兌換小玉牌花掉的36點恐懼值回本了6點,姜薇覺得好多了。
方才被章老闆當傻子般連唬帶騙的氣也消了些許,挎起帆布包,她拐到隔壁買了點面包,才大步折返學校。
…
接下來的幾天,姜薇發在各平台上的視頻過了熱度飙升階段,但一直有持續穩定的流量,她也漸漸養成了每天去各個平台看一下用戶留言的習慣。
課照上,恐怖電影照看,并不斷在網絡上搜索都市奇談以尋找下一次探靈直播地點。
周五下午,周馥真回宿舍收拾東西準備回家過周末時,一臉的憂心忡忡。
“真真怎麼了?”姜薇從衛生間洗了拖把回來,忍不住關心。
“有點不想回家。”周馥真有些煩惱地撓了撓頭發,對上姜薇真誠的眼睛,想了想才道:“上周我回家就沒睡好覺,總覺得我家屋裡冷飕飕的,反正我一回家就心神不甯。昨天我媽給我打電話,說懷疑家裡鬧鬼。”
說罷,她也覺得自己講的話有點傻,自嘲地笑了笑。
“别瞎想了,最近降溫,你家太大了,棚頂又高,溫度肯定比咱們宿舍啥的低。你讓你們家阿姨把地暖開起來,屋裡暖和了應該就沒事了。”姜薇去周馥真家吃過好幾次飯,想到那個像宮殿一樣的客廳就覺得冷。
“嗯,說的也是。”周馥真笑着點點頭,但整理東西時仍顯得有些不安。
送周馥真出門時,姜薇也不知道怎麼更好地安慰好友,忽然想起自己脖子上挂着的玉牌似乎是個驅邪玉牌,便摘下來遞給周馥真:
“你要是害怕,就把這個戴上吧。大師開過光的玉牌,雕的是翁仲,驅邪的。”
或許能起到一點作用嗎?
……
周馥真背着書包出了校園,打的豪車已經在等着了。
坐上車将書包放在一邊,她掏出姜薇借她的小玉牌。小東西握在手裡還有溫度,暖暖的。
應該不會太貴吧,但是姜薇從脖子上摘下來給她的,得小心珍重地戴着。
回到家時正碰到父親抱着一盆新買的蘭花去院子裡擺,她将書包丢在客廳,跟過去幫忙。
周父是個從義烏起家,八十年代就搬到江海市的商人。如今上了年紀,漸漸有了些儒商的氣質,平時信個道,搞搞文玩古董,種種蘭花讀讀哲學。
幫新蘭花選了個陽光、透風等各項條件都适合的位置,周父直起身,掐着腰欣賞新玩具。
轉頭問女兒:“怎麼樣?漂亮吧?”
“漂亮。”周馥真笑着點頭,一個喜歡莳花弄草的爹總比喜歡沾花惹草的爹強,她和她媽都很鼓勵父親這些小愛好。
“玉牌不錯,哪來的?”周父忽然瞧見女兒脖子上的新挂件兒,方才一打眼,仿佛看到玉牌周圍蘊着煙氣暖光似的。定睛再看,雖然沒有光暈白煙,但也是塊品質不錯的料子。
“朋友的。”周馥真捏起玉牌看了看。
周父湊近看了看,雕的圖案雖然簡單,但意境很好,顯然雕刻師傅有非常好的雕工和審美,“你朋友還挺大方的,追你咯?”
“女性朋友。”
“?”周父警惕地盯向女兒,現在年輕人可不得了,女性朋友也未必就不能是戀人關系。
“珍貴的純友誼!”周馥真一對上父親的眼神就知道對方在想什麼,她白父親一眼,轉身回了客廳。
拎上書包,周馥真捏起小玉牌又看了看。她爹五六年前迷過一段時間玉器,眼光肯定是有的,他說這玉品質不錯,那肯定就是很好的玉了。
原來是很值錢的寶貝。
将玉牌握在手心裡搓了搓,周馥真将之塞進衣服裡,緊貼着皮膚。
走向樓梯,路過母親作為佛堂的房間時,胸口忽然熱了一下。
她摸了摸胸口,又将玉牌取出。
夕陽斜照,正落在周馥真身上,玉牌沐浴在金色的夕陽中,仿佛正閃耀金光。
摸着并不很燙,應該是錯覺。
周馥真又将玉牌塞回去,不甚在意地掃了一眼母親的佛堂,便拾階而上,拐回自己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