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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紅姻劫(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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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露怯,須讓敵軍對我軍心懷忌憚。我先前與張參将共同排演過一種陣法,或許可用。”

“首戰,我們必須獲勝。”

易寒拿過一枚紅旗,穩穩落在沙盤上的雁陽城前,目光堅定。

“我可以帶兵迎戰,那個陣法我跟着你和老張也學了不少,你就放心指揮好了。”

周永對上對方略帶擔憂的眼神,拍了拍他的肩膀。

“将軍明日且看着蠻夷被打的哭爹喊娘就是,這陣法可厲害着呢。”

甯子穆原先沉重的心情因着周永的插科打诨也輕松了一點,不由得因為他的話笑了笑。

*

守城第一日,首戰。

戰鼓擂,旌旗随風飄揚,蠻夷集結于雁陽城外,為首的将領正大放厥詞,易寒立于城牆之上,手中是一支長箫,甯子穆則滿面肅容,兩軍交戰,統帥是軍隊的支柱與中心。

周永率領了大部分的将士出城,此刻城中隻餘數十士兵,但這些不能讓敵軍看出。

兩軍在雙方将領的帶領下交戰于一處,厮殺聲,馬蹄聲與兵戈互相碰撞的聲音交織與一處,悠揚凄清的箫聲在此時響起,為這場戰争平添了一絲悲涼。

南魏軍隊随着箫聲響起開始變化陣型,有規律地位置替換,将那些蠻夷包圍,又将其分散,各個擊破,南魏軍明明人數不占優勢,在陣型的變化下,卻讓蠻夷覺得對面仿佛有着千軍萬馬。

站于戰車之上,身披铠甲的蠻夷統帥須蔔延眯了眯眸子,看着逐漸落于下風的戰局,又将目光投向那個一身紅衣獵獵,于城牆之上,垂目吹箫之人,在一瞬間,兩人的目光隔空對上,未有交手卻有着刀光劍影。

須蔔延拿過一邊的長弓,抽出兩支羽箭,瞄準了那個紅衣身影,長箭帶着破空之勢飛速射向那處,不過那個身影隻是微微偏偏,連吹箫的動作都未停頓,便輕易躲過,利箭的風帶起了他墨色的長發與衣袍。

本來以為是個軍師之類的人物,沒想到身手竟然也不錯,解決不了這個,這樣下去便沒完沒了,還不如早早撤退,反正他們遲早會輸的,大不了多耗一些時間。

須蔔延揮了揮手,身邊的将官下令,蠻夷想要撤退,不過卻有許多被一時困在陣法之中,并被一一絞殺。

蠻夷隻得及時止損撤離,南魏首戰大捷,且傷亡極小,這是從未有過的勝利。

易寒放下手中的洞箫,旌旗飄動,他伸手輕觸着風,這風向,是朝着蠻夷軍隊的方向,他眸中閃過一抹光,若是……

“易寒,下去吧,如今首戰告捷,你功不可沒。”

“将軍,末将有一計,不知可不可行?”

“你且說。”

甯子穆聽了對方的想法,眉心微蹙,這個計劃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可行,如果成功,那麼他們堅守到援軍的可能将會大大提高,可……孤身一人未免過于冒險。

“你确定要這麼做,不再多帶一些人?”

“多一些人就多一點風險,将軍,我可以。”

“萬事小心,不必強求,有不對勁就立刻回來。”

“是。”

*

深夜,城中靜谧無聲,而蠻夷的大軍已至,營地此刻也十分安靜,巡邏的士兵步伐齊整地查探着黑夜中的危險。

漆黑的夜空中,數隻紙鸢帶着從煙花爆竹中拆下的火藥飄向蠻夷的營地,易寒身着蠻夷的衣物隐于暗處,他看準時機,幾道銀光自指尖飛出,将紙鸢射落。

紙鸢準确無誤地掉落在營帳之上,火藥灑落,火星飛濺,一瞬間帳篷燃起熊熊大火,軍營中瞬間變得混亂,不止一處的着火點讓軍中士兵慌亂。

易寒趁亂照着系統給的位置而去,那裡存放着蠻夷的糧食的糧倉,一把火點了那裡,又順帶點了一些軍需品的地方,存着油酒處的位置燃得格外猛烈。

蠻夷士兵很快便發現了此地也起了火,迅速遣派了大量的士兵過來滅火,易寒由于身着他們的服飾,很順利地混在了救火的人群中脫身。

甯子穆站在城樓上,蠻夷軍營中的火勢大到他那麼遠都能夠感覺到那種鋪天蓋地的熱浪,他成功了,就是不知道現在有沒有成功脫身。

易寒輕點腳尖,身形輕盈,踏沙無痕,快速移動着,不遠處,隐隐約約可以看到人影。

“快走。”周永将缰繩遞給易寒,自己則翻身上馬。

幾人駕馬飛馳,一直到雁陽城的西偏門處才松了口氣,最起碼現在沒有太大的危險了。

“你膽子可真大,一個人都敢往那跑,不過,幹的可真漂亮,那火可比煙花好看多了。”

周永滿臉笑嘻嘻的,顯然沒什麼比看蠻夷倒黴更能讓他樂呵,他哥倆好地攬着易寒的肩膀。

“将軍。”

“好,沒事就好,你做的很好。”甯子穆十分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将軍,明日守城之戰恐不會像今日這般輕易。”

“我們是南魏的第一道防線,就算再艱難,我們也要堅守至最後一刻。”

“沒錯,而且就今天來看,那些蠻子也不怎麼樣嘛。”

周永哈哈笑着,他總是會在氣氛凝重時出來活躍,讓人心情和緩一些。

易寒看着兩人,微微颔首,他似乎也被這種情緒所感染,心中有着一股熱血沸騰。

*

守城第二日。

蠻夷果不其然大舉攻城,各種大型的攻城器具輪番上場,數不清的蠻夷士兵順着雲梯而上,滾石、火球順着城牆滾下,羽箭如雨般落下,攻城車從遠處緩慢被推來。

易寒斬殺了就近一個爬上來的蠻夷,拿弓拔箭射殺了推車的士兵,這種時候,城門絕不可破。

然而剛剛倒下便又有士兵前赴後繼地頂上,攻城車又繼續前進着。

他拔劍斬殺了面前再次湧上來的蠻夷士兵,鮮血噴湧,源源不斷的人往城牆上而來,仿佛不怕死一般。

“将,将軍,西側門失守了!”

士兵掙紮着跑了過來,他的背上是數支羽箭,鮮血浸染衣衫,報完消息便倒下失去了生息。

“易寒,你帶人去支援西側門。”

甯子穆當機立斷下令,易寒不容有他,立刻點了數百人前往西側門。

西側門處已有數百蠻夷士兵突破城牆進入,城牆上的人自顧不暇,數十名士兵正拼死守着城門,蠻夷幾乎是将城門處團團圍住。

“你們去城牆處,這裡我來。”

下完命令,易寒擡手間數道銀光射出,被銀針刺中的蠻夷即刻便倒地不起,他拔劍掠去,劍光所至之處,血光飛濺,無人生還。

他身形如鬼魅一般在人群中穿梭着,蠻夷士兵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到了他的身上,無數的兵刃沖他而來,身上的盔甲衣衫被鮮血浸染,分不清是自己的抑或是敵人的。

不知過了多久,地上已然倒了一地的屍體,易寒拄着劍起身,他喘了口氣,身上的疼痛變得麻木,手中的長劍上已經是各種缺口。

“易參将,這邊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我扶你去軍醫那裡。”

一個同樣受了重傷的士兵捂着傷口走了過來,他的眼中滿是敬畏與仰慕,究竟是多麼強大的人,才可以一敵數百人。

“不用,你傷得頗重,不必強撐。”

易寒收起手中的劍,這畢竟還是原主的愛劍,給他收着當紀念品也不錯,他轉身跨上馬,如今西側門已經有蠻夷進入,東側門怕是也好不到哪裡去。

看着他駕馬飛奔的時候,小兵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易參将手中多了一把長劍,劍身閃着幽幽的寒芒。

東側門處果不其然已經有淪陷的趨勢,不過還沒有西門那邊如此嚴重,他腳尖輕點,飛身而去,一道幽藍閃過,便是幾聲悶響,倒地的力道使塵土微揚。

“易參将?!”

“集中注意力,守城。”說話間又是一劍抹了數人的脖子。

“是!”

仿佛有了主心骨一般,東側門的守城也開始變得十分順利,情況逐漸好轉,他最擔心的莫過于主城門處的大門。

主城門處。

随着攻城車緩緩行向城門處,一聲又一聲沉重的巨響不斷敲響起,攻城槌不斷地撞擊着城門。

周永已然帶着人堵在了城門處,不過人力終究還是抵不過那巨大的器具,城門終究還是被撞開了。

他手中握着長刀,眼中滿是堅決,率領着士兵沖向如海浪般用來的蠻夷。

“城門處決不可破,殺!”

士兵們沖殺而入,可雙拳難敵四手,敵軍不僅有人數優勢,而且蠻夷體格健碩,在這上面普通士兵也同樣難以去比較,他們就像是入了大海中的一滴水般,沒有掀起過大的浪花。

周永雙眸猩紅,身邊不斷有兄弟倒下,他的身上也添了不少的傷口,但他此刻心中隻有一個念頭,不可後退一步,身後便是百姓與南魏的國土。

他死死地抵住劈向他的闆斧,用盡全力一腳将蠻夷踹開,手摸向腰間的藥包,他還記得對方交給他的時候的囑咐。

“閉氣!”

白色的粉末四散撒開,飄蕩在空中,周圍一圈的蠻夷皆吸入不少,随着風,後邊的也被波及,面前一片的蠻夷皆紛紛倒地。

周永趁着這個時間,抓緊時間砍倒數人,隻需要最後一步,就可以再次關上城門,他瞥了眼一側他們早已備好的門闩。

待他拿過門闩,面前已然再次是重重阻礙,這些蠻夷真是殺不盡,他握緊了手中的長刀。

“都讓開!”

聽到熟悉的聲音,周永下意識地照做,幾壇酒砸向攻城車的方向,随後是一個火把,一瞬間,火焰吞噬了攻城車,旁邊的蠻夷也被火點燃了身上的衣服。

幾枚鐵球飛向城門處的蠻夷,鐵球在引線燃盡後便爆炸,将周邊的蠻夷都炸了開去,一時間城門處的蠻夷所剩無幾。

“關城門!”

周永大喝一聲,周圍的将士們紛紛來到門邊,齊力推動着沉重的大門,攻城車已然無法使用,這是最好的機會。

易寒則清理着餘下的蠻夷,為他們關門争取盡量好的條件。

“周參将!”

“我沒事,繼續關城門!”

周永扶住門闩,折斷胸口處的長箭,一刀再次砍倒幾個妄想沖進來的蠻夷。

“小心!”

易寒清理完所有餘下的蠻夷,擡眸轉向城門處時便看到兩支羽箭射向周永,他明明可以躲開的,卻沒有絲毫的避讓,透過城門處的縫隙,他再次對上了那雙如鷹隼般淩厲的眼睛,又是他。

城門在此時終于重重合上,然而周永依舊保持着那個姿勢立着,旁邊的士兵想要告訴他,他們成功了,卻在看到他的臉時僵住了。

他依舊還是剛才的表情,不過那雙平時總是帶着亮光的眸此刻卻黯淡了,就算是死亡的那一刻,他也踐行了自己的誓言,從未曾後退一步。

“易參将……”将士們垂着頭,目光中帶着悲痛與無措,望向易寒。

“送他去城中官衙處吧。”易寒微微蹲下身,伸手替他合上了眼。

“是。”

易寒望着他們遠去的背影,拄着劍起身,他踉跄了幾步,扶着城牆又走了幾步,最終還是跌坐在地,消耗終究還是大了點。

他微微阖上眼,靠在牆上休息,垂放在一側的雙手還在微微地顫抖。

【主人,你沒事吧?】

被随意丢在一邊的霜寒想要動一動,關心一下自家主人,但奈何這是下界,靈氣不充裕,它隻能不甘心地躺在地上。

【無事,休息一下便可。】

霜寒沒了聲音,它也不太明白主人為什麼會到這麼一個世界,它之前都沒出來過,在空間躺平休息,現在一出來就負責砍人,還是這種刀刀見血的,說實話,好髒啊啊啊!

“還能站起來嗎?”

“将軍。”

易寒擡眸,看向面前向他伸着手的人,甯子穆此刻也十分狼狽,身上帶了許多傷。他握住對方的手,借力站了起來,現在應該緩了過來,起碼走路沒問題。

“周永呢,這裡應該是他守着的。”

“他……戰死了。”易寒微垂着眸,從地上将霜寒拾起,他的話語中帶了幾分無力。

“……他在哪兒?”

甯子穆的語氣并不平靜,相比于易寒與他剛剛建立的戰友情,周永是陪伴了他好幾年的下屬。

“我讓人将他送到了官衙處,将軍去吧,這裡我會處理好的。”

“麻煩你了。”甯子穆走向官衙的方向,他此刻的腳步有幾分虛浮,他不敢相信這個事實,這一切,都像是一個噩夢一般。

易寒和這裡的将士們交代好了事宜便前往了臨時作為傷兵安置地的藥鋪,且不說他如今身上也帶了許多傷,如果他去的話,說不定還能幫上點忙。

何軍醫正處理着手上的傷員,他原本還想着喊阿元那小子那點東西,不過那東西卻被遞到了手邊,他也沒多想,直接開始包紮傷口。

等到結束了,才發現身邊站着的不是那個小學童。

“哎呦,易參将,你身上這麼多傷怎麼還站在這裡。”何軍醫面上帶了幾分焦急和關心。

“無礙,我自己拿點東西處理一下便可,這邊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倒是比上次輕松,畢竟……”

何軍醫的視線轉向外面,面上是一抹苦笑與哀痛,那些死去的将士卻是比受傷的多了。

“不說了,易參将,你要的東西。”何軍醫轉身拿了醫藥箱中的繃帶和傷藥。

易寒拿着東西回了自己的住所,将盔甲與衣服脫下,才可見他身上是大大小小各種傷口,嚴重的甚至深可見骨,用來清洗的水盆都染了一層紅。

【嗚嗚嗚,宿主你要不要傷藥,看起來真的好嚴重啊。】

666哪見過這個場面,它都快哭了,之前它家宿主哪把自己搞成過這個樣子,好吓人啊,讓它覺得自家宿主下一刻可能就要噶了。

它真該死啊,怎麼看積分多就選了這個鬼世界,還臉黑抽了這麼一個路人甲身份,666暗自譴責自己。

【嗯。】

【诶?宿主你同意了,好的,馬上給你,我免費送你的哦。】666覺得此刻它就是世界上最好的系統了。

一個白玉瓷盒落入手中,易寒打開蓋子輕嗅,果然不是什麼凡物,光是氣息便能令人神清氣爽。

抹了藥膏擦于傷處,原本猙獰的傷口瞬間恢複,隻餘下一道淡淡的痕迹,不細看幾乎看不出那疤痕。

【效果這麼好沒問題?】畢竟不管怎麼說這裡也還是凡界,天道不會管嗎?

【不會的,在小世界不能拿出超過世界規則外的東西,這原先就是個神魔世界,有這個很奇怪嗎?】

【你還會鑽漏洞了,學精明了。】

【咳咳,我可是遵守規章制度的好系統,我就當宿主你誇我了。】666喜滋滋地接受了這份誇獎。

一人一統閑聊間,易寒已經将傷藥塗抹好,穿上了幹淨的衣物,他起身走向了傷兵營。

雖然何軍醫嘴上說的輕松,但實際上這裡還是很忙的,幾位軍醫和城裡的大夫都忙得連軸轉,所幸上次他也幫過忙,混了個眼熟,也就十分自然地拿東西幫忙救人。

有他的幫忙,這裡頓時輕松了不少,也就像是何軍醫所說的,能待在這裡的人都算是幸運的,起碼他們都還活着。

“将軍是也需要包紮傷口嗎?”易寒擡頭便看到了站在他面前的甯子穆。

“不是,在你的住所沒尋到你,便猜你一定在此處。”

“将軍是有什麼要事?”易寒放下了手中的東西,站了起來。

“嗯,商量一下之後的對策,走吧。”

甯子穆轉身向外走去,易寒快步跟在他身後,他能夠很明顯地感覺到對方此刻的無力感與焦慮。

來到官府的大堂處,此刻這裡分外的靜谧,沙盤上的紅色小旗稀稀落落,而大片的黑色則在不遠處虎視眈眈。

“将軍,我們還有多少人?”

“能夠繼續上戰場的大約還有一萬五千人左右。”

甯子穆深深歎了口氣,他不清楚,按照現在的情況,他們還能夠撐多久,能不能等到援軍。

“蠻夷的攻城車已然無用,正面攻破城門可能不大,大概率隻有從東西兩側,今日便是如此。”

甯子穆伸手将黑旗擺至雁陽城兩側,相比于其他城池,雁陽城去側門還是相對方便的,他又将紅旗比較均勻地置于三處。

“将軍,我這裡有一樣東西。”易寒拿出一份圖紙攤在桌面上。

“這是何物?”甯子穆看着圖紙上所繪之物,有些疑惑,他還沒見過這種東西。

“火炮,現在條件有限,隻能就簡制作。”

“行,若你有把握,我支持你,死馬當活馬醫吧。”反正已經不會有比現在更糟糕的情況了。

“多謝将軍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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