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是垃圾他們也舍不得,有一次他們放了個屌絲飲料瓶,誰知一轉眼就不知道被那個天殺的賊人偷走了,一想到那個瓶子值幾毛錢就心痛難當,從此再也不敢放這種奢侈品,隻敢放易拉罐。
易拉罐值幾分錢,要撿幾個大麻袋才能賣個幾塊,所以無人會偷。
但幾分錢也是錢啊,這個死丫頭倒好,一轱辘下去就給他們軋沒了。
想到此,刁蠻二老皆是心念一動,兩人對視一眼後,那刁蠻老婆說:“你不是要賠禮道歉嗎?給我們整個交通錐,這事就過去了。要不然我天天咒你下地獄!”
江離離一愣,心想這人怎麼如此蠻不講理,可轉念一想,這二老不就是靠蠻不講理才橫行霸道嗎?
他看向夏遠山,隻見後者面露難色,似是在因那要求倍感為難。
江離離現在還不知道夏遠山的意圖,此時見她被刁蠻二老脅迫而變得被動,便拉扯她的手,道:“你别聽他們的,我們又沒做錯什麼,給了他們倆蘋果就可以了……”
刁蠻老漢暴怒道:“你這兔崽子做錯事了還不承認是吧?!你看我不再踹你幾腳給你長長記性!”
他說着就要動手動腳。
江離離登時火大,隻覺這小老頭欺人太甚,當下也要給這人點顔色看看。他雖不是什麼練家子,但對付這個小老頭也是綽綽有餘。
正要舉步上前,突然感覺懷裡一阻。
卻是夏遠山抱着他不讓他過去。
夏遠山一面摟着江離離,一面扭頭對那小老頭說:“我買了給你,你們就原諒我們了?”
刁蠻老頭本就是虛張聲勢,他看江離離年輕力壯,心知自己幹不過人家,原想着等江離離靠得近些他就卧倒撒潑,來個以退為進鬧得江離離下不來手,誰知半路殺出個夏遠山拉住了江離離,幫他解除了危機。
眼看江離離氣得面紅耳赤,心下快意無比,語氣也就緩和了些,說:“那當然,我這人沒什麼優點,但就是信守承諾。老婆你說是不是?”
那刁蠻老婆點點頭。
夏遠山一看,樂了,連忙應允道:“那我們現在就去買,争取你們待會就用上!好耶~不用下地獄了!”
說着就拉起江離離的手,拖着他走。
待走出十多米後,問道:“小離,你知道哪裡有賣交通錐的嗎?”
可等了一會不見對方回複,擡頭一看,就見江離離臉紅得跟個大蝦一樣。
夏遠山以為江離離是被自己妥協買交通錐的行為氣的,便湊到他身邊,說了自己的意圖。
原來夏遠山本就打算“幫助”二老強占車位,她想讓二老的刁蠻“做大做強”從而把這強占車位件事擴大到二老和車主之外,讓全城的人都參加進這場祖墳之戰。
這事聽着有些異想天開,可按照夏遠山的設想,也不過是需要擺幾個路障以及一張帶圖帖子。
但如何讓二老心甘情願地使用夏遠山給的路障則是一個問題。于是夏遠山就卑躬屈膝地博得二老的信任,并引誘他們自己提出路障的需求……
夏遠山說得清清楚楚,可江離離卻聽得雲裡霧裡,倒不是他理解能力差,而是他實在無心聽女子說話。
當時夏遠山拉架而抱住他,雖然嚴格來說隻是虛虛的一攬,但這突如其來的柔軟還是使他登時氣血翻湧,沖得他頭昏腦漲,不知今夕何夕。
随後夏遠山和那二老說話時又不經意地蹭了他幾下,他本就氣血方剛,二十多年也未曾體驗過此等軟玉在懷之事,這一蹭,直接給他蹭出了反應。
萬幸夏遠山松開他松得及時,要不然他真不知該怎麼面對夏遠山了。
他的臉紅當然也不是被氣的,而是又急又羞的窘态。
現在夏遠山拉着他的手往前走,他一面情不自禁地心猿意馬,一面又擔心被夏遠山發現自己的醜态,哪裡還有心思聽女子解釋。
江離離餘光見路邊有個石凳,趕忙掙開女子的手,躬身坐在石凳上。
夏遠山一驚,問:“怎麼了,是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