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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三十六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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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母娘娘坐在華麗的寶座上,微微擡了擡手,神色平靜地說道:“罷了。這高禖之道,沒得到就沒得到吧,也并非至關重要。我們手中的道已然不少,此道與小八無緣,那便是無緣,日後再做其他謀劃便是。青丘墟沒拿到手,也暫且算了。”

牡丹仙子聽了王母娘娘這番話,心中的大石落了地。她在回來的路上,其實也隐隐猜到王母娘娘會是這種态度。

“謝娘娘寬宏大量,牡丹日後定當更加努力,為娘娘分憂。”牡丹仙子連忙說道。

王母娘娘微微點頭,揮了揮手示意牡丹仙子退下。

牡丹仙子起身,恭敬地行了一禮,便轉身離開。走出大殿後,她長舒一口氣,心中的緊張和擔憂一掃而空,随後便恢複如常,繼續去做自己該做的事情了。

而王母娘娘則坐在寶座上,眼神深邃,心中已然開始盤算着新的計劃和布局。

朝歌

大殿外驚雷乍響,國相聞仲捧着羅網加急奏章疾步而入,總兵李靖、齊侯殷素知的印章泛着刺目光芒。

上卿傅說屏息凝神,看着大王展開奏章,隻見墨迹未幹的絲帛上,蒼勁的字迹力透紙背:青丘墟洪荒碎片未出,末将李靖懇請暫緩歸位天庭,願暫且留駐陳塘關以安民心。

傅說皺眉:“李将軍若此刻不入天庭,那降魔元帥麾下天兵誰來統禦?”

卻見大王擡手示意噤聲,目光落在奏章末尾:另詢玄鳥蹤迹,此物事關洪荒碎片歸位,望朝廷廣征天下奇聞,以解燃眉之急。

沉香袅袅,黃銅燈台的光暈将大王的身影投在雕龍屏風上,搖曳不定。

她将奏章重重拍在案頭,擡眼望向階下聞仲道:“卿家可知玄鳥下落?事關青丘墟洪荒碎片歸位,此乃社稷大事!”

聞仲朝服上的雲紋随着躬身動作輕顫,“大王,我朝‘天命玄鳥,降而生商’的箴言流傳,必與玄鳥大有淵源。宗室耆老曆經數朝,或藏秘辛;守藏室典籍浩如煙海,或記其蹤。”他擡手遙指宮牆之外,“可令遍訪宗室,着詳查典藏,或許能尋得蛛絲馬迹。”

大王點頭,示意二人先去問詢查閱玄鳥之事。傅說欲言又止,終還是退下了。

三日後,晨光刺破薄霧。

當探詢的官員們匆匆返回時,禦案上已堆滿泛黃的竹簡與絹帛。

最古老的一卷龜甲刻辭上,斑駁的甲骨文記載着:玄鳥銜赤玉卵落于商地,契之母簡狄吞卵而生契,自此肇興。

另有前朝野史描繪:玄鳥振翅間天地變色,羽翼可托舉山嶽,其鳴能喚醒沉睡的洪荒之力。

大王摩挲着龜甲上凹凸不平的紋路,目光落在最後一行朱砂批注——玄鳥栖于歸墟之畔,非有德者不可見。

歸墟,四海歸墟之畔?殿外突然狂風驟起,案頭奏章被卷得簌簌作響,恍惚間,她仿佛聽見遠古傳來的鳥鳴,穿透千萬年時光,在大殿上空久久回蕩。

聞仲邁着沉穩的步伐上前,躬身一拜後朗聲道:“大王,我朝祖先乃是少昊國立國之君玄嚣之後,而那玄鳥的傳說,亦是自古少昊國流傳而生。”

大王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光亮,身子微微前傾,忙追問道:“古少昊國在何處?若能知曉其确切方位,或許尋得玄鳥便有了一線希望。”

聞仲挺直身軀,目光堅定地答道:“自典籍記載來看,古少昊國位于東海之地。臣等在諸多古籍中皆尋得相關記載,那少昊國當年雄踞東海,與玄鳥淵源頗深。據典籍所載,往昔黃帝遣其長子玄嚣,會同炎帝麾下大将蚩尤、共工等奔赴東海,意在平定叛亂。彼時局勢錯綜複雜,各方勢力犬牙交錯。”

他頓了頓,神情變得凝重起來,繼續說道:“炎帝的小女兒女娃,生性勇敢且心懷大義,亦随隊前往。然而,戰事瞬息萬變,殘酷非常,女娃不幸身殒于東海之畔。”

聽到此處,大王忍不住低聲唏噓,為女娃的早逝而惋惜。

聞仲清了清嗓子,接着道:“與此同時,大将蚩尤也折損于東海。蚩尤善戰,其武力之強,罕有人及,卻仍未能在那場惡戰中全身而退。聽聞,共工氏的多次反叛便與此事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

大殿内氣氛正凝重之時,傅說邁步出列,微微拱手,神色肅然道:“大王,臣問詢宗室老人,據其所言,當年玄嚣先祖與那炎帝幼女曾有姬姜聯姻之故事。隻是女娃不幸死于東海,故而這場聯姻向後推遲了數代。甚至于,因此導緻帝脈傳承轉移到昌意先祖這一枝。且聽聞,當年共工氏反叛,似與其愛慕女娃一事有所關聯。”

大王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猛地一拍桌案,怒喝道:“此等無稽之言!汝乃上卿之位,怎可輕信?這是哪位宗室所說?如此為老不尊,竟敢編造祖先謠言,實在是目無尊長,罪不可恕!”

傅說并未因大王的盛怒而慌亂,他依舊保持着恭敬的姿态,沉聲道:“大王息怒,臣深知此等言論未經證實,恐有不實。但臣以為,如今為尋玄鳥蹤迹,托舉洪荒碎片,任何線索都不可輕易放過。那宗室老人雖所言離奇,卻也并非毫無價值,或許其中隐藏着與玄鳥、與東海之事相關的關鍵信息,還望陛下斟酌。”

大王重重地喘着粗氣,怒目而視,眼中滿是不悅,“即便如此,也不可輕信這等荒誕不經的傳言,壞了祖先的名聲。你且将那宗室之人帶來,我倒要親自問問,他究竟是何居心!”她此生最恨的,便是将廟堂之事歸罪于無辜女子。昏君就昏君了,扯什麼妖後。

傅說微微颔首,恭敬地應道:“遵旨,臣這便去辦。”說罷,他轉身退下。

不多時,一名白胡子老頭在傅說引領下踏入大殿時,腳步虛浮,每一步都似踩在綿軟之地。

一進殿門,他便“撲通”一聲跪下,瘦弱的身軀在寬大的袍服裡微微顫抖。

公孫立,這位看守守藏室的宗室老者,頭發稀疏花白,臉上皺紋如溝壑縱橫,渾濁的雙眼透着緊張與敬畏。

大王原本緊繃的臉色在看到老人這副模樣後,稍稍緩和了些。她微微皺眉,沉聲道:“公孫立,念你年邁,不與你計較無狀之罪。你且如實說來,那等傳言從何而來?莫要欺瞞!”

公孫立哆哆嗦嗦地擡起頭,磕磕巴巴地說道:“大王恕罪……臣絕無欺瞞之意。那傳言,确是典籍中所記。”說罷,他忙從懷中掏出一卷有些陳舊的竹簡,雙手高高舉起,手臂止不住地顫抖。身旁的傅說上前一步,接過竹簡,呈至大王案前。

大王眉頭微挑,伸手接過竹簡,緩緩展開。竹簡上的字迹雖有些模糊,卻仍可辨認。

她目光掃過,神情漸漸凝重起來。許久,大王放下竹簡,目光再次落在公孫立身上,語氣稍緩道:“你既為守藏室官吏,當知典籍珍貴。此中記載雖離奇,亦不能僅憑一面之詞便判定真假。你且詳細說說,這竹簡是何時發現,又有何旁證?”

公孫立咽了口唾沫,定了定神,說道:“大王,此竹簡乃是臣在守藏室最深處的暗格中發現,瞧那字迹與陳舊之态,應是年代久遠。至于旁證……臣曾聽先父提起過一些關于玄嚣先祖與女娃之事,與這竹簡所記隐約相符,隻是先父也未曾詳述。”說罷,又忙低下頭去,似是生怕大王發怒。

大王微微颔首,眼中的神色緩和了幾分,語氣也不再如先前那般嚴厲:“恕你無罪,既如此,你且細細說來。你家世代掌管守藏室,記錄我朝曆史、傳說,想必知曉不少隐秘,且莫要有所隐瞞。”

公孫立長舒一口氣,微微擡起頭,見大王神色稍霁,便大着膽子說道:“我家世代相傳,知曉諸多不為人知之事。其中便有一則,如今陳塘關外,有一精衛之村,村名由來,便是當年死于東海的炎帝小女兒——女娃。”

大王的眉頭再次皺起,目光緊緊盯着公孫立,追問道:“此話當真?可有證據?女娃之事,雖在典籍中有載,但那精衛之村與她究竟有何關聯,你且說清楚。”

公孫立趕忙磕頭,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說道:“陛下容禀。據我家先輩所記,當年女娃身殒東海後,精魂不滅,化而為鳥,名曰精衛。她銜石填海,矢志不渝。而那陳塘關外的精衛之村,村民世代相傳,皆是精衛後人,他們繼承着女娃的遺志,守護着那片土地。且那村中還有古老的祭祀儀式,祭祀的便是精衛女神,這便是證據啊。”

暮色四合,朝歌大街上的宮燈次第亮起。

大王握着奏章立于大殿前,望着天邊殘陽喃喃自語:“玄鳥……莫非真要重現人間?”遠處傳來更夫打更聲,驚起宮牆下栖息的寒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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