,難道是找他看病,可又怎麼會有黎清的畫像,他也不懂,他很迷茫。

“我怎麼知道。”

其實張修也挺好奇的,當初說是讓他派人來找,卻是直接指了他過來,他不清楚将軍為什麼會這麼重視這兩個人。

尹大夫被逮回了屋子,裡面黎清正坐着喝茶,看他來還沖他打了個招呼。

尹菘藍:……謝謝,他并不是很想回來。

“我們要去哪裡啊?”尹菘藍蔫蔫地問着,他已經認命了,這幾個一看就是練家子,他們怎麼可能打得過。

“去淮陵,我們将軍說要請尹神醫過去,這是定金。”

張修擺了擺手,下屬立馬端着一木盤上前,上面摞着白花花的銀錠子,尹菘藍看得眼直,他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多銀子,好多錢。

“咳,尹神醫,口水收收,這隻是定金。”

尹菘藍抹了一下嘴角,發現什麼都沒有,他瞪了眼捂嘴笑的人,将那上面的銀子一收,又裝出一副高人模樣,假咳了一聲。

“那我們何時出發?”

“越快越好,現在就走吧。”

張修的準備十分充分,還有馬車,尹菘藍與黎清上了車,張修他們則騎着馬護衛在兩側。

考慮到有兩個看上去身體素質就不咋地的人,一行人走走停停的,碰上驿站什麼的便休息,尹菘藍無聊時便也向他們打聽一下這位他前世從未聽過的鎮遠将軍。

那些将士一聊到這個,便十分興奮,說着說着便停不下來,他便也當成聽書般聽個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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