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就是那便衣看出向陽在說謊,他知道向陽幾人非此處住戶。
向陽三人見對方用如此風輕雲淡的口味說“出不了停車場”,顯然就是他們暫時封閉了地下停車庫,登時暗叫不好,心想古有好奇心害死貓,今有隔牆耳死于看熱鬧。
便衣見幾人老實了,便說:“介紹一下自己吧。”
他語氣雖然平易近人,可向陽他們都聽出其間的強迫之意,同時便衣隻是要求他們介紹,卻不自報家門,直讓人感到壓力重重。
那便衣聽了向陽的介紹,笑道:“我知道你,你好像還演了什麼短劇——我女兒還是你的小粉絲呢。”
向陽笑了笑,但那笑容幹巴巴的,看着十分古怪。
他一番察言觀色,也知道那便衣不是在簡單地“客套”,他而是在暗示自己,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便衣知道自己的大本營,所以即使自己帶着小錢和司機跑路,那便衣也可以通過公司來找到自己。
關鍵是,要是他們三個“不安分”,公司有可能會跟着連坐。
雖然聽着有點誇張,但能二話不說撂倒AG0的人,自然是有這等能耐。
那便衣似乎看出向陽的擔心,當即笑得更燦爛了,誇到:“你是個機靈的孩子,想來也知道見機行事。”
向陽連連點頭,卻不敢說話。
他雖油嘴滑舌擅長溜須拍馬,但此時人命關天,他也不想禍從口出自掘墳墓。
正戰術慫包着,肩膀上突然被重重地拍了兩下。
便衣每拍一下,向陽的心就震一下,幾下震的,把他心都快震到喉嚨裡了。
那便衣深深地看了向陽一眼,道:“那剩下的就拜托你了,等我們出去,你們就可以離開了。”
語畢,那便衣就回到雍歌那邊,不一會,就聽到那性感的引擎轟鳴由近而遠,待那轟鳴漸不可聞,就看到有私家車進了車庫。
顯然是那些人帶走雍歌後就解除了封禁。
這時,司機哀嚎一聲,蹲在地上掩面痛哭。
向陽和小錢一驚,還以為他是被便衣給吓傻了,忙問怎麼了。
那司機佯裝痛哭,說:“我的夢中情車啊!就這麼被人給上了!”
聽者哭笑不得,向陽說:“車主開走那叫上嗎,那是履行義務。”
小錢和司機知道向陽是在意指大家要忘記後面的襲擊,而隻當做那雍歌正常地駕車離去。雖然三人都很好奇那雍歌會面臨什麼,但經那便衣一警告,他們就是做夢也要把嘴巴閉緊了。
三人就這樣往回走。
那小錢說:“這麼看來,那賓利女好拽啊。”
司機問:“為什麼?”
小錢道:“你看她一個人炸出了多少料,又是家暴男的千裡尋妻,又是那位高權重的爺爺胳膊肘往外拐,而且還有所謂的小白臉,那小白臉說不定就在這個小區呢。”
聽者點頭,向陽靈光一閃,問:“那個曜日不是搞醫療設備的嗎?怎麼還有副業啊。”
小錢和司機不知道什麼曜日,聞言一愣,好奇地看向向陽。
向陽疑惑,道:“你們不知道曜日?”
另外兩人齊齊搖頭,小錢問:“真沒聽過,關于醫療的我頂多知道一些制藥公司,像醫療設備這種東西,常人又用不到。你從哪裡知道那什麼曜日的?”
向陽愣了一下,一番思索後,說:“好像……對!是老師在看曜日的官網,然後我就記住了。”
小錢眉頭一挑,難以置信道:“江離哥看這些幹什麼?他要投資嗎?”
幾人正疑惑着,就聽到林姐在喊他們,登時按下疑惑,劫後餘生般鑽進車裡。
那林姐懶得問這些人去哪鬼混,但還是為他們的“傾巢而出”感到不滿,便說:“你們下次能不能留個人待在這裡?搞得我以為你們全被外星人抓走了。”
此時司機在前面開車,因而聽不到林姐的牢騷,但向陽和小錢卻是相視一笑。
二人皆想,他們沒被“外星人”抓走,被“外星人”抓走的另有其人。
林姐看他倆笑得詭異,心裡暗暗發毛,道:“你們在笑什麼?”
向陽卻岔開話題,問:“老師還好嗎?”
林姐不疑有他,當即歎氣,道:“還是那樣。哎,希望……”
後面的話她礙于旁人在場而沒說出口,她想說的是:希望那夏遠山能早點回來,好讓江離離有個人來陪陪,有親密之人作伴,總歸利于病情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