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序一臉無奈道:“娘子莫不是忘記了?祖母早已将鎮南王府的掌家權,交到你手中了。”
她這般分清楚,是不是不妥?還是她有别的什麼想法?
江淮序眼波流轉,似要将她看明白。
而且,蘇婉甯将她的和他的,分得如此清楚,到像是準備随時跑路的行樣子。
那可不行,他可不會同意。
“哦!忘了告訴你了,上回我重傷後,祖母便又将管家權拿回去了,說是以後等我有掌家經驗了,再交給我。”
事實是蘇婉甯自己不幹,撂挑子了。
江淮序看破不說破,但他想,這丫頭遲早會接下鎮南王府的管家權。
轉眼到了元宵節,而京都一年一度的元宵節,民衆歡慶,還有燈花會。
城中民衆,都會相約去城外的渡仙河邊放河燈,為新年願望祈福。
一大清早,七公主劉钰兒,便去求了明德帝,說要去鎮南王府找蘇婉甯。
理由是,她怕留有有中毒後遺症,之前一直都是蘇婉甯給她瞧病的。
這回趁着元宵佳節,讓她再給瞧瞧。
明德帝當然知道七公主的心思,也因這孩子命苦,從小死了娘,這回還差點兒被人害得丢了命。
自然對七公主便寬容幾分,準了她的請求。
可劉钰兒去鎮南王府撲了個空,管家說世子爺陪着世子夫人回娘家了。
“娘家?蘇家麼?”
“回公主殿下,并非蘇家,是城郊方宅。”
方宅?劉钰兒這才醒悟過來,原來是去她生母那邊了。
關于蘇婉甯撺掇着她父親,與她生母和離這件事情,當時可是人盡皆知,自古隻有夫休妻妾一說。
就算有和離,那也是相當厲害的女家,讓夫家不敢随意欺壓,才有提和離的資格。
可偏偏蘇婉甯的生母乃一介妾室,竟也争得和離?
劉钰兒對蘇婉甯的好感又增加了,簡直就是給女子長臉。
彼時,蘇婉甯正忙得很,因着她娘的繡功,再以她配制的香藥,兩相輔成,效果大好。
是以一傳十,十傳百,繡莊生意忙得不可開交。
寶珠和四水接了好些定單,還别說,蘇婉甯發現,寶珠到是經營店鋪的一把好手。
哪知寶珠卻是一臉的尴尬。
“姑娘,我可不敢居功,這賣貨技巧,還是蘇遇出的點子。
這小子平日裡,像個大爺似的,沒想到在賣東西上,卻是一把好手,這家夥總算不是吃白飯的了。”
“哦?他這麼厲害嗎?”蘇婉甯滿臉驚訝,到是真沒想到,蘇遇竟這般厲害。
她擡眼看去,見蘇遇正一臉不善地瞪着江淮序。
江淮序眉眼淡淡,連個眼神都沒給他,而是坐在椅子上,悠閑地喝着茶。
“姑娘有所不知,您那日被江世子的人叫走後,不是一直沒回來嘛!後來,蘇遇瞧了夫人的繡功,便說了,這繡功這般好,到是可惜了不會賣的人。”
寶珠從嫌棄,到對蘇遇的贊美,隻用了不到短短的幾天時間。
現下,繡品店中的繡品,全都是蘇遇在打理。
眼下,元宵節來臨,蘇遇便想着将繡品和蘇婉甯備的藥香囊結合,再以各品類劃分來賣。
比如:情侶之間可互贈:‘一心一意’,‘兩情相悅’,‘情有獨鐘’。
而全家福的:有‘家和萬事興’,‘幸福萬年’,‘健康平安’,‘美滿幸福’。
還有給小孩子的祝福:‘健康成長’,‘聰明伶俐’,‘人上人’……
他不是直接做出來賣,而是先搞什麼預售。
像這種賣東西的點子,寶珠是聽都沒聽過。
原以為不會有什麼人下定金,畢竟,這種虛頭巴腦,又沒有實物的東西,誰會信?
哪知,這預售的藥香香囊一經推出,竟引得衆人争相下訂。
這不,訂單都堆了好多。
蘇婉甯接到寶珠的傳信時,原以為自己怕是得忙好一陣了。
可沒想到,這蘇遇果真是經商奇才,竟将訂單事情,安排得妥妥當當,壓根兒不用蘇婉甯操任何心。
除了這些常規的賣品,蘇遇又想出了新的點子。
專用于祈福用的花燈,這回花燈中放的就不是藥,而是香料。
将香料兌水後,将紙浸出香味後,做成花燈。
這種帶着獨特的香氣花燈,專門為了元宵佳節,在渡仙河邊放來,用作祈福放的河花燈。
而此刻,蘇婉甯手中拿着的,正是蘇遇畫的圖紙後,讓人做出的第一個成品。
蘇婉甯看着花燈,小巧不失精緻,又有淡淡的清香味,上面還寫了祝福語。
怎麼看怎麼好看。
那頭,蘇遇面對江世子這位不速之客,那是一點兒也沒給好臉色。
關鍵這病恹恹的江世子,長得還比他好看,還娶了他的救命恩人,這病殃子憑什麼?
憑什麼好處全給他占了去?
他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