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飒拍拍手上的灰塵,問道“嗯,所以能告訴我,那位師兄的妹妹究竟是得了什麼病嗎?”
那門生看着外面的打鬥,朝夕相處的同伴雖在溫長甯的有心收斂下,傷痕少了些,但仍舊傷痕累累。
他心有不忍道“是眼翳。眼生黑花,飛蠅上下,視物不明。”
林飒略微點頭,“這樣。”
面上一片甯靜,内心反而焦躁,這醫術之事,她真的不會啊。
林飒便試着給溫長甯神識傳音想傳遞此消息,但溫長甯顯然忙于閃躲,無法回話。
林飒一想,估計是她的修為還不到人族築基,繼續的腦海思考如何解決當下危機。
林飒看金丹期的溫長甯與吳初兩人交戰的不相上下,頗有自知之明,認為自己打不過,上去也是給師姐添亂。
一個名字從林飒的腦子裡一閃而過。
渚清回,她不是一心向醫嘛!
雖然不熟,但是回去死皮賴臉求一求她就能熟了。
再說甯師姐都牽涉其中,渚清回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周遭的勁風忽然慢了一些。林飒聞到了空氣中彌漫着濃厚的血腥味。吳初似是打累了停止攻擊,溫長甯的劍連着劍鞘也插入演武場的地面。
趁此間隙,林飒朝着那門生用盡力氣大喊“那位師兄,我知道如何治好她的眼疾!你且住手!”
那個門生似是愣愣地望向林飒,顯得不知所措,連帶着動作有呆滞幾分,又搖搖頭“感謝師妹的好意,除了仙丹靈藥,沒辦法治好她的。”
溫長甯的劍鞘趁着那門生,往吳初背後一擊。
誰知那門生又往上一升起,不聲不響又擊中門生。
溫長甯惱怒地往地上吐了口血沫,直想拔劍出鞘,忍不住想将那門生先砸下來再說。
“那位師兄,我是真有辦法!你不要夾在他們兩個中間了!就讓甯師姐抓了他吧!”林飒又加大聲音道。
吳初聽到此話哈哈大笑,又低聲地朝那個門生傳話,那門生眼睛酸澀,嘴角的肌肉不斷抽搐着,然後聚集靈力,繼續被禦着而行。
那門生感激地望向林飒,還是搖搖頭道“師妹,多謝你了,但我不能退。”
甯師姐和那個吳初,不能再讓他們打起來了。
林飒急得直跺腳“這如何是好,不然我也提劍殺上去?”
林飒心一橫,帶着小木劍又一次踏上演武台。
“以一敵二,甚不公平!”
吳初又一次嘲諷地拍起手“你倒是頗有溫長甯當年風範。”
溫長甯喘氣調息道“師妹,你别動手,你動手了,性質便不一樣了。”
林飒笑道“師姐,我不動手,我叫幫手。”說完在吳初面前,将傳訊煙花,輕輕一點,把求救煙花訊息放了出去。
吳初見勢不妙,想要阻攔,擡手從天際砸下一網,想要熄滅那束光亮。
林飒絲毫不相讓,送那煙花高高顯示在天空之中。
一朵青色的雲紋,在高空中綻放。
林飒面上坦然看着那束煙花升空,松了一口氣,心裡卻苦兮兮道
亂傳求救訊号,又要被罰死了。
“何人在此鬧事?”一道威嚴莊重的聲音從雲中傳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暗沉的天空,氣息壓抑,沉重的威壓将在演武場上所有的門生往地上一跪。
那個被當做劍的門生正是傷痕累累,被前輩的修為一壓,口吐鮮血,暈厥過去。
吳初矜貴地拿起手帕,擦了擦手,又扔下一瓶丹藥,在那個門生旁邊。
這位前輩的修為好生恐怖。
*
一女子鬼鬼祟祟來到林飒旁邊的眠居,剛要推門而入,渚清回拿着一根銀針,吹了一口氣,橫于面前。
“這位師姐,為何來此?”
那身材曼妙的女子作揖道“不好了,清回小師妹,甯師姐要被執法堂罰了”
渚清回一把拽住那師姐的手腕“此話當真,你和我一起去。”
那個女子反手一剪,将渚清回的手松開
“受人之托,我還要給其他長老報信,失陪。”
說罷那女子便跳上自己的劍,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