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嶼警察局。
關鍵證據的出現讓案件終于有了轉機,何陽立刻帶人出發去抓捕馬魏林。
隻是一行人離去前,他回頭深深看了白斐一眼。
白斐知道,何陽還是對她有疑慮。
但那又怎樣,他不僅抓不了她,等他死了,還要乖乖被她抓,到時候她非狠狠敲詐一把他的功德值不可。
季行也掰回白斐回瞪何陽的臉,問她。
“回去繼續吃?你剛剛才吃了兩口。”
白斐剛要點頭,卻聽見手機振動。
“親愛的白無常0630,您有新的業務,請及時處理~死者馬魏林,二十七歲,死于二十五分鐘後,死因......”
馬魏林?!
難道是何陽他們的抓捕出意外了?
而且白天不是墨非的場子嗎?怎麼任務派到她這裡來了?
白斐冷下神色,沖季行也道:“你先回去吧,我還有事。”
“你是要去找……”
他話還未說完,就見白斐已經急匆匆地出了大門,轉瞬之間已經沒了蹤影。
白斐極速瞬移到了馬魏林家附近,還沒喘口氣,口袋裡的手機又開始嗡嗡作響。
“親愛的白無常0630,您有新的業務,請及時處理~死者餘霜,十八歲,原定死于四十五歲,現即将死于二十五分鐘後,死因……”
又是一個陽壽未盡之人!
她是和馬魏林一起死的,為什麼?馬魏林狗急跳牆拉她墊背了?
白斐壓下紛亂思想,轉換隐身形态,鞋尖一點,躍上了這棟公寓。
不管她是怎麼死的,無論是因為任務還是和餘虎的交易,她都必須救她!
這是一個新落成的小區,大部分業主都還沒有搬進來,餘虎住在這幢樓的十二層,上下都沒有人住。
十二層的窗戶是開着的,馬魏林穿着背心褲衩,站在窗戶邊抽煙。
不知是誰叫了他一聲,他彈了彈煙灰,離開了窗戶往房間裡面走去了。
白斐沒有進房間,隻在窗沿邊上飄着,往遠處看了看。
何陽他們估計還要十五分鐘才能趕到。
目光轉向房間裡面,馬魏林正坐在沙發上玩手機,腳翹在茶幾上抖動,心思卻明顯不在遊戲裡,視線止不住地往旁邊的房間裡飄,那裡隐隐有斷斷續續的水流的聲音傳來。
過了五分鐘,水流聲停了,門被打開,餘霜走了出來。
她穿着白色的長袖睡裙,左手手指有些不安地攥着袖口的布料,右手摸了摸耳邊挂着的老舊的助聽器,頭發和眼睛都濕漉漉的,像一頭彷徨的小鹿。
馬魏林立馬扔開手機,本就不大的眼睛眯起,死死盯住餘霜裸露的小腿,表情卻仍是刻意僞裝出來的親切,他急迫地拍拍身邊的位置,沖她招手。
“霜霜,過來坐啊!”
餘霜擺了擺手,沒動,拿起一邊的本子寫字,寫完了翻過來給馬魏林看。
馬哥,謝謝你這麼多天的照顧,我很感激你,我想問問,我哥的案子怎麼樣了?
馬魏林啧了聲,起身走過去攬住餘霜的肩,把她摁坐到沙發上,等人坐下了,他的手卻沒松開,反而順勢摟得更緊了一點。
兩隻眼睛一寸寸滑過餘霜裸露在外面的皮膚,裡面的貪婪和欲色幾乎藏都懶得藏了。
“霜霜啊,小虎是我兄弟,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自然會上心。你放心,哥也是有點關系的,那個害死小虎的小子,哥保管讓他一命賠一命,給小虎報仇!”
“就是可憐了你,小虎死了,你以後要怎麼生活?”
餘霜有些不适地躲了躲他撫摸她肩頭的大手,在紙上繼續寫道。
我可以出去打工的,我能養活自己。馬哥,那個兇手真的已經定罪了嗎?
“你這樣子怎麼出去打工?别讓小虎死了也不安心!你放心,小虎是我兄弟,哥不會放任你不管的。”
馬魏林嘴裡說着冠冕堂皇的話,手卻不顧餘霜的掙紮強硬地把她往懷裡攬,另一隻手也不老實起來,在餘霜的腿上遊移着,他的語氣帶上點誘哄。
“霜霜,做女人要學會找個依靠,不能太要強了,讓自己平白受苦。”
說完這句話,他徹底不再忍了,撕破那層好大哥的皮,徑直低下頭要去吻餘霜。
餘霜拼命搖頭,奮力掙紮着,可是她的力氣太小,怎麼也掙脫不了,她哭泣着咿咿呀呀地比劃,讓馬魏林不要這樣。
可精蟲上頭的男人哪裡聽得見她的反抗,反倒覺得這是種情趣,興奮得眼睛發紅,伸手就去撕餘霜的衣服。
“别給臉不要臉!我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氣!再不識趣你哥的案子我就不管了!”
聽了這話,餘霜漸漸不掙紮了,手無力地搭上馬魏林的脖子,緊攥着袖子的手也一點點松開。
眼看着她的衣服就要被撕下,白斐雙目一淩,翻手召出重劍,正打算出手。
門卻突然被踹開,有個少年沖了進來,飛奔過去一把扯開了馬魏林。
“住手!”
白斐顯形到一半,提着劍暗道一聲不好,下一秒就看見季行也瞥了她一眼,卻一點也不驚訝的樣子,又迅速轉回視線,把餘霜拉到自己身後。
而那廂,馬魏林從沙發上滾落至地下,仰面躺倒,雙目緊閉,已然暈了過去。
季行也:“……?”
他剛剛有用這麼大力氣嗎?
他什麼時候這麼牛了?
正當他懷疑自己的武力值時,耳邊卻突然砰的一聲悶響,緊接着一陣劇烈疼痛襲來,伴随着持續耳鳴,令他兩眼一黑,猛得跌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