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動作娴熟,一隻接一隻地剝好,還換了個新碟盛放,擺在她面前任她吃。
溫父看到這一幕,悶頭扒飯,一句話也不說。
徐女士則笑得眉眼彎彎,臉上露出欣慰的表情。
飯吃到一半,徐女士的嘴又停不下來,捺不住好奇地問:“你們這電影要拍到什麼時候?”
“我還有三周就殺青了。”溫時霧夾了塊蝦肉放進嘴裡,鼓着腮幫子咕哝道,“他還得拍大半年呢。”
徐女士心疼地皺眉:“那可辛苦了。”
“才不辛苦。”不等沈硯舟說話,她搶在他前面回答,“他都習慣了。拍多少部電影了?”
徐女士睨她一眼,正想說——
習慣了就不辛苦了?剛是誰在電話裡抱怨十二個小時才拍出三個鏡頭的?同在一個劇組,怎麼這會兒倒替人家說起輕松話來了?
然而話未出口,沈硯舟已跟着附和:“嗯,早就習慣了。”
徐女士:“……行吧。”
“那這電影什麼時候上映啊?”徐女士又興緻勃勃地追問,舉着筷子的手還頓在半空中,“難得你們合作一部電影,我可得拉着你爸多看幾遍,再叫上你小姨一起。”
溫時霧:“不好說,顧遠山說最快也得後年賀歲檔。”
“這麼久……”
徐女士頓時就蔫了,筷子落回碗裡,興緻一下子消了大半。
沈硯舟忽然開口:“明年國慶應該能上。”
“怎麼可能?”溫時霧蹙眉,“你殺青都得明年年初了,後期制作難道不需要時間?”
他慢慢地剝着蝦,語氣笃定得跟他是出品人似的:“有錢就能提速。”
“那敢情好!”徐女士又高興起來,“其實賀歲檔也不錯,也不差這幾個月的時間了。到時候放假,大家都有空,票房說不定更好。我跟你爸不怎麼上網,等快上映時記得提醒我們就行。”
一頓飯吃得慢悠悠的,待到餐廳快打烊了他們才結束。
溫時霧掏出手機,把錢轉給溫父,示意他去結賬。溫父卻連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就把賬給結了。
回到酒店房間,溫時霧拽住沈硯舟的手腕質問:“老實交代,《孤舟》你是不是投錢了?”
沈硯舟正準備去洗澡,聞言手上動作不停,直接就把上衣脫了。
燈光傾灑,他裸露的上半身肌肉線條一覽無餘,在冷白的皮膚上勾勒出深淺交錯的陰影。
他俯身逼近,看着她,漫不經心道:“嗯,投了。有問題?”
兩個字說得輕巧,溫時霧猜他應該投了挺多,起碼一億。
他家底豐厚,單是老爺子頤養天年的那套老宅,市價就将近十億,這點投資對他而言不算什麼。
可以往他也沒投過電影,這次倒是反常。
難道是因為顧遠山,出于對他劇本的信任?溫時霧很好奇,“為什麼?因為顧遠山?”
沈硯舟喉間溢出一聲含糊的“嗯”,像是從鼻腔裡擠出來的回答,答得不清不楚。
溫時霧沒由來地泛起一股醋味,皺着鼻子說:“你倆真是暧昧啊。”
她忽然刮了刮他的下巴,擡眸問:“那顧遠山找我演女主,是他自己的意思,還是你在背後也出了主意?”
“想知道?”沈硯舟聞言低笑,僅着長褲的勁瘦腰身朝她貼近,掌心在她腰間摩挲,将她往懷裡帶。
溫時霧點頭,“想。”
沈硯舟卻不答,手指勾起她的下巴,俯身吻她,舌尖探入,輕輕地吮。
輾轉片刻,他才退開,薄唇貼着她耳廓,嗓音低啞,扯着唇說:“求我,就告訴你。”
溫時霧眼眸微嗔地瞪他一眼,在他赤/裸的胸膛上捶了一下:“你學會壞了啊。”
“求就求。”她向來爽快,半秒都沒猶豫,大大方方應下,“說吧,想讓我怎麼求?”
話音才落,溫時霧的手已經不受控制地往下,動作大膽又直接地往裡掏……
她仰起臉看他,眼中隐隐帶着幾分挑釁:“……這樣?”
如此還能面不改色,溫時霧不禁暗歎他的定力。
她實在着急,迫切地想要答案,語氣不自覺帶上催促:“快說!”
男人反客為主,将她拉得更近,手指壓上她的唇。拇指撬開她微張的唇瓣,伸進去,不容抗拒地抵住貝齒,帶有暗示道:“這樣。”
溫時霧聞聲,皺起了眉,又羞又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