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父親是賭徒,欠了債,自己再不找到下家……隻會被賣到形形色色的人手裡。
“你想要什麼?”
那句話仿佛是救贖一樣,她成為了毫不費力的四太太,擁有了現如今光鮮亮麗的身份。
回憶快速地閃過,沈南知無措了一會,磕巴地道:“那、那我先走了。”
祈景從一開始就被擋住了,什麼也看不到,他脖子被捏的很熱,想要歪頭去看,又被用指腹推過來臉。
“和她說什麼話?陌生人,沒有必要交流。”
祈景仰頭看過去,不解道:“這不是你家嗎?也是陌生人?”
又忘記叫“先生”了。
“您”也沒有。
不過誰也沒有想起來這回事。
薄承彥松開了手,捏着人的肩胛骨往前輕推了下,示意人往回走。
把東西遞了過去。
祈景連路都不看了,肩頭被推着,聞到了香香甜甜的味道。
“給我的?”
少年眼睛都亮了起來,仰頭去看薄承彥。
“嗯。”
祈景走到餐桌邊,薄承彥順其自然地給他拉開椅子,少年高興地拆開了盒子。
不由自主地蕩了蕩腿。
[當小老婆也挺好的,www……喜歡。]
“小景?”
少年捧着蛋撻剛咬一口,臉頰就被大手推了回來,渣渣掉到了桌上。
薄承彥不可思議地道:“誰教你的?”
祈景真的茫然了,他剛剛說話了麼?
“沒事。”
“你先吃。”
薄承彥很快冷靜下來了。
無非是老宅比較安靜,媒體不容易靠近,否則他不會選擇這個住址的。
人員太雜,品行也參差不齊,很容易帶壞人。
又是一個别人口中的“稱呼”。
祈景在要吃第二個蛋撻的時候,薄承彥垂眸看過來,“還有其他的,都嘗嘗。”
語氣很溫和。
“可是我每個都吃的話,我會飽了的,我晚飯可以不吃嗎?”
薄承彥想了想:“不可以,晚飯更健康。”
“你每個咬一小口,嘗嘗味道。”
祈景坐在椅子上,表情很是迷茫,這不是浪費嘛。
他搖了搖頭,“我吃飯,這些,我放着明天吃好不好?”
薄承彥始終都保持着傾聽的狀态,交疊着雙腿,“會壞掉,小景。”
食物會壞掉。
祈景很憂傷地想了想,決定自己今天都吃掉。
耳邊有輕笑。
“能你還吃得下晚飯麼?”
“我撐一撐應該沒事的,我不會壞掉。”
其實隻是很簡單的對話,沒什麼意義。
但薄承彥最後也沒讓人“壞掉”,而是讓祈景去把吃不完的分給别墅裡的阿姨,等到晚飯之後已經大約八九點種了。
卧室裡安安靜靜的。
祈景的衣服已經被提前添置了一批新的,少年換好了自己的衣服,剛要準備上床睡覺,門被敲響了。
他隻好過去。
拉開,仰頭看人,不解道:“您可以直接進來的。”
薄承彥垂眸看人,“那是特殊情況。”
祈景好奇問:“什麼是特殊情況?”
“你發燒生病的時候,或者我需要在不打擾你睡覺的情況給你送東西。”
祈景額頭被摸了下,薄承彥單手帶上了門。
“必要的時候,敲門是禮貌的。”
薄承彥的嗓音帶着點磁性。
祈景穿着絲質睡衣,巴巴地跟在後頭,根本沒怎麼在聽,視線仿佛黏在了對方的腰身上。
襯衫袖子微挽,小臂很是粗壯有力,筋脈也隐約可見。
台燈盡管是暖光,但仍然有亮度,隐約可以從後方看出透過布料的身形,分明比他“寬”好多。
祈景看入迷了,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