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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紅姻劫(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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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寒既然升遷為了參将,自然搬離了原先的營帳,那裡将會有新的将士,會重新熱鬧起來,而他則有了自己的單人營帳,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收拾好一切,他便前往将軍的營帳報道,此刻裡面已經聚集了三人,甯子穆站在沙盤前說着什麼。

“将軍。”

“來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張修,這是周永,以後他們就是你的同僚了,有什麼問題可以多問問他們。”

易寒向兩人抱拳微微颔首,既是同僚,他便隻用了同輩間的禮。

“這就是将軍昨日讓我找了半天的人,和我想的還是有點差距的。”

昨天将軍急匆匆地讓他翻士兵的名錄和畫像,雖然那畫上畫的就不錯了,但真正看到還是有點驚訝的。

長得比上面更俊美,身上還帶了點那些書生特有的氣質,還行相見禮,更像文人了。要不是将軍十分肯定說就是他,他是打死也不會信的。

“以後咱們就是兄弟了,易兄弟沒必要行這些多餘的禮,顯得生疏了。”周永擺了擺手,臉上帶了幾分笑。

“既然認識了,也寒暄過了,那接下來該說正事了。”

甯子穆正了正神色,目光轉向沙盤上的黑色旗幟,神色冷凝。

易寒也轉向沙盤,上面是邊關十城及其附近的地形,數量不等的黑旗分布在各城外不遠的地方,看位置大約數十裡之外。

雁陽城外的旗幟數量偏中上,最多的屬西泰城外,這種排布也是可以預見的,西泰城在這邊關十城中算是最富庶的一城,蠻夷想以大的投入取得盡量多的戰利品。

“将軍,敵軍的數量分布可信度高嗎?”

“目前各城均已和蠻夷大軍交手,這是大緻的推測,而且曆來是如此。”

曆來如此,現在也如此嗎?據他從系統那裡得來的資料所知,蠻夷已經好幾年沒有從南魏手中讨到好處,再加上這幾年來,無論是南魏還是其他國家,都天災頻發,蠻夷之地原本便貧瘠,如今更是雪上加霜,難免會……狗急跳牆,兵行險招。

更何況,他從那一大堆的垃圾劇情中還真的找到了一點信息,具體時間寫的語焉不詳,但是蠻夷大破邊關,南魏被迫談和這寥寥數語卻道明了此刻的危急。

細細思量,雁陽城的地理位置并不好,西泰城富庶卻處于一個易守難攻的地形,處于第二的雲台城則有着一道天然的屏障,而雁陽城,一覽無餘。

往年損失較重的也是幾座不怎麼富裕的小城,所獲甚至遠不如其派兵攻打所付出的,而這三座重要城池則因為鎮遠軍的重點保護而幸免于難,雁陽城的特點在于其環境特殊,水源與物資匮乏,蠻夷少有堅持過一月。

可若是必須要他選擇一個破釜沉舟之地,他會選擇雁陽城。物資的不足可以通過大量的投入彌補,雁陽城又相對富足,可以在大軍的強攻下拿下,奪得相對不錯的資源。

“易參将有何見解?”甯子穆側目看向垂眸沉思的人。

“屬下覺得将軍應當派人時刻探查敵軍的動态,小心為上。”

“那些蠻子可從沒在我們手裡讨到好,要我說和以前一樣就行。”周永自信滿滿,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沒必要那麼麻煩。

“未雨綢缪不錯,卻也不必時時都如驚弓之鳥一般。”

張修也發表了自己的看法,對方在戰場上英勇,但在決策上卻過于小心謹慎,束手束腳,還是年輕了一點。

“此事我自有較量,先行商議其他事宜。”

甯子穆打斷三人想要繼續的趨勢,将讨論轉回正題,于是四人就最近的各項要事各抒己見,并進行總結與決策。

在讨論的過程中,甯子穆也更加了解了這位他最新提拔的參将,他不隻是武藝超群,在兵法上也頗有見解,如此,他便更加不解之前的提議。

若是真正的新手,他還可以理解,因為想要萬無一失,便時時盯着對方動向,知道他們的一舉一動,但這卻不太現實,但……他卻是深谙用兵一道的。

“今日便到此結束,易參将,你留一下。”

周永與張修對視一眼後便紛紛告退,其實他們此刻也心有疑惑,對于這位新同僚。

“易參将為何覺得應當時時盯梢蠻夷?”

“将軍,一匹餓到極緻的狼,面前有一條湍急的河流,而對岸則是食物,它會如何選擇?”

“自然是跳過去。”甯子穆話畢,也意識到對方話裡的含義,“你的意思是……蠻夷便是那匹狼。”

“是,若他們不顧一切,以我之見,首當其沖的便是雁陽城。”

“你為什麼認為他們已然到了如此地步。”會傾盡所有隻為打下一城。

甯子穆若有所思地垂眸看着沙盤上的旗幟與凹凸不平的山川地勢,面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蠻夷之地原本便荒涼,據我所知,近幾年更是天災不斷,有鎮遠軍駐守,他們不可能有什麼大收獲,如此,他們又能撐到何時?”

“好,我會派人去盯着,你先下去吧。”

甯子穆靜靜地看着沙盤,原先的那點不在意與輕視也煙消雲散,此刻他如芒在背,蠻夷随時都有可能孤注一擲攻打雁陽城,不知何時,每時每刻都處于那種焦慮之中。

但寫信給主帥求援需要緣由,而此事無憑無據,甚至帶了點異想天開的意味,根本不可能通過。

*

升為參将後,易寒手下自然也有了歸他管的士兵,他自覺應該去見見他們,他在空閑的時候也研究了一些排兵布陣之法,是結合他所知的一些奇門遁甲之術所誕生的陣法,現在有人正好可以試試。

他來到校場時,另外兩位也正在訓練自己手下的兵,而他手下的人已然列隊,旁邊站着的校尉迎了上來。

“易參将。”

“人到齊了?”易寒掃視了一眼昂首挺胸站着的各個将士們。

“是,都在這裡。”

易寒走上略高的台,垂眸看着底下的将士,他們滿臉肅穆,眼中堅定,但也有對這位新任上級的好奇。

他将陣法的要訣告知,拿過台上的旗幟,底下的将士在旗幟的揮舞下開始行動,校場上的塵沙飛舞,變幻莫測的陣法已然成型。

張修被這邊的動靜吸引,他剛剛也是在排陣法,對方這個倒是新奇,他從未在兵法書上見過類似的,可以比試比試。

趁着對面正好休息的時候,他湊了過去,發出了切磋的邀請。

“易參将,咱們各自指揮自己的将士比試一下怎麼樣?”

“可以。”

待到所有人休整完畢,兩邊的将士整裝待發,兩人分别站在兩邊的台上,目光相對間隐隐有着一絲劍拔弩張,臨軍對壘,最是不可松懈,就算這隻是演習。

旗幟揮動間,兩軍開始交手,一方的陣法玄妙,而另一邊的則是十分穩健守成,一時交手從最開始的試探到逐漸白熱化。

易寒從這次演練中收獲了許多,理論上的經驗再多也是紙上談兵,遠遠不如實踐來得好。

張修在兩方交手後也久違的有了棋逢對手的感覺,他對陣法的運用與研究就算是在鎮遠軍中也是排的上名的,平日裡三營也沒什麼人可以交流讨論的,又不太好去打擾其他營的人,隻能自己埋頭研究,也不清楚真正的效用。

現在好了,有了個新的同僚可以切磋探讨,他對陣法的研究與心得應該不下于他,或者更甚。

兩方将士的交戰在一個時辰後終于落下帷幕,以易寒一方險勝為結尾。

“易參将,不錯啊,下次咱們繼續。這是你自己鑽研的陣法嗎?我似乎沒見到過類似的。”

張修走了過來,兩邊的将士此刻正其樂融融地圍坐在一起休息,而他們兩人則是在一邊閑談。

“嗯,還有很多不足的地方。”

“在真正的戰場上還有許多不确定因素,你這個陣法繁複,十分依賴指揮者,以及……敵人的數量與能力。”

“确實,多謝。”

易寒輕抿一口茶水,腦海中複盤着剛剛的對戰,他的陣法在雙方人數與實力相當時可以發揮極大的效用,但如果敵方實力過于強悍,便有可能強行突破,方才也是如此。

而當敵軍人數有着絕對的優勢時,陣法一類可能絕大多數便派不上用場了。

至于指揮問題,可以訓練熟悉陣法,但指揮者依舊有着不可取代的地位,是陣眼一般的存在,洞察全局,并給予對應的措施。

“咳,以後我可以來尋你探讨陣法嗎?”張修輕咳一聲,心裡帶上幾分期待和緊張。

“随時歡迎。”易寒回答的十分真誠,和一個深谙陣法的人探讨研究,一定能夠有所得。

“正好今日午後無事,我們可以一起研究。”

張修壓下心中的興奮,他要矜持,不能吓到新同僚,雖然他不像是會被吓到的人,但他的語氣還是有點迫不及待。

“好,正好我也有些地方需要請教張參将。”

易寒在交待了一些事情後,便随着張修去了他的營帳,按他的說法,是要給他看看他那些珍藏的寶貝。

原先看熱鬧圍觀了兩方對戰的周永有些蠢蠢欲動地想要找易寒切磋,畢竟當初甯将軍招攬的原因就是他實力高強,但看着張修将人拉走,他默默搖了搖頭。

他仍然記得當時硬是被他拉着說了一下午陣法與理論的經曆,困的他直打瞌睡,太難熬了,相比于陣法,他更加信奉武力,有了絕對的實力,那些陣法又算得了什麼。

不過對于這位新同僚,他隻能表達自己的祝福和同情,然後繼續訓練将士。

接下來的時間,陣法在兩人多次的修改讨論與對戰實踐中逐漸完善,将士們也在訓練中熟悉了指揮方式與陣法。

周永心心念念許久的切磋也在兩人的陣法大緻敲定後得以實現,不過沒打幾個回合,嗯,他輸了,他原先還以為甯将軍的話有點誇大其詞,現在知道了,可能比他說的更厲害。

*

最近的一段時間中,蠻夷那邊都十分的安靜,沒有侵擾周邊村落城池,也沒有什麼大動作,不過這點異常與安靜卻讓人愈發心慌,暴風雨前,往往都是分外的死寂。

甯子穆翻看着他派出的探子傳回來的情報,蠻夷那邊風平浪靜,但靜流之下,暗潮湧動。

這與往年他們的行事大相徑庭,異常之處必有蹊跷,而探子也說近日來有許多運送糧食的車隊進出蠻夷的軍營。

這一點讓他更加地确信,那個猜測或許會成真,若真到了那刻,雁陽城便會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報,将軍,蠻夷,蠻夷正在集結大軍,預測有,有十萬人。”

探子急匆匆地沖了進來,半跪在地上,語氣中帶着慌張和焦急。

“……立刻集結人馬,退守雁陽城,叫三位參将過來。”

在這一刻,甯子穆覺得他原先的不安落了地,徹底化為現實,鎮遠軍二十萬人,分外十營,加上當時調的人手,他們不過隻有二萬五千人,四倍的兵力差距,他們隻能死守等待援兵。

“将軍。”三人走入營帳,他們互相對視一眼,明白應該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張修,你拿着令牌帶人去求援,這是我的手書。”

甯子穆将東西交給張修,一邊的周永皺眉,已經到了需要求援的地步了嗎。

“你們便随我一同安排将士退守雁陽城,布置防守。”

“将軍,預計多少人?”

易寒始終保持着鎮靜,如今這種時刻,隻能保持鎮定理智,無意義的慌張和恐懼隻會是拖累。

其餘兩人也将目光轉向甯子穆,他閉了閉眼,随後沉聲回答。

“大約十萬左右。”

場面一時陷入死寂,些許壓抑的氣氛圍繞在營帳中,衆人都清楚,他們别無他法,唯有死守。

“将軍,我一定會帶着援軍回來。”

張修十分鄭重地行了一禮,他十分清楚,将軍這個決定将他放在了安全的地方,在他們幾人中,他确實是最沒用的一個。

将軍……你們一定要撐住,大概需要四天,隻要撐過這幾天,最近的援兵就可以過來。

甯子穆微阖的眸再次睜開時裡面已經滿是決絕和無畏,他身為三營的将領,自當身先士卒,就算是戰至最後一刻,也絕不會退一步。

他直起身,帶着義無反顧,走出了軍帳,易寒與周永追随在他的身後,一同走向那個共同的目标。

“蠻夷大軍人多勢衆,後備物資必須跟上,移動不會過快,易寒,你帶人護送雁陽城百姓離開,周永随我一同安排将士們的事宜。”

“将軍……”易寒詫異擡眸,一隻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就去吧,将軍這裡有我。”

易寒抿了抿唇,最終還是領了命帶上了近百名将士快馬加鞭前往雁陽城。

此刻的雁陽城内還是十分的熱鬧,全然沒有一點風雨欲來的征兆,難以想象那十萬鐵騎踏過這裡的景象會是如何的慘烈。

将士十分迅速地将城中所有百姓集中在了城中聚會所用的場地,易寒望着底下人山人海,人們還在小聲讨論着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諸位父老鄉親,如今蠻夷已然集結十萬大軍欲攻打雁陽城,将軍命我護送諸位前往他城,煩請各位速速啟程,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話畢,底下的熱鬧早已化為了一片寂靜,衆人面上的神色各異,有恐懼,有憤怒,亦有絕望。

“諸位,時間不等人……”易寒見衆人沉默無聲,毫無動作,又催促了一句。

“大人,雁陽城是我的家,我不會走的。雖然老婆子我年紀大了,但也可以為雁陽城做點什麼。”

易寒将目光轉向一位老婦人的方向,微微斂眸,是張大娘,一種難言的情緒上湧。

随着她的話音落,不少百姓也附和着,但也有一部分人在人聲中沉默着,沒人會想死,生存是人的本能。

“好,若是想留下便可離去,想離開的我會派人護送。”

原本場地上的人群陸陸續續地散了大半,餘下了數百人在其中,一邊的将士領命快速将衆人從城中另一道門帶離,而易寒則留在了城中。

易寒先是與城中的官府的官員交代了一些事宜,他站在清冷的街道上,空蕩蕩的,沒有絲毫人氣,壓抑的氛圍在城中蔓延。

“易大人,别站着了,去我那裡坐坐吧。”

聽着熟悉的慈祥聲音,他回頭,看到的老婦人已然不如初見時那般,她的發絲間多了許多的白發,身形也佝偻了幾分,那雙眼睛卻依然有神。

“張大娘,我十分抱歉。”

“唉,你說這些做什麼,這是虎子的命啊,保家衛國,我為他驕傲。”張大娘臉上露出了一絲自豪的笑容,還有幾分苦澀。

“不說了,不說了,走吧。”

張大娘擺了擺手,眼角泛起幾分濕潤,她緩慢地轉身,易寒沉默無聲地跟在她的身後,走進了那個熟悉的小院,中間的桌上擺了一壺茶水和一疊糕點。

“老婆子拿不出什麼好的,隻有這點東西招待大人了。”

易寒拈了一塊糕點入口,于他而言有點過分甜膩,但他卻不讨厭這種味道,他摸了摸腰間,拿出了幾兩銀子想要給她,他做不了什麼,隻能給點錢改善大娘的生活。

“别别别,我這個老婆子本來就活不了多久了,那點撫恤金足夠我過活了。”

“這是我作為他的朋友想給您,他應當希望您能夠好好生活。”易寒十分堅持地将銀子推給張大娘。

“你這孩子,算了,我收下還不行。”張大娘臉上有些無奈,不過還是收下了銀子。

“我還有些軍務,就先走了。”

易寒喝完了碗裡的茶水,起身離開,算算時間,應該也快到了。

甯子穆帶着将士來到雁陽城門口時,看到的就是帶着雁陽城官府衆人迎接他們的易寒,他眼角跳了跳,不是讓他帶百姓走嗎,怎麼還在。

“将軍,百姓中亦有人自願留下守城,我身為鎮遠軍中一員,又怎麼可能臨陣脫逃。”

“進去吧。”

甯子穆歎了口氣,他原先隻是覺得這是個必死的局,沒必要葬送這麼一個可造之材。

雁陽城官府作為了他們臨時的指揮場所,官府的大堂中已然擺上了沙盤、雁陽城圖等。

“按路程,預計明日晚蠻夷便可抵達,從今日起嚴閉城門,雁陽城兩側也并非萬無一失,亦需派人看守,還有南門。”甯子穆看着雁陽城平面圖,指揮安排防守。

“是。”

鎮遠軍訓練有素,效率極高,不過一個時辰便已然就位,而城中的百姓也十分熱情地為将士們提供了住宿與吃食。

易寒則往返了幾處城中的藥鋪,雖然藥材的品類不夠多,但也足夠了。

周永看到擺了一堆藥材的桌面,好奇地湊了過來。

“這是做什麼呢?”他拿着桌上已經疊好的一個小紙包。

“做防身的毒藥,吸入便可斃命,你手上拿着的就給你了。”

“這麼厲害,你連這也會啊。”

周永豎了個大拇指,将手上的藥包好生收好。

“周參将,易參将,甯将軍喚你們過去。”

兩人對視一眼,大抵是有什麼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了,此刻的意外,不知是好是壞。

甯子穆沉着臉坐于上首,兩人也察覺了什麼,是壞事。

“剛剛城門将士來報,蠻夷已然抵達城外幾裡處安營紮寨。”

“什麼,怎麼可能這麼快?”周永不可置信地喊了出來。

“是先鋒部隊,若是十萬大軍不可能有如此速度。”

“不錯,可僅此先鋒軍都約莫有三萬人餘。”甯子穆聲音沉重,就算隻是先鋒,他們也是不及。

“明日他們應當不會大舉攻城,大概隻會是試探,可以先消耗他們的兵力。”

如今兩軍兵力相差不大,先鋒軍抵達速度如此之快,想必也耗費了極大的精力,不會大張旗鼓,他們現在需要的不過是拖延至援軍至。

“依你之見,應當如何?”

甯子穆轉向這位堪得上一句智勇雙全的年輕參将,這也是張修同他閑談時對這位的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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