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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我們都不會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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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的一覺無夢。

可身體仍然記得,那種刀刃即将入體的緊迫感,像潮水緩緩漲滿靈魂的縫隙,緻使溺亡。

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不算早,也不算晚。

沈潮祢從床上坐起,動作如精确的偶人。木質地闆将她的足音反彈。

洗漱,穿衣,出門。她走到另一邊的房門前。

門是灰色的,仿佛是被火焰舔舐過的鐵器。她擡手,猶豫了兩秒——

敲了兩下。

空寂的回應像是在她體内回蕩,不屬于世界應有的律動。

這麼久以來,不知是她在回避艾拉,還是艾拉在逃避她。兩人像兩條永不再相交的軌道,陰差陽錯地圍繞着“背叛”的母題。

可都其實是伯爵的一家之言,帶着她慣有的扭曲邏輯。盡管沈潮祢也親眼目睹艾拉作為鏡信徒的行動,但她并沒有傷害她。沒有明确的目的,也沒有任何實質行為。

她們隻是各自懷着不願說出的秘密。

她又敲了一下。

回應她的,是門後更加密集的寂靜。

“你找艾拉?”一道聲音插入她的意識,一位同事從走廊旁走來,面色寬善卻如蒙塵蠟像,“她不是被罰修理花園了嗎?”

“今日雖然放假,但她估計還在那忙呢。”

沈潮祢垂下眼,她竟然忘了這件事。“多謝。”她禮貌緻謝。

下一秒,她幾乎旋風一般轉身下樓,像是從一場漫長凝視中抽身。

那位同事站在原地,困惑道:“這倆不是之前一直膩歪在一塊嗎?”

另一人聳聳肩,“一人升天,舊友自是被留在地底。”

樓下,花園中,艾拉跪着,汗珠挂滿頸側。她手執一把過長的剪刀,宛如外科醫師剖解屍體那樣,一枝一枝修整着植物。

“……艾拉。”沈潮祢靠近她,微蹲下來,聲音柔軟卻錯落,“我來幫你吧。”

陽光如熾,切割下來的光仿佛透明的刀子,熱度如鞭,劈在她們身上。

“真的?”艾拉回頭,臉上挂着汗和不可置信的笑。那一刻,她笑得像是盛夏突襲的幻象。

沈潮祢看着她,點頭:“嗯。”

于是艾拉像孩子般雀躍,從身側桶裡抽出一把剪刀遞給她。金屬一觸,她們的指尖貼上彼此,像是某種古老儀式的開始。

她微微一怔,眼神像被某種脈沖撕開了一瞬。但那片光飛快消失了。

她們并肩低頭修剪花枝,動作精準,仿佛在合作一場剖屍解夢的祭典。

沈潮祢本有千言萬語。

可在那一刻,語言像從喉嚨蒸發,取而代之的是利器劃斷枝葉的聲音。她無法訴說那些在夢裡回蕩的一切,無法解釋為何她在湖側看見艾拉垂首,向着顆顆眼球低吟。

陽光繼續灼燒,汗水滑落她們的後背、胸口、指節。

終于清理完一整片瘋長的薔薇。艾拉站起身,輕輕伸了個懶腰,骨骼噼啪作響。

“沒有你來,真不知道我要修多久。”

話一出口,氣氛如裂帛。

“沒有你來”的前提不該成立。過去沈潮祢必然會來——和她一起揮汗如雨,笑着拿工具,甚至一起剪壞一整株還未綻放的罂粟。

那時,笑聲輕盈得像蝴蝶飛過腦顱。

艾拉仿佛意識到了什麼,仰頭笑了:“呸呸呸!我的嘴又亂說。”

沈潮祢終于露出一個笑容。那笑容緩慢,安靜,真心。她仿佛忘了笑的肌肉該如何動用,隻是本能地随着艾拉的神情勾起嘴角。

“是。”

陽光灼熱,卻不是壓迫性的熱。某種無形的、冰冷的隔膜在此刻悄悄消融。

艾拉忽然撲上來抱住她,額頭觸在她頸邊,“昨天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謝謝你。”

她終于提到了“昨天”。

沈潮祢的雙手放在身側。緩慢地,她擡起手,輕輕擁回這個少年。

“不用謝。”

而古堡四層陽台上,伯爵的目光落在她們身上。

她表情模糊,在陽光下仿佛一尊熔化中的蠟像。

身側,索弗羅随意地收回目光,她一向不在意這些。“明日儀式,一切已就緒。”

伯爵淡淡應了一聲。

她隻是靜靜凝望着下方兩人的擁抱。

像是在目睹兩株植物交錯根莖、悄無聲息地彼此纏繞,在她看不見的陰影中。

良久。等沈潮祢與艾拉的背影終于沒入古堡内,伯爵才仿佛從某種停滞的凝視中緩緩抽身。

她将眼神從花園的餘溫中抽離,落向身側沉默不語的索弗羅,聲音低到骨縫,“一切,必須不能出任何差錯。”

像刀刃劃過綢緞,每一個音節都被咬得細緻而絕對,仿佛那句話本身就是某種用于咒殺的儀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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