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遠,你能現在要了我嗎?”
那聲音如同羽毛一樣輕飄飄,搔得聽者耳朵一癢。
可耳朵癢還沒什麼,關鍵是心裡癢,耳朵癢還可以撓,心裡癢卻不好辦了。
夏遠山捕捉到江離離喘息裡的情動之意,她剛想調整一下姿态,可對方生怕自己會溜了一般、立刻将身體抵得更加緊,緊到可以清楚地感受到男子情動的證據。
夏遠山登時哭笑不得,她真不知道這家夥哭着都能哭出欲望來。
正想回應,餘光就見門外有人影一閃。
江離離也立刻覺察到門外有人,這才意識到他剛剛沒關門。
雖然本層樓隻有他一個住戶,但這般“大庭廣衆”的求愛還是令他有些許的緊張,再加上現在二人就差臨門一腳,突然來個人打斷,隻把江離離急得暗暗叫苦。
他正想甩門阻斷外人的視線,突然感覺頭頂一重。
原來夏遠山看到門外的人是來送東西的,又想到江離離臉皮薄,便按住江離離的腦袋不讓他看過去,而自己也剛好可以擋住那送貨員的目光,免得送貨員看到江離離的窘态。
夏遠山見送貨員愣了一下,顯然是被他倆給吓到了,有些歉意地說:“謝謝你了哈,請把東西放在門口,待會給你五星好評。”
那送貨員登時放下東西就離開,二人聽到電梯門的開合聲,便知這意外已經過去。
江離離這才擡起頭,“砰”的一聲甩上門,再看向夏遠山,見後者正笑得不懷好意。
江離離以為對方是在笑自己欲'火焚身的窘态,可他已經憋得難受之緻,哪管什麼窘迫不窘迫。
當即一手按住女子的後腦勺,用親吻來挑逗對方,而另一隻手則在解着自己的衣扣。
他一邊動作一邊懇求道:“阿遠,阿遠……你要了我,好不好?”
夏遠山也知對方情意,但她卻不急着回應,而是提醒道:“你把咪咪關到外面了。”
她話音一落,就聽到那門發出一陣抓撓聲,顯然是在門外的小貓在抓撓門面。
江離離一怔,意識到夏遠山是在笑自己急得把咪咪關外面去了,他猶豫了一下,說:“不管它,它不會丢的……”
夏遠山用食指摩挲男子的胸脯,看到對方打了個激靈,便直接将整個手掌都貼在上面。
笑道:“真的?等我們結束可不是一時半會的事哦。”
原來那咪咪之前想攀上夏遠山,但女子急于弄清江離離的狀況而沒加理會。
後來咪咪見它的男女主人又膩歪在一起,心知自己也強插不進去,便像個小保安一樣在門口亂轉,從而宣示自己領地之主的名号。
正巡視至最遙遠的曾母明沙群島處,電梯門突然開了,隻把它吓得跳進綠植裡,以避敵襲。
而等危機解除,它還沒松口氣,家門“哐”的一聲,關上了。
一想到那對狗男女每次膩歪都是兩小時起步,也就是說自己起碼得在外流浪兩個小時,咪咪登時有種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的凄涼感,便連忙SOS,趴在門上瘋狂撓抓。
而此時的江離離,一面強忍用身體裹住對方的沖動,一面強壓喘息聲。
可他再怎麼忍耐,那潮紅和滾燙,無不在表明身心上的渴望。
這時夏遠山把手放在男子的後腰上,激得人全身一顫,他一個忍不住,喉嚨裡便溢出一聲性感又狼狽的悶哼。
夏遠山道:“還是把咪咪放進來吧,然後……可以請你幫我洗澡嗎?”
她話音一落,江離離便落荒而逃般開門放小貓進來,随即又進浴室放水準備。
那咪咪正趴在門上,門開得猝不及防,它雖反應敏銳及時跳開,卻還是被吓到了。
這一而再的驚吓令它心裡氣急,當即從甜美咪咪化作嗜血喪彪,勢必報複這辱身之仇,兩眼一掃,立刻鎖定作案人。
正要去報複它那個見色忘友的男主人,可那心地善良貌美如仙眼神卻不太好以至于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的女主人卻把自己撈了起來。
夏遠山撓着咪咪的下巴,自言自語道:“小咪咪,你好呀,好久不見,最近還好不?”
咪咪被夏遠山撓得直打呼,暗忖看在女主人的面上,它就暫且放過那狗男人。心下愉悅,便夾着嗓子回應了一下女主人。
夏遠山聽咪咪叫得又嬌又軟好生可愛,登時抱起小貓猛吸兩下,随後把門口的東西拖進家,合上門,一回頭就看江離離大步流星地走過來,她笑道:“我有三個多月沒來這了,不過感覺也沒什麼變化……哎?”
隻見江離離一手捏着咪咪的後脖子,二話不說把咪咪丢到沙發上,随後直接抱起夏遠山鑽進浴室。
那咪咪前一秒還在享受女主人的懷抱,下一秒就被捏住了命運的後脖子。
事情發生實在突然,以至于咪咪在沙發上愣了好一會,才意識到那個狗男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辱自己,登時火冒三丈!
它一個貓貓飛馳,蹿到浴室門前,速度之快以至于沒能及時刹車,而是直接滑鏟到走廊盡頭的主卧、撞上了牆才被迫停下。
正眼冒金星着,突然聽到它那可親可敬的女主人驚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