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川也看見了靠近的兩人,她的微笑冰冷而悠閑:“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琥珀川提醒他,“半個月的時間,不足以抹消一切痕迹。”
花崎笀做了個手勢讓保镖别靠近,保镖止步,燭台切也跟着停下。
保镖威懾的看了他一眼,後者回以紳士的微笑。
花崎笀雙手插兜,認真的打量着琥珀川,仿佛第一次認識她:“我雖然料到被發現是遲早的事,迹部财團不可能沒有涉及那一領域的人,但我沒想到,居然會是你。”
“我也以為,你隻是和實驗室打交道呢,迹部小姐。”花崎笀笑着,打了個響指,周圍空氣猛然一震,環境突然扭曲了,花崎笀和琥珀川周圍仿佛豎起了一道透明的玻璃牆,牆外的一切都變得模糊和遙遠。
“你查到了,你走到我面前,那你有應對方法麼?”空氣牆内側,出現了一團團黑霧,敵刃尖銳的骨殖從中冒出。
一線火舌突然燒了過來,纏繞在空氣牆外側,瞬間腐蝕出能容人通過的破口。
“我就出來抽個煙的功夫,就有人在酒吧外面鬧事,這可不行……”草薙出雲叼着煙走了進來:“需要幫忙嗎?”
破口很快收攏,但足夠燭台切也走進來,他脫下西裝:“我想我們自己能解決,草薙先生。”
草薙出雲退到牆邊:“請。”
花崎笀看着燭台切往琥珀川身邊走,看着他從傘中抽出長刀:“琥珀川,你和赤王氏族是什麼關系?”
迹部财團體量龐大,因此非常謹慎,和各種社團都保持着互不幹擾的關系。但家族成員的私人關系,财團是不幹涉的。
回答這個問題的是草薙出雲,他靠在空氣牆上,嘴角叼着的火光明明滅滅:“合拍的合作者,也是朋友。”
“朋友?”花崎笀揣摩着這個詞,“真是了不起。”
花崎往後退了一步:“那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了不起吧。”
敵刃沖了出來。
燭台切持刀向前,鋒利無比的太刀橫揮而過,仿佛連空氣都被切開,幾柄短刀敵刃在這一刀中被斬碎,而後一柄太刀敵刃對上了燭台切,刀刃相交的瞬間火光四濺,兩人一時僵持住了。
有短刀繞過燭台切沖向琥珀川,草薙出雲将嘴角的煙夾在指間準備出手,卻看見琥珀川從虛空中抽出了一柄刀。
穿着相對正式的姑娘身體微側,一腳前一腳後踩着小八字,她雙手握住刀刃至于身前,是個标準的執刀勢。
刀上有未熄滅的金光,有粉白的櫻花花瓣飄散,衣着妝容無一不精緻的姑娘執刀标準,站在那兒仿佛一具漂亮的擺設,沒有半點震懾力。
短刀敵刃完全沒有減速的向她沖過去。
在敵刃進入一刀的距離時,琥珀川猛然動了。
就算是草薙出雲,也隻勉強看清了她的動作。
窄長的刀刃帶着金光,仿佛燃燒一樣在夜色中滑過,那些尖嘯着的短刀就都凝滞了,下一瞬,破碎消失。
花崎的表情變了:“你——”
草薙出雲将煙叼回去,這是他第一次看見琥珀川出手:“果然是很了不得呢。”
“你——”花崎的聲音變了調,“原來你也是他們那類怪物!”
草薙出雲含糊的笑了一聲,很難說是什麼情緒:“怪物麼……”
燭台切一刀貼着花崎的鼻子切下去,敵刃未消散的肢體被摔到花崎臉上。戰鬥中,燭台切的墨鏡早就甩飛了,刀劍付喪神金眸冰冷:誰允許你對她不敬?”
琥珀川甩了下刀,刀身反光照亮刀銘,是一文字則宗。
太刀對于女性的身形來說略長了些,然而琥珀川使用起來卻無比的靈活,她流暢的揮動着充滿肅殺氣息的銳器,在刀刃上消散的敵刃如同塵埃般被她輕飄飄的揮開。
不斷出現的敵刃無法對她造成威脅,握着刀的琥珀川有着比燭台切更強大更鋒利的氣場。
“所以你,”琥珀川已經到了花崎面前,她握着刀,沒有笑容的臉上呈現出一股非人的冰冷,“準備好承受怪物的怒火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