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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齊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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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身上傷口總是疼痛欲裂,阮令儀醒得很早。

見她醒來,柳珠弦睜着一雙明顯是一夜沒睡的眼睛,強打精神對她笑:“你醒了?餓不餓?我叫人給你送飯來。”

阮令儀乖巧地點了點頭:“你一夜沒睡嗎?”

“沒有,我剛醒。”邊說着,柳珠弦邊打了個哈欠,收起桌上字迹密密麻麻的宣紙。

“吃完飯,我叫人給你熬藥喝,你卧床休息幾天,傷就好了。”

阮令儀強忍淚意,并不戳破,别過臉去沒有言語。

午後,柳珠弦回來鋪紙磨墨,繼續抄寫。

令儀奇怪地問:“你不是抄完了嗎?”

柳珠弦微微一笑:“沒什麼,主母說字迹不對,讓再抄五十遍。”

令儀心頭火起:“她就是沒事找事。”說着就要下床找吳秋影要說法,奈何臀部劇痛,隻得作罷。

柳珠弦忙按住她:“沒事的,我正好想練字了。你去了,又挨一頓打,多不值當。”

令儀瞧她溫柔馴順,隻是怒其不争:“你怎麼不反抗?”

柳珠弦笑了:“反抗?為娘的賣身契可攥在人家手裡,再說身無長技,出去睡大街嗎?”

令儀心道:你才不是我娘。冷笑一聲,面朝裡趴着睡覺。

有時她想起齊詢和“那個女人”,發一回狠,隻把氣撒在柳珠弦身上。

待見到柳氏那副乖巧的模樣,因想着柳氏此時與自己前世去世時差不多大,她又覺得不好意思起來。

她無日不思念自己的母親孟懿容,因此越發留戀柳珠弦的體貼。

雖然她知道自己的心理年齡與柳氏差不多大,但柳氏身上的母性光輝讓她無法抗拒。因此令儀最先的抵觸心理慢慢消退,兩人的關系日漸緩和下來。

在床上趴了幾天,令儀漸漸想明白:如果改變不了現實,那就适應環境。上天給她重來一次的機會,必不是讓她浪擲時光的。

晚上她常常夢見父母和哥哥,但是夢醒時分他們卻會瞬間消失在虛空中。

想起從前利用他們的付出為齊詢前程鋪路的理所當然,她恨得直敲自己的腦袋。

過了半個月,她的傷好得差不多了,阮家的人也認識了個大概。

除一女早夭,阮家現有二子二女,長子阮令昭正在備考,連書房的門都不常出;次子阮令曜和三女阮令佳都比她小,就是她從昏迷中醒來那天在她屋裡玩的兩個小孩。

她還有個侍女叫慧舟,因前兩天感了風熱,主母怕慧舟過了病氣給阮家人,就叫她挪到最外圍的倒座房裡住了。

詩會的日子近了,令儀和慧舟身子好得差不離,主母便叫慧舟回令儀院子裡伺候,省得外人嘲笑阮家苛待庶女,連個侍女都不給。

詩會這天早上,令儀被慧舟叫醒,主母派來另外兩個侍女把她圍起來梳妝打扮。

侍女面色不善,像是故意要扯她的頭皮似的,把令儀疼得直翻白眼。

看着鏡中這張平平無奇的臉,她終是沒忍住,按照自己的習慣,用遠山黛把眉尾勾勒上挑。

“妖妖調調的,成什麼樣子!”

那侍女一皺眉,立時用水把她畫好的眉毛擦去。二人有心要多譏諷她兩句,見識了當日她打初珑的威風,終是沒敢開口。

片刻裝扮停當,令儀到正廳辭别阮緻修和吳秋影。

阮緻修一改前次的威嚴,笑容滿面地叮囑:“去吧!那些子弟或家世顯赫,或官位尊崇,你萬不可和他們紅了臉。”

令儀暗暗冷笑:若是我在外面受了委屈,你難道還能給我撐腰嗎?與其說是詩會,不如說是給那些人取樂的,因為我身上有樂子瞧,所以他們才非要我去不可。

令儀上了馬車,慧舟坐在她身旁,小聲嘟囔:“以前咱們出門都是不坐馬車的,這次老爺倒大方。”

令儀見慧舟的幾次,慧舟無一例外不是在偷偷議論主人的行事方式,一點不避忌令儀,看來很信任她。

令儀笑了幾聲,擔心交淺言深,又把一肚子牢騷咽了下去。

兩人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絡子的花樣,一陣擾攘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傳入令儀耳畔。

她心念一動,掀開簾子向外望去,登時喜出望外,叫停了馬車,迎着那匹疾馳的駿馬跑去。

還有誰能這麼潇灑飛揚地在喧嚣的通衢大道上打馬呢?

見到了哥哥,令儀完全沒注意到身後慧舟的驚呼聲,也渾然未發現那駿馬絲毫沒有駐足的意思。

程遠揚見有人直直地撞上來,濃眉緊皺,一甩鞭子,把令儀編了一早上的發髻抽散了。

她驚呼一聲,身不由主地往後便倒,又差點撞上他身後那輛馬車,幾個轉身才有驚無險地撲倒在道旁的地上。

馬車前套的馬受驚揚起前蹄,車夫緊緊拉住馬缰,安撫了它好一會兒才讓它安靜下來。

程遠揚策馬回轉身子,向着馬車内揚聲問:“淵柔,你還好嗎?”

令儀心頭巨震,不敢置信地望向那輛像是用萬千錦繡堆積成的馬車。

車内女子掀開簾子,纖纖玉手宛若柔荑,卻像利爪般把她的心撕得粉碎。

“哥哥,我沒事,你去看看地上這個女孩子吧。”女子甜甜的聲音傳來,對令儀來說卻不啻雷鳴。

“那個女人”果然霸占了她的身子。

程遠揚用鞭子指向趴在地上神思不屬的令儀,冷聲呵斥:“算你命大,小爺這次不計較。以後再敢來街上碰瓷,皮不扒了你的!”

令儀含淚大喊:“哥哥,是我啊!我才是淵柔。”

程遠揚似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嘲弄地笑道:“哪來的瘋子來冒充我妹妹,當爺是瞎子嗎?快滾!不然有你好受的。”言罷策馬而去。

看熱鬧的人漸漸散了,慧舟扶起淚流滿面的令儀,替她重整發髻:“天哪,這可怎麼辦好?那些人看見你衣衫不整的樣子,都要笑話的。”

令儀心神俱碎,早沒了赴詩會的興緻:“我能不去嗎?”

慧舟搖頭:“失約可比這樣去赴約更失體統。”

“失約也好,這樣去赴約也好,阮家又能怎樣待我,再打我一頓?”

慧舟誠懇地回答:“說句不好聽的,沒人願意請咱們去,您和姨娘在阮家就更沒有存在的價值了。”

令儀心下茫然,為了複仇大計,少不得忍這一時了:“那咱們回去再換一套?”

慧舟猶疑道:“目下隻能這樣了,遲到一會兒也沒辦法。”

令儀慢慢起身,在慧舟的攙扶下一瘸一拐地往回走。正要登車,一個熟悉的聲音忽地傳來:“阮小姐。”

冤家呀冤家!她上輩子做的孽,今天算是都償還了吧。

若說她對“那個女人”除了怨恨還有那麼一絲愧疚,對齊詢就是全然的心灰意冷。

他殺死程家滿門,污蔑她與四皇子有私,賜她自盡,樁樁件件都讓她無法原諒。

她正待不理,慧舟卻上前行禮,恭聲道:“三殿下萬安,可是去赴詩會?”

齊詢笑道:“是呀,今天我做東。”

他走到令儀面前:“阮小姐,發生什麼事了?”

令儀恨得咬牙切齒,他就這樣沒一點眼色,偏偏在她最狼狽的時候撞上來,她偏要做一回“硬小姐”。

“我掉糞坑裡了,今天怕是去不了了。”

齊詢好奇地問:“哪有糞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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