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律過來時，一股淺淡的酒氣随之飄來，謝長虞臉色肉眼可見地沉了下來。

“謝将軍。”越離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與此同時，濃郁的酒氣撲面而來，伴随着明顯踉跄的腳步聲。

謝長虞眼眸微顫，立刻朝聲音源頭望去。越離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營門外，素白單衣随風飛揚，臉頰泛着異樣的紅暈。

“你喝酒了？”穿這麼單薄站在風口，隻怕會被凍病。謝長虞快步朝越離走去，全然把那三個忐忑不定的羌戎少年抛到了腦後。

“是公主之前釀的果酒。”寒風一吹，越離身體頓時搖搖晃晃，幾乎掐着時機撞進謝長虞懷裡。

“……”謝長虞眼神暗了一瞬。

你非要每次都這麼糟踐自己嗎？

謝長虞歎了口氣，終是伸出手臂，将人抱在懷中。

看着謝長虞準備離開的背影，三個羌戎少年面面相觑。

“謝将軍，這三位……”阿律送走阿速台後去而複返，看見這個場面也是愣住了。

越離窩在謝長虞懷中，聽見此話眼中頓時恢複幾分清明。下一瞬，他手臂蛇一般纏上謝長虞脖頸，聲音暈乎乎的：“看來……是我打擾謝将軍了。”

謝長虞的手停在他的腦後，安撫般一下下捋着越離的長發。

“帶去突騎營充軍，吩咐行帳廚，熬碗醒酒湯送過來。”謝長虞這話是用羌戎語回答的，越離沒聽懂。他将下巴抵在謝長虞肩膀，在謝長虞看不見的地方，那一雙鳳眸灼灼緊緊盯着阿律此刻的神情與反應，試圖從中揣測謝長虞話中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