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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有沒有考慮過私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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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令令知道有拒婚這麼回事,我想她很快就能反應過來,是皇後娘娘在從中作梗。

你說到時候,她是大哭一場,自己憋死自己,憋一身内傷,還是去找娘娘鬧?

父親心疼令令,又錯怪你良久,說不定氣不過,一怒之下和自己的親妹妹決裂,到時候整個大興帝國的人都會知道,當朝皇後蛇蠍心腸,為了鞏固權力不擇手段,連親侄女都不放過?”

若為鞏固權力,就應該拉攏謝天贶!娘娘怎麼反其道而行呢?琅尚書滿腹狐疑,但見謝天贶陰郁神情,一動不動,卻“咔”地一聲,踏破腳底石闆。

蛛網般的裂紋,卡啦啦展開,謝天贶仿佛站在網中,不得一絲動彈。

琅尚書心頭一個激靈,猛然意識到:原來甯國公主之前所言,全是胡說八道,她自己做惡人,竟是為了攬責任到自己身上,是在自家兄長面前,護着他的小崽子?

堂堂公主,賜婚被拒是何等的奇恥大辱,若是傳出去,不叫人笑話死,她居然還死心塌地,護着天贶?

糟糕,怪錯了人。他弱弱咽了口唾沫,心虛得不行,更想不明白皇後娘娘到底做了什麼,能讓謝天贶放棄迎娶公主。

看起來,小兩口十分恩愛,萬分登對,究竟出于何種理由,天贶會選擇拒婚?

探尋的目光,落到謝天贶臉上,而謝天贶眸光渙散,從姚引樂那張臉裡,看到姚皇後的影子,思緒轉到回京那日,被秘密召入後宮。

高台之上,皇後雍容華貴,如萬斛巨舟,穩穩安坐,即有蹈海之姿。

他方才入殿,心懷惴惴,未跪,皇後就樂呵呵點頭,說:“侄女婿來了,自家人不必拘禮,賜座。”

随後,又賜瓜果點心,流水一般呈進來,小食案擺了一擡又一擡。

皇後不厭其煩,一一介紹,都說是姚令喜素來喜食之物,叫他熟悉品嘗,連帶着小廚房一班人等都賜給他,讓他領回去,開府就有可用之人,又慰他邊疆酷烈,日後斷不可舍下她怕寂寞的侄女兒,随意離京。

自始至終,皇後都藹然可親,仿佛隻是尋常人家,隻是個特别疼愛侄女兒的姑姑,口口聲聲稱贊他是侄女婿的最佳人選,會風光無限地将姚令喜交到他手裡,還半開玩笑半警告,說姚令喜若有一絲不快,就要他拿命償。

若真令她不快,我自己就以死謝罪了,何須姑母操心。謝天贶笑着點頭,心中的不安逐漸一掃而空,隻道終究是骨血至親,姑母到底還是疼愛他的姚四。

可誰知皇後笑盈盈一張臉,話鋒一轉,随意說出一句話,卻讓謝天贶眼前一黑,手中杯兒落地,摔得粉碎。

圖窮匕見。

皇後的魔抓,伸向了姚令喜送給他的禮物。

那是上天的恩賜,世間的瑰寶,不意竟被觊觎,皇後竟然要他的虎守林上下五千弟子,成為她的袖裡劍,為她監視帝國上下,誅殺不順之臣,首當其沖,就是暗殺權傾朝野的章栽月,為正為東宮的太子殿下,掃清障礙。

“中書令的項上人頭,正好當四丫頭大婚的添頭。”

“想娶我姚氏女,就要叫本宮先看到你的價值。”

皇後娘娘冷冰冰吐出駭人之辭,含笑如初的面容上,目光森冷,像一條吐着信子的蛇,驟然勒緊謝天贶脖頸,讓他立刻抉擇——

要麼接手姚令喜身為棋子的命運,為姚氏一族鞠躬盡瘁。

要麼,滾。

頃刻間,謝天贶被殺了個措手不及,但他本能地站起來,背轉身,走上了另一條路。

如果皇後隻要他一人,他也許會猶豫、會認命,甘願用滿手血污換一個姚令喜。

可是五千弟子,不行。

謝天贶不認為他們是他的私有物,他們甚至都不一定聽從謝天贶号令。

因為他們,都是姚令喜一個個救回來的流民,是她安置在虎守林的子民,是她的玲珑剔透心,她的慈惠寬仁。

他怎麼可能不守護保全,反而将她的子民當成工具利用,踐踏她本心,糟蹋她心意?

沒得選。他根本沒得選,隻能忍痛拱手,棄她而去。

他甚至都沒辦法據實已告,否則皇後下一個要逼迫的人,就會是他的姚四。

以她狠辣淩厲的手腕,說不定會直接囚/禁姚令喜,操弄虎守林。

他也絕不願讓姚伯父知曉内情,與皇後娘娘心生嫌隙,痛心寶貝女兒被自己的親妹妹,當做棋子玩弄。

唯一的辦法,隻有他走。

沒有他,姚氏一族,至少團圓和美,隻要一緻怨恨他謝天贶就好。

更何況,皇後給他兩條路選擇,是他自己選擇放棄,捅向姚家的刀,就算是皇後遞來,也是他親手刺出去,怎麼可能輕而易舉,把責任都推給皇後了事?

至于姚引樂。

謝天贶非常清楚,姚引樂的病态心思,從來都是獨占姚令喜,現在挑破了說,無非是喜聞樂見,希望他按捺不住,前去坦白,然後他就可以從旁拱火,挑撥姚伯父去跟皇後撕破臉,把姚令喜硬要回侯府,他便有機可乘。

正因如此,姚引樂才看穿了真相卻緘口不言,圖的就是有朝一日,他謝天贶回京,利用他當幌子,捅破真相,自己則幹幹淨淨地坐山觀虎鬥,靜待姚令喜回侯府那一日。

一切,就同他明知章栽月所為,卻不跟姚聞善坦白,企圖從中漁獵,如出一轍。

姚令喜身邊,絕不能留這麼個禍患。

“閉上你的嘴。”謝天贶鄭重警告姚引樂:“不許煽風點火,否則,我會幫你安靜。”

“煽風點火?四哥你未免太小瞧我。”姚引樂擡臂支着下巴,眼底閃過一絲不悅:“皇後娘娘,隻不過想将你這把尖刀操在掌心,但是将你打磨成刀的人,可是我家令令。”

說話間,他瞳仁映着燭光,明明月月,搖搖晃晃,似乎因為即将說出口的話,極為不滿。

“為了你,令令可是窮盡心力,耗盡資财,公主府都快搬空了。”姚引樂輕蔑地笑笑:

“可是到頭來,她會發現,正因為她多此一舉,才害得你被皇後娘娘盯上,隻能舍棄唾手可得的爵位和婚事,喪家犬一樣狼狽逃竄。

害你不能娶她的人是她,害得聖上差點将你斬首的人是她,害父親氣急吐血的人是她,害她今夜深陷火坑,被章栽月淩辱的人是她,就連害得母親重病垂危,不得救治的人,同樣,也是她。

我都不敢想,她知道這一切之後,會不會一頭撞死自己。”

姚引樂說一句,琅尚書的心肝就顫一下,謝天贶面色鐵青,震驚他僅靠猜測,居然就了解到這種程度。

一想到姚令喜聰慧不輸姚引樂,不定何時就想透一切,謝天贶痛心疾首,袖中的銀針亂飛,鮮血一滴滴,順着指尖滴落。

“你一定很難受吧。”姚引樂看笑話一樣看着謝天贶流血作梅,樂呵呵繼續:

“明明你最難,也最慘,可是父親和兄長卻最恨你。偏偏令令那麼好,你舍不下,又越不過皇後娘娘那關,哦對了,現在還有父親那關要過。”

笑眯眯地,姚引樂傾身朝向謝天贶,在他看似鎮定實則慌亂到極點的瞳仁裡,他看到自己穩操勝券,不由地咧嘴笑開,将鋪墊已久的最後一句話說出口:

“此事似乎無解,怎麼辦啊四哥,有沒有考慮過私奔呢?”

此言一出,琅尚書吓得魂飛魄散,帶公主淫奔,九族都不夠砍!

姚家人狼子野心,前腳教唆犯罪,指不定轉頭就找人來抓,明擺着要害死我家崽子!

不約,咱天贶不約!他伸手就想拽走謝天贶!

然而謝天贶身重神動,把在掌中的門框,“咔擦”一聲,斷得粉碎,和血撲簌墜落。

“你——住——口!”

眼尾猩紅,謝天贶一字一頓:“她是你妹妹,你怎麼敢這樣作踐她!”

私奔?怎麼可能私奔?

光是聽聽這兩個字,謝天贶就剜心一般的疼。

他的姚四金枝玉葉,生來就在萬丈榮光之中,怎麼可能做出這等令人不齒之事,叫人戳爛她脊椎骨?

他又有什麼資格,帶她浪迹江湖,颠沛流離,布衣粝食,然後讓她的孩兒,出生就是微賤匠人,低人一等?

她憑什麼吃這種苦?

他又有什麼資格這樣待她?

更别說父母兄長、姑母恩師、丹歌和虎守林,哪一個她放得下?

不。絕無可能。

謝天贶決然搖頭,夠不到她,是他無能,斷沒有讓她俯身低就到這種程度,辱她一世清白的道理。

即便他心裡明明白白,姚引樂所言大差不差,的确是姚令喜無心之舉,打斷了他用軍功掙功名,求娶她的計劃,造成了現在的局面。

可是他不怪她,他的姚四溫良綿善,至純至真,所作所為皆出自本心,他歡心喜愛還來不及,隻想把她如珠如寶的捧在手裡,怎麼可能責怪她。

如果知曉真相會讓她痛苦,讓她受折磨,讓她生出什麼奇怪的念頭,那麼,他甯可帶着真相悄無聲息地離開。

是了。隻要他不在,她的心思,就不會放在琢磨拒婚上面。

就如同她今夜出閣嫁人一般,雖然沒有太快樂,但她總能把日子過下去,她就是有這種能力,她是人世間,最好的女子。

小心翼翼,謝天贶慢慢将手指觸到姚令喜啃咬過的脖頸,心間重新浮蕩起她的溫柔,他所得已經太多太多,遠超想象,怎好貪心不足,向她索求無度。

治好她的傷,救活她母親,料理好章栽月,就回南疆去吧。

他無奈鋪設道路,黯然松開緊攥掌中的碎木屑,一步一步,邁出,走遠,遁入風雪夜。

然而太師椅中的姚引樂,還不打算放過他,撫摸着片片麒麟鱗片,勾唇懶笑,姚引樂繼續朝他喊話:

“四哥你怎麼說走就走?我話還沒說完呢,無論今夜開端如何,章栽月終究是做小伏低,被令令收入囊中,這就是她的能耐,想來若非你橫插一腳,令令也不會分心出錯,興許根本不會受傷也說不準喔,嘻嘻。”

“嘻嘻嘻。”

姚引樂憋不住,笑得龇牙咧嘴,琅尚書看在眼裡,跟見鬼一樣,渾身雞皮疙瘩,追着謝天贶跑去。

而謝天贶聽到姚引樂最後一句,猛然想起他藏身梁上那時,姚令喜的計劃,應該是挾持章栽月,尋機脫身……

他忍不住去想,如果他真的不曾現身,他的姚四,是否當場就能解決紛争,不至于弄到渾身是傷,要靠喝血續命……

難不成,真是自己,害了她……

沒有他,她不會束手束腳,分心旁顧,她就是所向披靡,無堅不摧的小阿喜……

至此,看着他搖搖欲墜的背影,姚引樂心滿意足,踏踏實實地,起身喚人給他燙盞熱茶吃吃,俨然他才是這座國公府的主人。

姚令喜想私奔,姚引樂從聽來的一些列事态發展,早就瞧出端倪。

他知道姚令喜有多機靈,先跟大哥哥走,吊足謝天贶胃口,說不定再利用章栽月熬熬他虐虐他,最後尋機哭哭啼啼,說難受,日子過不下去,讓他帶她走。

屆時,謝天贶患得患失間,被她搓磨得沒脾氣,根本拒絕不了。

話說回來,又有誰,能拒絕他心愛的令令呢?姚引樂品着香茗,啞然失笑。

與其坐視他倆不知道哪天跑路,還不如先試探說破,徹底掐滅謝天贶的念頭。

隻要謝天贶遁走,令令就算想跑,也沒處去。

終究,她還是會回到侯府,當他的好妹妹。

熱茶奉來,姚引樂開開心心捧在手心,怡然自樂。

與此同時,牛車裡,姚聞善撈起姚令喜的手,輕輕放入章栽月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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