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甯并未将汪得寶這種人渣放在心上,她現在唯一做的,便是将母親的鋪子盤活。
她需要賺更多的錢來培養自己的勢力。若雲家滅門慘案背後,真是付明成的手筆。
那她會不惜一切代價,殺了他報仇。但若是付明成背後還有人呢?
而那個人偏偏是位高權重,她無法撼動的存在呢?
很多事情想到開頭,便會牽扯出更多的東西進來。
她不得不做好萬全準備。
于是,蘇婉甯每日都會去藥鋪坐診兩個時辰。
趁着這個空擋,也得将原先那間鏽品鋪子盤活。
可人手有限,蘇婉甯想到買來的那幾個孩子。
趁着從藥鋪出來,便帶了好些中藥粉包回了方氏那邊。
寶珠早早的便等着接她了,見自家小姐擰了一大包藥粉回來,還挺奇怪的。
“姑娘,這些藥粉是幹嘛用的?”不會是給廂房那個壞脾氣的少年用的吧?
“寶珠,你可知道最近市面上,最流行的繡品花樣,都有哪些?”
蘇婉甯沒有回,而是問了别的問題,寶珠歪着頭,想了半晌也沒想到都有哪些流行花樣。
“姑娘,要不咱們去城中,别人家的鏽品鋪子瞧瞧。”
“這到是個好辦法,那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回頭我讓四水陪你一塊兒去。”
“啊?我……我怕做不好。”寶珠一臉怯生生的模樣,讓蘇婉甯不由歎氣。
原主這主仆倆,都是被人打壓狠了,才這般不自信。
“寶珠,我們每一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都有它存在的意義,而每一個人都有優點,隻不過,有的時候,是被我們自己隐藏了,或者被他人扼殺掉了。
但,我們要做的是,找回它,我相信你可以的。我們要做自信,勇敢的人,可不要做你人生裡的懦夫,那樣,隻會被人踩在腳下,永世不得翻身。”
蘇婉甯的話,深深震撼着寶珠的心,她不能給姑娘拖後腿。
“姑娘,您說得對,我要做一個勇敢的人。”
蘇婉甯眸中露出贊賞的光,吩咐寶珠去叫劍秀,讓她把孩子們帶過來。
劍秀帶着人過來時,蘇婉甯已經在院子裡搭好了桌台,上面鋪上桌布,還有一些藥粉桶放在了桌布上。
金珠、玉珠、雙喜、雙福四人給蘇婉甯見禮。
劍秀瞧着蘇婉甯擺了一桌子的藥粉,還有一些紗布,不由問道:“少夫人,您這是幹什麼用的?”
“來,都别站着了,快坐下,等會兒你們就知道了。”
男孩子手腳粗些,蘇婉甯便讓他們坐在桌子最後方,做打包用。
而金珠和玉珠兩丫頭,年紀雖小,可手腳麻利細膩,适合做手上的針腳功夫。
“你們先看着我做一個,稍後就按着我交待的來做。”蘇婉甯話落,已經着急開始縫内襯布袋,純白色的,用以裝藥粉。
“少夫人,這是做藥袋嗎?”劍秀看明白了,又不确定地問道。
“嗯,算是吧!不過這個藥袋是放在香囊中的。”
“哦!我明白了,少夫人您是想做藥囊。”
“聰明。”蘇婉甯笑道,但劍秀還是不太明白,做藥囊幹什麼,難道是為了煎藥時,藥渣子不掉出來麼?
蘇婉甯做好後,問道:“你們可瞧清楚了?”
“是,主子,都瞧清楚了。”金珠和玉珠回答道,兩人心下很是高興,開始着着縫布袋。
這些日子,劍秀姐姐可沒少讓他們練習武功,累得他們不行了。想着終于可以休息,不練武功了。
哪成想,劍秀道:“那就把練武的時間,改到晚上吧!”
幾人頓時苦着一張臉,蘇婉甯瞧着,便道:“劍秀,他們這樣也不容易,就少練習一個時辰吧!”
“好,聽少夫人的。”
“謝謝主子開恩。”幾人高興得很,手腳越發麻利了。
“你們先做着,我去西廂房瞧瞧。”
蘇婉甯朝着西廂房而去,這段時間,為了方便,蘇婉甯一直讓四水留下照顧着那少年。
剛進院門口,便聽到屋子裡頭少年大呼小叫的聲音傳來。
“你個大塊頭,就不能輕點?想摔死我嗎?”
“喂!大塊頭,我要喝水,給我倒杯水來。”
水倒沒倒,蘇婉甯不知道,但見四水鐵青着一張臉,摔門而出。正瞧見到進院的蘇婉甯。
四水臉色一僵,卻是沒作聲,轉身開走。他不想留在這裡受窩囊氣了。
“四水,辛苦你等下陪寶珠去趟集市。”
“是,少夫人。”四水悶悶地應了聲,去了前院兒。
蘇婉甯推門而入,見那少年斜斜地躺在軟榻上,鼻子輕哼一聲。
丹鳳眼一睨,瞧見是蘇婉甯時,不由撐起身看了她一眼,而後又倒下去。
“還知道來瞧瞧你的病人啊!我還以為你都把我這個病人給忘記了。”
蘇婉甯聽着這少年滿口酸味兒,知他心有不滿。
可卻不想慣着他這臭毛病。
“所以,你就變着方兒的,找四水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