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我?”
謝佑津看着漫不經心的王藝珊,她一臉勢在必得的模樣,跟旁邊為她的話翻譯的徐文耀的小心模樣形成對比:“王藝珊的意思是,趙撫虞真的不是gay,但是他對你和王藝珊對我是一樣的,但是你沒捅破你對他的心思,人家那個性格也不好自己進一步。”
謝佑津又看向王藝珊。
王藝珊像看白癡一樣白了眼謝佑津:“這麼跟你說,要是徐文耀不追我,我這輩子都不會對他開這個口,甯願錯過。”
徐文耀掐了把王藝珊的腰:“為什麼?”
王藝珊:“面子大過天。”
所以她猜想,趙撫虞也是這樣想的,明明自己不是這段感情的開始者,憑什麼這個口要自己來打開,甚至為需要自己的人做嫁衣。
謝佑津看着手機上的消息,趙撫虞依舊沒有回複自己,但是這幾人的安慰讓他忽然又有信心了,他笑了笑:“所以,他喜歡我是吧,是我理解的那個喜歡?”
沈邵:“啊,我沒看出來啊。”
王藝珊拿起桌子上擺的紙巾扔過去:“你兩個眼睛就是當擺設的嗎?”
擡手指着謝佑津:“趙撫虞本就不太親人,你還拿西施調侃人家,要是我沒給你一巴掌都算我人美心甜歌善,釣你又怎麼了?你撕破僞裝又不給彼此機會,腦子像他媽長包了一樣。”
謝佑津:“那他為什麼不給我一巴掌?”
徐文耀:“别說髒話。”
沈邵打斷:“王藝珊不是說了嗎?趙同學人美心甜歌善。”
三人:“......”你還是去當女娲畢設吧。
謝佑津敲着桌面,是他心急了?
看到趙撫虞冷淡的臉色就害怕再也見不到他,這種恐懼感到底來自哪裡他也不太清楚,總是害怕這兩個月的相處是上天編織的一場夢,可能随時會醒來,而再次醒來就告訴他世界上根本沒有趙撫虞這個人。
觸及到他内心最害怕的地帶,所以他才會失了判斷。
趙撫虞是喜歡自己的,而且是很喜歡自己,謝佑津可以相信自己的感受,而至于這人被自己惹生氣跑出國,可能就是想讓自己成為邁開腳的那個。
兩人之間的關系,必須要自己成為主導者?趙撫虞是被愛的那個,所以他不需要主動,勾勾手指頭謝佑津就得貼上去,這是被愛的底氣,但是趙撫虞不說,謝佑津就很容易摸不着頭腦。
謝佑津看着對面的二人:“謝了。”
旁邊的沈邵:“我呢?”
“滾。”
謝佑津回去就打了幾把遊戲,看着天際微亮,慢慢悠悠地爬回床上,蓋着被子睡覺,下午些繃緊的那根神經被人打來的電話叫醒,手在床上摸了半天尋找,摸到手機後眼睛都沒睜開,憑記憶去接通放在耳邊:“怎麼?”
那天都一句“在日本”讓他雙眸一下子睜開,脹痛的眼睛盯着天花闆看:“那行,别打擾他了,讓他好好玩。”
“行,我讓李叔注意一下。”
通宵的他這會兒頭昏眼花,但是閉上眼睛感受心跳的他此刻是清醒的,人在日本,并不算遠,他雖然暫時追不出去,但是起碼人沒丢。
發小口中的賀嘉岩,能引起趙撫虞這樣的反感,那看來是得查一查了...
想到這裡,謝佑津撥通了另一個号碼。
——
趙撫虞的飛機落地大阪,他看着這座陌生的城市,頓時間覺得一身輕松,掐着腰看着這周邊的一切,寫着中文繁體的指示牌,也有些日文在中間裝飾。
五一黃金周出遊的人很多,趙撫虞入住早就訂好的酒店,很明顯的古風建築,貼地闆的床鋪像在演日劇一樣,推拉開的門外是景色。
旁邊住的是一對情侶,趙撫虞出門的時候,恰好和二人撞見,微微颔首打過招呼後就擦肩而過。
“你看人家幹嘛?”女生的聲音有些嬌嗔。
男生的就略顯低沉,趙撫虞聽到他說:“沒事,就是在朋友手機裡見到過,找過他一段時間。”
趙撫虞整個人警惕起來,找他?
誰能像沒事幹一樣尋找他?肯定是賀嘉岩。
但是據他所知,賀嘉岩已經落地華盛頓,那麼短時間内,就算他安排的人找到了自己的蹤迹,賀嘉岩也不一定能趕過來,畢竟簽證下來要些時間。
晚上的時候,趙撫虞決定先出擊,敲響了旁邊的房門,果不其然開門時男生看到他的臉色是不正常的,女孩在裡面問怎麼了,男生看了趙撫虞一眼,揚聲回答:“沒事,你先休息,我處理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