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歡這是變相的威脅金枝,若是敢出賣她,她是絕對不會放過金枝的父母及兄長的。
金枝聞言,吓得臉色突變,連忙求饒:“大小姐饒命,是金枝錯了,金枝不該誣陷二小姐。”
金枝哭訴,說見不得自家小姐受委屈,說二小姐搶了大小姐的夫婿,還嚣張打罵嫡長姐和當家主母。
說二小姐德不配位,她心生怨恨,想要替大小姐出頭,這才污蔑二小姐的。
蘇婉甯杏眼微眯,不得不說蘇清歡夠狠。
“金枝,你心術不正,我蘇家容不下你這等不要臉的賤丫頭。念在你多年服侍我的份兒上,我給你個體面,你自行了斷吧!”
話落,蘇清歡扔了一把剪刀在金枝面前,那丫頭一瞧,自家主子這是要叫她去死啊!
德親王妃瞧着,可生氣了,這事兒她會找汪尚書說道說道。
“蘇大小姐,你要教訓下人也好,處死下人也罷!還請回府去處理,今日是我家月兒大婚,容不得見血。”
“是,王妃教訓得是,我這便将人帶回去,好生處理。”蘇清歡算計别人,卻沒想到算計成空,現如今她不得不棄車保帥。
“清歡改日再登門,向王妃請罪。”蘇清歡命人将金枝綁回去,匆匆離場。
一場鬧劇落幕,又為整個京都增添了有趣的談資。
……
汪府
汪全手持鞭子,指着跪在祠堂裡的兒子,破口大罵:“丢人現眼的東西,撒野撒到德親王爺頭上去了,你是嫌自己有幾顆腦袋不夠砍?”
汪得寶自被從婚宴上送回來,汪全得知自己寶貝兒子,在玉月郡主大婚上做的那些個荒唐事,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汪全一世英名的臉,都被這個不争氣的兒子給丢完了。
“我叫你沒規沒矩,我叫你不學無術,我叫你花天酒地……我叫你管不住下半身……”
汪全每罵一句,便往自己兒子身上抽一鞭子。
汪得寶從小便是被捧在手心長大的孩子,汪全夫婦更是沒舍得動他一根手指頭。
可沒想到,卻養出這麼個敗家玩意兒。汪全這是恨不得将他打死了事。
“哎喲!爹,爹,爹,孩兒錯了,您别打啦!孩兒好痛啊!哎喲!”
汪得寶被打得哇哇大叫,疼得倒在地上打滾兒。
可汪全哪裡能解氣?
“若是平常到外面花,也就算了,這回竟然敢這般不知死活,睡到人家大婚上去了,你還有臉喊疼,我打死你個逆子……”
汪全對這個兒子那是一點也不客氣,手中鞭子就沒停過,打得汪得寶皮開肉綻。
“哎喲!爹,孩兒知錯了,孩兒真的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啦!您就饒了我這一回吧?”
“饒你?等你沒命的時候,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哼!今日若不給你一點教訓,他日禍臨己身,晚啦!”
汪得寶被打得口吐鮮血,渾身都是鞭子傷,看着甚是可怖。
“娘,娘,救命,救救我……”汪得寶見求自家老爹沒用,将目标轉向汪夫人季氏。
季氏也是聽了管事嬷嬷的禀報,才知道老爺将自家兒子擰來祠堂。
她知道,這恐怕是自家兒子又闖禍了,往日也就闖點小禍,對于她來說,無限包容,不傷大雅。
她哪裡知道自家兒子,在德親王爺女兒女婿的婚宴上,行那等苟且之事。
聽到自家兒子被打,連忙跑去祠堂,遠遠的便聽到自家兒子叫聲凄慘,那是心疼壞了。
“住手,老爺,快住手。”季氏瞧見兒子渾身是血地躺在地上,汪全的鞭子揮下時,她連忙撲上去,替兒子擋下那一鞭子。
然後,開始哭着控訴汪全的不是,說這些年,他就為了朝堂的事,哪裡管過兒子半點。
這犯點小錯,便要喊打喊殺的。
“你要打我寶兒,那便連我一起打吧!左右也是我這個當母親的錯,沒将他教好。”
汪全怒瞪着季氏,真是恨透了她。
“你以為我不敢?”
“好,那你打吧!你最好把我們母子打死算了,這樣也就不會嫌棄我們母子給你丢人了,哎喲!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季氏仗着給汪全生了一兒一女,而女兒還嫁給當今聖上,又封了貴妃,聖寵正濃,還有五皇子傍身。
她覺得是自己肚子争氣,自己勞苦功高,便越發的目中無人,更是覺得自己有女兒這個靠山在。
便是有嚣張的資本在,對兒子的教育問題也都是一寵再寵。才會導緻将兒子養成一個廢物。
汪全那揚起的鞭子,硬生生停下。
“你若是再敢護着這逆子,我便休了你……”汪全的話無疑像顆炸彈,擊中季氏的心髒。
“老爺,你說什麼?”她不敢相信地看着他,多年夫妻情分,她為汪家勞心勞力,還生兒育女,竟換來他要休了她?
“從今往後,阿寶的事,你休要再管,若是再敢插手縱容,我便休了你,我汪全說到做到,你最好别逼我。”
汪全怒斥,季氏聞言被震得呆若木雞,這是汪全對她說過最重的話了。
“來人,把這逆子給我擡上,去德親王府。”
汪全發了話,立馬有護衛進來,将一身是血,被打成重傷的汪得寶擡上,深夜便朝着德親王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