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山》的“基礎定理”是魏天的孤絕多疑遇上阿栀的純善坦誠,對于魏天來說是難以抵抗的治愈力量,對于阿栀則是使她從被愛包圍、不谙世事的幸福中勇敢走出,為了愛人強大自身,最終兩人都獲得了更加完善的自我。
《春秋》的“基礎定理”稍複雜一點,兩個年紀輕輕便是“進化完成體”的人,僅三面之緣就心動魂牽,隻是因為在彼此身上看到了自己,那份被逼無奈長成“完全體”的美麗與隐痛,就像祁韫突然悟到的,瑟若不是普通的美人,更不是遙不可及的神妃,隻是照見她自己的明燈。最後,她不僅是祁韫的一生摯愛,更是事業理想和同途知己,是賦予她才華和生命以意義的人。
瑟若被動一點,身份所限;祁韫則是進取人格,心動了便不擇手段靠近,即使以趨利攀附為名,即使需要她征服全世界,再将這全世界輕巧獻在瑟若腳下。其實和《三個火槍手》白金漢公爵發動英法戰争隻為成為使節常駐法國、常見法國王後安娜是一個道理,隻不過男人靠“破壞”,我的t子當然是靠“建設”(笑)。瑟若也不是被動等人獻上玫瑰的王後,她是運籌帷幄的王本身。
我比較認同的“網絡文學”的定義,是“以網絡傳播手段為載體的通俗文學”,它并不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特别題材,天然要長得“妖魔鬼怪”,而是從十八十九世紀歐洲流行小說、從後來的連載文學,從簡·奧斯汀、狄更斯、大仲馬、巴爾紮克、契诃夫、金庸、張恨水等大師的文學淵源而來,報紙連載不正是那個時代最新最便利的“傳播手段”嗎?
因此網文也不該注定長得那麼“膚淺”,而兜兜轉轉仍發在晉江,也是因為我喜歡它那種“落後”外表下的包容性——相對其他平台,它可以容忍我這樣“不合時宜”的作者存在,它可以容許多種多樣美學追求的作品存在,這反而是千禧初網絡文學一誕生便百花齊放、氣象萬千的現今殘影。
我的小說可能都隻是一個個實驗,無數過不了自己這一關的廢稿說明了這條路的低效,卻也是我的樂趣所在。接下來要開啟劇情部分了,不敢保證一定能穩住,但我會盡力,配得上以上洋洋灑灑的這些大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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